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禹眸子冷峻,深深的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因为我是你男人,我这是在保护你!”
“是保护我还是保护沈心慧?沈崇禹,你看清楚了,我要告沈心慧,理由是谋杀!”
沈崇禹皱眉看着她,“阮绥绥,你冷静点。”
他越是这样,阮绥绥越觉得他是为了沈心慧。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话语更刺的更厉害,“反正我已经报案了,你有本事就让你的心头爱全身而退,我不在乎和你对簿公堂。”
沈崇禹手按在桌上,手背青筋凸起,显然正克制着自己勃发的怒气。阮绥绥眼睛落在他的手上,嘴角微微扬起,“现在就恨不得打我吗?这里是刑警队,我不介意你当着警察面家暴我。”
恨得咬牙,沈崇禹说:“你这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我白疼你了,说这样的话。”
阮绥绥也不愿意当着警察的面跟他闹起来,毕竟不是能豁出去的人,她问小李警官,“我可以走了吗?”
小李点点头,还劝说他们:“那个,沈律师,还是家庭和睦的好,有话慢慢说。”
阮绥绥站起来往外走,沈崇禹紧紧跟上,他占有性的把阮绥绥圈在怀里,傲然注视着周越白。周越白就像完全看不到他:|“绥绥,好了吗?”
阮绥绥点头,她知道沈崇禹这一关一定要过,她便对周越白说:“越白哥哥,你先回去吧,我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
周越白饶有深意的看了沈崇禹一眼,“绥绥,你不会有事吧?”
沈崇禹扬唇笑开:“她会有什么事?周医生要是担心就一起到我家坐坐?”
周越白刚想说话,忽然看到那边薄雨气喘吁吁的走过来,他敛起眸子轻笑,“沈律师玩的好手段。”
沈崇禹可没把他的话当夸奖,“彼此彼此,我只是提醒周医生什么是做别人家男友的本分。”
俩个男人都面带笑容,看似兵不血刃其实已经都压到对方的脖子上,阮绥绥给压的喘不过气来,她担心自己连累周越白。薄雨不知因果,上前拉着周越白的胳膊,“越白,怎么回事?你怎么来这里了?给我吓的呀。”
周越白对她轻轻一笑,“没事,这就回去了,我们走吧,沈律师,我们先走一步。”
沈崇禹点点头,却只是对着薄雨。薄雨是个小公主,从小在她哥哥的呵护下长大,哥哥很坏,却把妹妹呵护的太好,她单纯的以为世界只是粉红色,这种情况都不多想,笑着弯起眼睛,“沈律师再见。”
人一走,沈崇禹对着阮绥绥就变了脸。她也不想跟他在这里闹,转身就往外走,沈崇禹却给萧焊东拉住。看着她的背景,萧焊东皱起眉头,“是来真的,人证物证都有。”
沈崇禹却不在乎这个,他问萧焊东,“周越白到底是什么来路,我给人查过,相当简单清白的一个人,但是我绝对不相信,你能不能帮我往深里摸摸。”
“你是怀疑他……”“不是怀疑,他这个人百分百不可靠。具体我说不上来,是一种感觉。”
萧焊东是个做什么都要讲证据的人,他摇摇头:“收起你的怀疑,我宁可相信那是出于你的嫉妒,你是栽进去了,小丫头可是吃的你死死的。”
沈崇禹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是呀,一不小心就有了老婆了。”
萧焊东冷笑,“别装13,你有付景扬厉害吗?人家是一夜之间有了老婆,而且老婆比你老婆省心多了。”
沈崇禹拍拍他的肩膀,“老二,加油呀,我现在要去带我不省心的老婆回家了,周越白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萧焊东皱皱眉,“嗯,有了消息通知你。”
在刑警队门口,阮绥绥倒是很乖的等在他车的旁边,她低头看手机,很专注。想起那天她和周越白聊微信,他心里很不舒服,走过去一把把她的手给打掉。阮绥绥没有防备他,吓得伸手去捞手机,他却在错身而过的时候帅气的把手机接住,在手里掂了掂扔给她,“不要在强光下玩手机,这点常识你没有吗?”
阮绥绥咬住下唇,这不是前些日子一部韩剧里的剧情吗?感情当兵的都会这一招呀。握住手机,她拉开车门就要坐进去。沈崇禹给她钥匙,“你来开吧。”
阮绥绥这才意识到他是自己开车来的,依着他现在的伤开车肯定不可能,心中有丝异样的感觉,她低头转过去,发动了汽车。沈崇禹坐下后掩饰不住的疲倦,他靠着椅背转头看阮绥绥,眼眸里流淌的情绪晦涩难懂。阮绥绥也不想懂,她假装看不到,一声都不吭。俩个人一路沉默着,似乎都在想如何说服对方,可就阮绥绥来说,她觉得自己妄想了,要告沈心慧,沈崇禹恐怕最想做的就是撕了她。一进家门,沈崇禹就锁了门。他在沙发上坐下,穿着笔挺西装裤的俩条大长腿交叠,浓眉深深皱着,很有情绪。阮绥绥站在一边,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一口气喝干,水的清甜滋润了她干涸的喉咙,经过一路的思考,她很慎重的说:“沈崇禹,我不想跟你吵架,但是我和沈心慧之间的问题不是小事,如果你能有一分顾忌我,请不要干涉我。”
说完后她的心一下就揪起来,她一厢情愿的加重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想跟沈心慧比一次。沈崇禹修长的手指摁着太阳穴,在阮绥绥以为他不会开口时才说:“你别跟我闹,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看清了他深邃眸子里的凉薄,她恨自己的不自量力,阮绥绥,你算什么呀,就连亲爹都能为了那个女人伤害你,更何况这个陌生人,更何况他和沈心慧还是初恋!眸子里含着泪,她却挽起唇笑,“是不简单,追查了这么久我终于证实了我的猜想。沈崇禹,死的那个人是我的妈妈,我找出凶手为她报仇是天经地义,谁也拦不住我,除非我死了。”
“阮绥绥,你不觉得你太情绪化了吗?我知道你是个苦命的孩子,但你不能把得不到幸福的原因都推到心慧身上,你更不能揪住这件事不放,到头来,你伤害的是一圈儿人,这样你就开心了吗?”
阮绥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什么金牌大律师,到了沈心慧这里,他连基本的原则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