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下,又去洗了一把脸,镜子里照着一个苍白的美少女,她想了想还是先回了一趟家换衣服化妆。下午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二点多,在沈崇禹的门口,她看到俩个护士端着托盘进不去。其中一个说:“这个人看着帅怎么脾气这么差,他不打针不吃药,估计受伤是因为自杀,没死成想再死一次?”
另一个说:“谁知道了,住VIP的有钱人都是这么怪。”
阮绥绥走过去问,“请问这是沈崇禹的病房吗?”
护士点点头,“你是来看他的吗?他好像把所有看他的人都赶出来了。”
阮绥绥点点头,然后推开门进去。听到声音,床上的人暴躁的喊:“出去。”
阮绥绥穿着一双高跟鞋,走路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音是和护士不同的,等沈崇禹转过头来,眼睛里没掩饰那抹喜色。阮绥绥却给他泼冷水,“是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沈崇禹一点都没注意她说什么,眼睛贪婪的看着她,目光火热。在最痛的时候想的是她,现在见到了感觉都不真实。她应该是特意打扮过了,珍珠色七分袖小衬衣,大大的领子露出精致的锁骨,下身是一条质地柔软的灰色长裙,而唇上的正红色唇膏把整个五官都点亮,看起来清新又妩媚,特别的漂亮。阮绥绥的本意是为了气他,他住院她照常美美的,可是在沈崇禹眼里就成了她为看他特意打扮,感觉特别满意。拉住阮绥绥的手,他还自说自话,“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阮绥绥冷笑,“知道你没事,感到很失望,那么大的水晶灯怎么砸不死你?你死了我就可以继承遗产,到时候就变身富婆,包养几个小鲜肉,生活不知道该有多美好。”
沈崇禹从见到她人开始就整个心都在她身上,人来了就好,她所说的一切都不计较,“知道你这是说反话,意思是让我好好活下去,绥绥,你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沃日呀,这厮怎么这么会曲解别人的意思,听不懂中文吗?“你放手,我要走。”
沈崇禹非但没放手,手指反而顺着她肥大的衣袖钻到里面握住了她光滑柔软的胳膊,细细的揣摩让她直起鸡皮疙瘩,“绥绥,你好像有点烫,不是有点,是真的,护士,护士。”
因为这个病人很重要,护士一直在外面等着,听到他的喊声忙进来,“您肯打针了吗?”
沈崇禹拉着阮绥绥,“给她量量体温。”
阮绥绥气的眼睛发红,“我不需要,您老好好保重龙体吧,毕竟这把年纪了。”
她说的恶言恶语沈崇禹全都不放在心上,却对护士催促,“快,连个体温计都没有吗?”
护士手忙脚乱的拿出体温计,用阮绥绥都拒绝不了的强悍给塞到了耳朵下。37度8,还是有点烧。沈崇禹皱起眉,“打个针吧,绥绥,让护士给你打了退烧针,就在这里。”
阮绥绥想弄开他的手,“不需要,我已经吃药了。”
“好,那我陪着你挨,护士,把我的针和药都退了,我要出院不治疗。”
阮绥绥开始以为他要开玩笑,“你随便折腾吧,觉得有意思就折腾。”
可是他真的强行要起来,阮绥绥眼睁睁的看着他背后的伤口一点点裂开,鲜血从薄薄的病号服里渗出来。鲜红的血刺到了阮绥绥的眼睛,她忙伸手去按他,“沈崇禹,你闹什么闹?”
男人唇角含笑,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宠溺,“绥绥,我是认真的。”
气的阮绥绥跺脚,“你真是个变态变态变态,好啦,我答应你治疗,不过我不打针,让护士带点药给我就行。”
“不用了,反正你吃完药就回去,我在这里没意思。”
说完,他整个人都坐起来,阮绥绥清晰的听到了伤口裂开的声音,而鲜血淋淋沥沥,都流到了床上和枕头上。阮绥绥都要哭了,她不敢碰他,一边喊那个吓呆的护士一边说:“好好,我留下来,沈崇禹你这个疯子。”
男人虚弱的笑了,接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沈崇禹沈崇禹……”立刻进行二次缝合,沈崇禹又成功的把自己作进了手术室。不过这次有点不一样,就算昏迷他的手一直攥着阮绥绥的手,分都分不开。医生怕强行分开会对他有伤害,就这么给握着手,阮绥绥跟着他上了手术台。她真的不想看,但是没办法,看到护士用剪刀把血淋淋的衣服剪开,在把血粼粼皮肉擦拭干净,然后剪短断开裂的线,黄色脂肪白色肌肉全外翻出来,还带着血。一股股血腥味直冲鼻子,她扭着头不看却忍不住作呕。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沈崇禹在低低的呻吟,而那只拉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她吓坏了赶紧问医生,“不是打麻药了吗?怎么他还疼?”
医生轻描淡写的告诉她,“病人不吃麻,缝合就要生受。”
啥?阮绥绥彻底吓傻了,她扭过头来去看沈崇禹的脸,他闭眼咬牙,额头上全是汗珠。那种针扎进皮肉的感觉让她骨头都软了,她用另一只手去给他擦汗,沈崇禹低低的叫着,”绥绥,绥绥。”
这不是有病吗?沈崇禹你就折腾死你自己算了,到时候我真改嫁,包养五个小白脸,天天去你坟头儿喝酒!缝合手术做完后沈崇禹彻底昏迷过去,阮绥绥那只小嫩手也从他手里滑出来,都给攥出了红痕。按照医生的吩咐,阮绥绥打来水给他简单的一擦拭,刚弄好,沈心慧就来了。她本来就在医院里,刚才睡了一觉,来看沈崇禹的时候说又去缝合了,她去手术室没找到又回来,看到了阮绥绥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巴掌。阮绥绥在看到她的时候就有了防备,她架住沈心慧的手腕,怒声道:“你发什么神经?”
沈心慧的脸有点浮肿,她厉声说:“阮绥绥,你要报复冲我来,别祸害我哥。他本来就体质过敏不能用麻药,你还害的他再次缝合,天下怎么还有你这么歹毒的女人?”
我歹毒?阮绥绥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