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他并没有说,沈心慧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鼓起勇气说:“哥,你和她离婚吧。”
笑容慢慢在他脸上凝结,他手落在沈心慧的肩膀上,“我送你回家,孕妇要多多休息。”
“哥”沈心慧很激动,“你不用为了刺激我跟她结婚!”
抬起眸子,男人优雅清贵的脸变得深不可测,他按了一下喇叭,然后对沈心慧说:“心慧,你想多了。”
阮绥绥拒绝了和周越白一起吃饭,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不希望给沈崇禹跟那晚一样发疯的借口。事实证明她是多虑了,沈崇禹并没有回家,家里锅冷灶冷,连冰箱里都没有什么吃的。因为沈崇禹不让吃泡面,她也不敢买来家,现在饿着肚子觉得无比的委屈。一想到他现在跟沈心慧在一起,说不定还做一些不能描述的事情,她心里就闷的透不过气,心都绞痛起来。意识到自己这么乱想会越来越黑暗,她只好出去买泡面,因为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她买回泡面后发现没带家里的钥匙。阮绥绥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也没拿手机,只好坐在台阶上等沈崇禹。越来越饿了,她只好打开泡面桶,拿着面饼干吃。又干又难受,觉得泡面都卡在嗓子眼儿里了。巡逻的保安走过的时候看到她,人家很好心,给了她一瓶水,阮绥绥倒在肚子里,别人家都是水泡面再吃,她是吃到肚子里用水泡。这一等,到了十一点多。幸好天还不冷,也没有蚊子,她裹紧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沈崇禹下车就看到门口蜷缩着个不明生物,走近了才发现是阮绥绥。他蹲下,撩起了她的长发。少女白皙的脸在门口柔和的灯光映照下,少了平时的冷傲和倔强,眉梢低垂眸子紧闭,乖巧的让人心疼。大概是感应到他的注视,阮绥绥忽然动了一下,沈崇禹赶紧站起来,用脚踢踢她,然后打开门扬长进去。阮绥绥揉着眼睛还懵懂着,看到门开了感觉跟着进去。沈崇禹进门就解开领带,他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却不停的换台。阮绥绥站在门口看着他,最后放弃了跟他打招呼的想法,自己一个人去了次卧。沈崇禹眸子带火,盯着那扇门差点把门烧起来。掐着遥控器狠狠的一摔,他走到次卧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出阮绥绥的声音,“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敲门声持之以恒,他不说话,皱着眉头。阮绥绥在门里用被子蒙住头,真的不想理会他,烦!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停止了,沈崇禹拿手机给付景扬打电话。付景扬都睡了,迷迷糊糊的对着电话喂。沈崇禹问他,“上次给我们律所开锁的那个人电话是多少?”
付景扬立刻清醒了,“你没拿钥匙?我得问问,等一下呀。”
“快一点。”
沈崇禹点上一根烟,烟雾从鼻孔里喷出来,他眼睛还盯着门出火。这股子火是从在山上开始的,又看到了阮绥绥和周越白抱在一起的照片,他一直在忍着,忍着那股要弄死她的冲动。付景扬把电话发过来,附带一个贱人脸,“三哥,不会给三嫂关在门外了吧?”
沈崇禹没理会他,给开锁的打了电话。大半夜的人家不想来,沈崇禹一句给三倍的价钱那头立刻说:“得,大哥我马上过去。”
十几分钟,人上门儿,没用一分钟,那扇从里面反锁的门就开了。沈崇禹挡着不让人往里看,他点出3张红票票给他,“谢谢。”
屋里安静无声,开锁的这才知道是俩口子闹别扭,有钱人就是能作,简直是一言不合就开锁。人老了,沈崇禹进去,一言不发就把阮绥绥抱起来。阮绥绥睡的迷迷糊糊,人一离开床本能就去抱住他的脖子。沈崇禹扬起嘴角,对她的举动很满意。当然这个不能延续太长时间,当他把阮绥绥放在床上时她就清醒过来,人跳起来就下床,“我去隔壁睡。”
沈崇禹攥住她的手腕,“你还想开锁的再来一次?”
阮绥绥气的想咬他,“你有病吧,我在屋里找什么开锁的,我说了,我想自己睡。”
“不行,去主卧。”
阮绥绥此时都觉得他不是人而是块石头是块铁板,“你放开我,我困了。”
“就这里睡。”
沈崇禹用了点力气,把人给摔在床上。沈崇禹的床不是很软,绥绥给摔得眼冒金星,她曲着手肘等着那股眩晕过去才说:“沈崇禹,你要是在沈心慧那里没爽去他们家闹,别把情绪发泄在我身上。”
“你说什么?”
男人的脸一下就冷了,他阴鸷的看着阮绥绥,心头有烈火在燃烧。阮绥绥并不怕他,“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我累了,你出去。”
沈崇禹怒到了极致反而笑了,就是那笑阴恻恻的,瘆得慌。他捏着阮绥绥的下巴用力,“阮绥绥,我警告过你,要安分。可是你呢,上午惹了高冲下午就是周越白,还抱在一起,你说你有没有一个已婚妇女的自觉?”
“什么搂搂抱抱?你别无咩人”阮绥绥莫名其妙,什么时候搂搂抱抱了?沈崇禹把手机扔给她,深邃的眼睛暗的可怕,“你自己看,这不是搂抱是什么?”
照片很清晰,就是她在医院里哭周越白安慰她抱了她一下。阮绥绥气的手发抖,“你……你让人跟踪我?沈崇禹,你真卑鄙。”
他眯起眼睛,把她的气氛草率的当成了心虚,“我为什么不能跟踪你,你忘了我怎么跟你说的,别跟异性来往的密切,你怎么没记性,嗯?”
阮绥绥不甘示弱,推开他的手臂,“那你呢,你为什么说我?你自己不还是陪着沈心慧一起?沈崇禹你要明白,她肚子里可是别人的孩子,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沈崇禹冷笑,他解开衬衣的扣子抽出腰带,狠狠的在空中甩了一下。那股子身影摧残着她的神经,阮绥绥尖叫着把自己缩起来,“沈崇禹你打女人?”
扔了腰带,沈崇禹压上来,“错,我不打你,我只干你!”
长夜漫漫,在他没有节制的强取豪夺里,阮绥绥觉得自己一寸寸在死去又一寸寸给他折腾活。半夜的时候,他终于消停了,阮绥绥爬到床尾捡起自己被撕碎的衣服想穿在身上。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电闪雷鸣的,风刮的树枝响声很大,借着闪电的光芒,她能看清自己一身的伤痕,真像遭受了一场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