说完,阮绥绥走到沈崇禹办公室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门从里面打开,沈崇禹高大的身躯往边上一闪,“你进来。”
阮绥绥走进去,她很不客气的说:“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出去工作。”
沈崇禹把今天的报纸甩给她,“阮绥绥,这是怎么回事?”
阮绥绥看着面前醒目的标题,不由得念出来,“潮汐集团一代科技大鳄贺文潮男女通吃,小三小情儿都有了儿子”。念到这里,她已经念不下去了,仔细的把报道看了一遍,竟然和她昨天在沈崇禹办公室里看到案卷上的情况一样,详细的说了曾柔蒋毅和贺文潮混乱的三角关系,贺文潮发现了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当面质问曾柔,蒋毅怕东窗事发投毒然后嫁祸个付美汐这些细节都写的清清楚楚。“这些媒体也太能了,他们怎么知道这些的?”
沈崇禹冷笑,“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我偷看过你的卷宗。”
阮绥绥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是跟他在闹冷战不愿意跟他说,否则她也参与了这个案子,是有权利看的。“所以你就把这一切告诉了媒体?”
“什么?”
阮绥绥没反应过来,她皱眉看着沈崇禹,“你有病吧,我虽然还不是律师,但是基本的道德操守还是有的,沈崇禹,你是不是因为我说了句你是恶狗就怀恨在心?你这才叫狗急了乱咬人。”
阮绥绥的一顿乱呛倒是让沈崇禹闭了嘴,论身份地位和年龄以及关系,沈崇禹都没有必要在办公室里跟她吵起来,他的安静反而让阮绥绥觉得不适应,她抬头看他,却发现男人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他的手摸着自己下颌上泛着青色的胡茬儿,显得更有男人味儿。四目相对,沈崇禹忽然隔着桌子攥住了她的手,“绥绥,做了也不要紧,我会护着你。”
阮绥绥一边把手往回抽一边冷笑,“沈崇禹,你不觉得你可笑吗?我不是沈心慧,也不需要你的维护,我没做我没做我没做,重要的事情我说了四遍,我没做,你别想诬赖我。”
沈崇禹偏偏不放她,“行了,这事儿到此为止,我不提了,你也别闹了,过来,给我抱抱。”
阮绥绥脸色难看,他这是把自己当成消遣解闷的玩意儿吗?“沈崇禹,你好歹也算个男人,别这么没意思,我最受不了别人的冤枉,你说是我做的,拿出证据呀,你这个大律师不是最讲证据的吗?”
他的好意她根本不接受,沈崇禹也不耐烦起来,打开手机上的视频扔给她,“自己看。”
视频拍的很模糊,看样子是从门缝里拍的,正是她拿着文件看的画面。阮绥绥拧眉,她在律所里敌人不算少,曲虹梁冰清都算,上次把她关小黑屋的事不了了之,再后来沈崇禹说欺负她就是跟他过不去但是没有人敢明目张胆了,但是这次估计让人抓了小辫子,但是仅凭着这个也定不了她的罪,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沈崇禹,这个只是我看文件的视频,我也承认了我的确在你不在的时候偷看过。但作为一个大律师,你仅仅凭着这个就定我的罪吗?我找的是谁,跟哪里联系的,卖了多少钱,有证据吗?”
眼睛里流露出赞赏的光芒,沈崇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确实是干律师的好苗子,就是年纪小脾气冲差的是磨练。他这点深沉心思不想被她看出来,他淡淡一笑:“知道的还不少,我给你看这个就是给你个警告,敌人也许就在身边,做什么之前好好想想,别给别人抓到小辫子。”
阮绥绥越来越摸不清他的意思,这样高高提起却又轻轻放下就是为了吓唬她?见她还在那里发呆,他忽然快步走过来,伸手一拉,把人拉到了怀里。一晚上没见,他发现他想她想的要命。就在刚才她义正词严的指责他的时候,他看着她细白的小脸儿,想到的却是她哭的抽抽搭搭的画面儿。带着薄茧的大手刷过她细嫩的肌肤,他一手攥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和自己对视,深湛的目光像要把她吞下去。绥绥躲避着他的气息,她真有点受不了,明明心理上是生气的,可是被他搂抱后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发软,她是不是很银一荡?不管她怎么躲避,他还是吻到了她,但是没有腻歪太长时间,他低声对她说:“乖乖出去工作,不准再闹了。”
阮绥绥身体软了性子可没软,她绷着小脸问他,“那给你发视频的人是谁?你既然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还要弄得满律所都看我的好戏?”
沈崇禹恶劣的咬着她的下巴,“因为这样可以给你压力,让你老实点。明天贺文潮下葬,你也跟着过去帮帮忙。”
阮绥绥忽然想起一件事,“案情曝光,那潮汐……”“潮汐完了,现在有人在谈收购案,其实案情早晚要曝光的,谁也压不住,但是我不希望我的人当这个替罪羊,你懂吗?”
阮绥绥似懂非懂,沈崇禹对她的态度更是把她给弄懵了,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摆摆手,他对她说:“你出去吧,好好工作。”
阮绥绥捏着手心,感觉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磨磨蹭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幸好也没什么紧要的工作,正昏昏欲睡的,忽然听到了吵闹声。声音是从付景扬办公室传出来的,而且动静不小。阮绥绥忙跑过去,还没等敲门,就看到梁冰清捂着脸从里面跑出来,而门里站着贺鸣。付景扬站在他对面,是一副对峙的场面,阮绥绥倒是不好进去了,她心里直犯嘀咕,都说梁冰清和付景扬在谈恋爱,难道是真的?那付景扬可是瞎了眼!付景扬到底还是要脸,他对贺鸣说:“贺鸣,你先回去,明天你叔叔下葬,还有很多事要安排,别在这里跟我瞎耗时间。”
贺鸣比付景扬小,而且是学生,怎么比都显得幼稚青涩,他脸上的委屈都快兜挂不住了,“付景扬,我叔叔的丧事被你姑把持着,谁敢多说一句?我今天找你来说的就是冰清的事儿,我们必须说明白了。”
付景扬头疼,他一点都不明白,到底他什么时候和梁冰清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