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长裤和T恤,他去了厨房。馄炖这个东西沈崇禹真不会做,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眉心考虑了一会儿,还是要拜托度娘。百度了一下,他发现真的有难度,馅儿还好说,家里有肉和大虾,问题是馄炖皮呀,他连面都不会和。先把肉和大虾从冰箱里取出来解冻,然后给付景扬打电话。这个时候只有求助他。大晚上的付景扬被沈崇禹的电话吵醒,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对,不怪他想多了,真的大半夜的电话让人惊悚。“三哥,出什么事情了?”
“付景扬,你在哪里?”
“我在家呀。”
“是你自己家还是你爷爷那里?”
“老头这里,今天他包的馄炖,让我回家吃。”
馄炖?一听这两个字沈崇禹眼睛都亮了,“什么馅儿的?”
“荠菜的,怎么了?”
沈崇禹又失望了,绥绥要吃的可是鲜肉大虾的。“那有馄炖皮吗?”
付景扬都快疯了,大晚上这是怎么个意思呀。“我去看看,这个我怎么知道?”
付景扬趿拉着拖鞋去了厨房,这地儿他可是从来不涉足的,君子远庖厨,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君子。打开冰箱,还真是巧了,冰箱里还真有没用上的一叠馄炖皮。“有,三哥你要干啥?”
沈崇禹把解冻的猪肉拿出来,“好,你马上给我送过来。”
“什么?三哥,你真的是我的三哥吗?”
“少废话,麻溜儿的,给你15分钟,多一分钟看我怎么收拾你?”
付景扬哭天抹泪的感叹人生不易,不过也没法子,拎着馄炖皮就出门儿了,开了半路车才发现自己穿着背心大裤衩子。骂了个脏字儿,他真想找个小鞭子狠狠的抽沈崇禹一顿。到了他家,也怕大半夜的按门铃吓人,他发了个微信,我到了。沈崇禹在这个时间里正好把肉馅切好,虾仁剥好剁碎,馅儿已经弄好了,就差皮儿。付景扬在门口把皮儿递进去,伸头往里看,“三哥,你大半夜的想吃馄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滚。”
沈崇禹很不厚道的就要关门。付景扬手撑着门不让关,“我不回家了,在你家睡一会儿直接天亮了。”
沈崇禹直接拿肩膀扛着门不让进,“滚回家,你连衣服都没穿,我这里有女眷不方便。”
付景扬张大了嘴巴气的牙疼,他拽着大背心直扇呼,“这叫没穿?你丫才光着呢。”
沈崇禹匆忙之间直套了一条松紧腰的运动裤,上身的确什么都没穿,刚才厨房里一番奋战,浅麦色肌肤起了一层汗珠子,随着呼吸在胸肌腹肌上起伏,亮晶晶的,就像涂了一层明油,特别性感。付景扬手贱的抹了一把,然后装着被电甩手,嘴巴里还发出很荡的声音,“啊啊,好有手感。”
沈崇禹扬起眉毛,眯着眼睛迷人一笑,说出的话却吓破了付景扬的胆,“你是不是想被太监?”
沈崇禹抱头鼠窜,“三哥,你还是乖乖的回去包馄炖吧,别把自个儿给包进去呀。”
“滚。”
甩上门,沈崇禹拎着馄炖皮回到了厨房。赶明儿一定要去买个压面机,这样要吃面馄炖饺子都方便。馄炖皮是四四方方的,沈崇禹也来不及琢磨怎么包菜好看,放上馅儿好歹弄在一起,有点像个布口袋。不管了,总之馅儿好吃就行,家里有鸡汤,沈崇禹上火烧开,把包好的馄炖放进去。不一会儿,一碗香喷喷的鸡汤馄炖就煮好了。他捞在碗里,放上雪白的汤勺,放在托盘里送进了卧室。卧室里,阮绥绥嘴里还含着酸奶的吸管,人却早已经睡熟了。看看腕上的手表,妈呀,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沈崇禹弯下腰在阮绥绥耳边轻声叫,“绥绥,绥绥起来吃馄炖了。”
睡梦中的阮绥绥吧唧吧唧嘴,然后继续睡。沈崇禹的手都酸了,他把托盘放下,轻轻拨弄着阮绥绥的头发,“绥绥,起来吃东西。”
阮绥绥睡的特别熟,怎么叫都不起来。沈崇禹很无奈,却又不忍心叫她起来,昨晚她也是累着了,半夜又腿抽筋,还是让她睡吧。把馄炖拿回厨房,他又把剩下的包好放在冰箱里,想早上再煮给她吃。收拾好一切,已经快4点了,夏天的天亮的早,外面的天空已经蟹壳青。他打着呵欠冲了个澡,等出来的时候却睡意全无。索性去健身,等他跑了一圈儿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慢跑的小丁,俩个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各自干各自的。沈崇禹却回头盯着小丁套在T恤外面的大篮球背心皱起了眉头,如果他没看错,这样的背心老二萧焊东也有一件,后面的好吗都是11号,他在篮球队的号码。小丁身上这件背心明显不是她自己的,大的都快到膝盖了,她底下穿着黑色七分运动裤,上面就套着这么个大背心,看起来特别滑稽。摇摇头,他用毛巾抹去脸上的汗水,进门洗澡做饭。大早晨的,阮绥绥是被鸡汤的香味给唤醒的。她睁开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懵逼了五分钟,然后舒展手脚,先做了简单的孕妇瑜伽。她一直保持着做瑜伽的良好习惯,怀孕后高难度的动作都避免了,跟着视频学了一套孕妇瑜伽,也就是松松筋骨,感觉到身体的舒畅。沈崇禹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床上做了个简单的弯腰动作,浑圆的屁股向后,睡衣的下摆也跟着撩起,露出白嫩的腿根儿。大清早的本来就气血旺盛,给她这么一刺激,沈崇禹直接就雄赳赳气昂昂了。他贴过去抱住了她软软的细腰,出声轻柔的呼唤她,“绥绥。”
阮绥绥给他下了一跳,跌坐在床上,“你怎么在这里?”
问完了又想起来,昨晚他说酒驾走不了,半夜好像还给她揉抽筋的小腿。想到这里,她脸色缓和了些,“别压着我,不舒服,你怎么还不走?”
小没良心的,不是问他怎么在这里就是赶着他走,等她身体好了,看他怎么收拾她?低头把下巴压在她头发上,他声音微哑,“宝贝起来吃饭。”
他这么叫着宝贝,阮绥绥的心里就像通了电,麻酥酥的一直到了指尖。为了转移话题,她盯着他胸前精致的水晶纽扣说:“吃什么呀?”
“馄炖。”
本以为她会满心欢喜,谁知道她立刻不乐意,“谁要吃那个,油腻腻的,我想吃清汤面配榨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