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用包遮住小肚子,“我好的很,你的脏眼睛往哪里看?”
“不对。”
沈崇禹蹙起眉,“你还是去医院吧,这种突然的呕吐可能是急性肠胃炎,你别耽误了。”
听他这么说阮绥绥才松了一口气,她使劲儿摇头,“我都说了一千遍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求你送我回家。”
她软的像团小棉花却又是蘸了水的棉花堵的他浑身不舒服,最后只好送她回了宿舍。阮绥绥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丝毫没有想到他对她宿舍的位置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拉开车门的时候她飞快的睁开眼睛,“别碰我,我自己可以走。”
沈崇禹蹙起眉头,明明知道他们之间现在就是这个状况,可是听到她说走开,别碰我,滚,这些词,他就不受控制的气闷。跟着她进门,阮绥绥没有力气管他,直接进了卧室甩上门。她扑到床上就睡了,这一觉就到了晚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漆黑一片,她拉开台灯,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拿起手机一看,是晚上7点。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叫,其实她是给饿醒的,在秦关家把什么都给吐了,现在小家伙饿坏了,他一定在说:“妈咪妈咪我饿。”
想到这个,阮绥绥扬起嘴角,“走吧,我们去找点吃的,不过可能需要吃素面了。”
打开房门她发现外面亮着灯,自己开过灯吗?忽然,一阵香味飘过来,她用力嗅嗅,是从厨房里飘出来的,是白米饭的香味。她疑惑的走过去,发现沈崇禹正围着她那条可笑的粉色小熊的围裙在做饭,这边翻炒着金黄的鸡蛋,那边去切着碧绿的青菜,虽然忙碌却丝毫不乱,拿着菜刀的手修长优美,就连手臂的线条都那么养眼。也许是因为还没有睡醒,她有些恍然,这种情景回到他们没离婚前的日子,家里做饭的一般都是他,只要他不忙的时候就负责喂饱她的肚子。不过在这个时候,这样的温情显得不合时宜,那一瞬间的温暖过去后只留下一片苍凉,她站在门口没进去,只是淡淡的说:“沈律师,这里是我家的厨房,你呆在这里不合适吧?”
“都睡了一下午了不饿吗?洗手吃饭。”
他不接她的茬儿,脸皮厚的刀都砍不透。阮绥绥走过去把他刚做好的西红柿炒鸡蛋倒在垃圾桶里,“出去。”
沈崇禹眉骨一跳,皱着眉看着垃圾桶里红红黄黄的菜,他很心疼。转过脸,他教训她,“绥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小朋友都知道的。”
阮绥绥不跟他磨嘴皮子,“出去。”
压住黑眸里跳动的火焰,他慢条斯理的摘下围裙,高大的身躯挤过她的身边,然后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他靠近她的时候,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油烟味。男人拎起包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又回过头,“阮绥绥,前夫这个词有俩个字,前和夫,就算是以前的也是你丈夫,所以在你找到接手的人之前我还是会负责照顾你,嗯?”
“你怎么不去死?”
抓起他刚解下的围裙扔过去,却因为力气不足落在了地上。沈崇禹又走回来把围裙捡起来,他走到她身边,在她颤抖的目光下摸了摸她的脸,“脾气真大。”
“滚!”
她推着他把他给退出去,砰的关上了门。站在门口生了一会儿闷气,她才去吃饭。冲动过后,她可惜那盘西红柿炒蛋,只能只吃白米饭了吗?可是没想到,旁边还有一个菜,竟然是她最喜欢的笋丝炒肉。她实在感激刚才没有看到这个菜,否则可能也到垃圾箱里去跟西红柿鸡蛋做伴了,赶紧端出去配着白米饭美美吃了一顿,她感觉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一连干掉了三碗米饭,竟然还没吐,她撑的不想到,歪在椅子上摸肚皮。小腹还是平平的,感觉不到那颗小花生在哪里,为了小花生她可不能光吃不动,站起来去厨房洗碗。一开冰箱,发现里面满满的塞着水果蔬菜,全都是她爱吃的。阮绥绥砰的关上了冰箱门,人都走了她不可能矫情的把东西再都给扔出去,可是他沈崇禹到底什么意思?婚都离了,现在又过来给做饭买水果的几个意思?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仅仅是个开始,沈崇禹更变态的还在后头。早上她到律所就接到了出差通知,何黎不去,就她一个人去锦城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何黎是给她机会学习。说实话,这个时候她挺不想到处奔波,但是又没有办法,收拾好东西她拿着机票去了机场。路不远,坐飞机也就40分钟。她按照地址找到了下榻的酒店,会场和酒店都在一起,不过是楼层不一样,省去了奔波之苦。有接待人员把她带到了房间,四星级的标间也比快捷酒店的环境好太多,不过她还是不放心,检查了水壶,没有发现异物。开会的时间是明天,招待人员说可以去参观一下酒店的主题花园,可阮绥绥浑身困软的像棉花,作为孕妇,嗜睡是她怀孕后的一大特色。美美睡了一觉,她起来洗了个澡,换好衣服正好是晚饭时间。到了餐厅她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因为主办单位给安排的是自助餐,她随便选了点清淡的东西,慢慢吃着。吃完饭,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个叶酸片儿。自从决定要孩子,她就把孕妇应该注意的事项都研究了,这瓶叶酸是医生给开的,是预防胎儿神经管畸形的,她现在每天都要吃。刚把药送到嘴里,她伸手去拿水,手腕却给一只大手捏住,沈崇禹从天而降,站在她身后问:“你怎么了?”
阮绥绥感觉药片在唾液的作用下半溶解在上颚,苦苦的特别难受,她吭吭咳着,抢过水杯咕咚咕咚灌下去。好容易把药片给吞了,药瓶却给沈崇禹抢到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