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禹不容许她有太多的可是,把人给拉进了卧室。大概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阮绥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沈崇禹却睡不着,白天的事情太多他需要好好的理顺一下,这个时候一般他该去阳台点上根烟慢慢想,但是现在却不能。阮绥绥大半个身体都霸在他身上,大腿横过了他的小腹,已然把他当了半张床。伸手摸了摸她窝在自己胸口的脑袋,隐隐有薄汗,他忙把空调调低了几度,然后把薄被给盖好。夏天开着空调盖着被子睡,是最舒服的。可是沈崇禹全身高热,热汗从小腹那里挥发出来,热在肉里,根本就睡不着。这种状况,通常用四个字就可以解释了,欲求不满。他想过要去别的地方睡,可是阮绥绥一直紧紧缠着他,估计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过一会儿身体就抽搐几下,甚至发出一两声类似婴宁的哭泣。沈崇禹一颗心揪紧,他现在就忍到爆炸也不会离开的,手绕在阮绥绥背后深深拍着她细腻的肌肤,还轻声哄着,“乖,不怕,三哥在这里。”
这样闹了大半夜阮绥绥才沉沉睡着,而沈崇禹大概也是累了,一觉睡到早上9点。室内明晃晃的一片,太阳的光斑做成一个个小圆点落在地板上,他有些恍惚,手臂那儿隐隐有些发麻,却不见了怀里的人。他忙起来穿上衣服,心里有些慌,以至于被自己的裤子绊倒在地板上。膝盖磕的有点疼,他看了看才提上裤子,许久没有莫怕滚打的练过了,现在身体也变得娇气。不行,他需要拿出点状态来,否则怎么对待那群豺狼?他拉开窗帘,刚才提起的心一下放回到肚子里,原来阮绥绥在外面的小花园里。她拿着根水管子在浇花,大概是昨天的沮丧心情今天好了一些。他趿拉着拖鞋出去,本来想悄悄的到她身后把人抱住,却不想惊动了阮绥绥,她一愣,手里的水管子兜头就浇过来。沈崇禹伸手去挡,却已经给浇了个透心凉,阮绥绥惊慌的想要把水管挪开,却没有想到现在那根管子根本不受她控制。开始是惊慌,后来觉得好玩,索性这是夏天,淋点水没什么,她恶作剧的不肯放手。沈崇禹没有办法,刚换好的衣服已经给浇的透明,紧紧的贴在了身体上。高大的身躯在衣服下几乎全显露出来,精致的锁骨硬邦邦的胸肌和腹肌,再往下就是人鱼线以及……把看傻了的人抱在怀里,他抢了她手里的水管子扔掉,然后就这么湿漉漉的贴着她。“擦擦口水。”
阮绥绥伸手去擦,还红着脸狡辩,“不是口水,是水。”
沈崇禹低头去吮,“胡说,看我怎么罚你。”
含住红唇,他或轻或重的辗转。水管子在地上默默流淌,狠狠的浪费了一把水费。小丁偷偷的去关了水阀,就算是土豪也不该这么浪费水资源,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俩个在太阳下接吻还真好看,四周的水珠给太阳光这么一照,就跟彩虹一样。不过好像不能再看下去了,要长针眼的。大清早的,沈崇禹着实被阮绥绥撩拨了一回。等离开家的时候他脸上还挂着笑容,对着车里的挡风玻璃一阵阵傻笑。他一离开家门,阮绥绥就有了动作。她拉着小丁躲进房间里,虽然陶桃的秘密不能随便说出来,但是小丁是个靠靠的朋友,她还指望着小丁能多多帮忙。岂料一说出薄风的名字,小丁就炸了。“陶桃怎么可能跟那个人在一起?他可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这个人黑白通吃,开的那家叫魅色的夜店是海城最大的销金窟,听说里面的公主少爷有很多是非常手段弄进去的,总之他黄赌毒好像都沾边儿。”
阮绥绥心里一抖,这就是普通人认为的黑社会呀,陶桃怎么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小丁,你说陶桃怎么就那么糊涂?不管为了什么她都不该跟这么个人在一起呀。”
小丁摸着下巴又泛起了嘀咕,“照你这么说薄风和周越白该是妹夫和大舅子的关系,可是薄风的女人和周越白又有一腿……绥绥,你看陶桃是和谁好一点?”
当然是周越白,先不说周越白那款本来就是陶桃的菜,就看在会所里那种迫不及待的样子,他也肯定是她的真爱。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阮绥绥头皮都要炸了,“小丁,你说陶桃会不会因为我受了牵连,周越白对她完全就是玩弄和报复,薄风也是。”
小丁傻傻的看了阮绥绥一小会儿,摇摇头说:“这不太可能吧?你别往自己身上绑黑锅。”
“可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丁看着她那副着急的样子于心不忍,“你别着急,我去帮你查查。”
阮绥绥隐约觉得这样不大好,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握着她的手说:“那你要小心。”
小丁笑了,“怕啥呀,这是我的老本行,放心吧,一定最快时间给你信儿。”
小丁带着她的工具开着小车走了,阮绥绥心里有些惶惶不安,但是她没有想到这到底会给小丁带来多大的劫难。这天晚上沈崇禹有事回来的晚,打电话让阮绥绥和小丁先吃饭。看着黑漆漆的家,阮绥绥想说小丁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却没说出口。沈崇禹回家的时候都8点多,他看到阮绥绥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面前一杯白水,扔下公文包他把人给揽怀里,“怎么在发呆?吃饭了吗?”
阮绥绥摇摇头,“没有,不饿。”
沈崇禹有些生气,“怎么会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面吧。”
她随口说了一句,视线一直盯着门的方向沈崇禹去厨房忙活,没太在意家里少了一个人,等到吃饭的时候看到阮绥绥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随口问了一句,“绥绥你是怎么了?还是担心陶桃?”
阮绥绥咬了咬下唇,她对沈崇禹说:“小丁没回来。”
沈崇禹正把汤给她舀在碗里,没怎么上心,“她去哪里了?又捉奸去了?”
阮绥绥面色有些苍白,“不是,她去跟踪薄风了。”
沈崇禹嚯的站起来,因为起身的动作太猛,一碗汤洒了一多半。阮绥绥吓坏了,她仰头看着他的脸,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面水波荡漾,“怎么了?”
抿住薄唇,沈崇禹尽量让自己说的平淡些,“没事,我只是想起厨房里没有关燃气灶,我去看看。”
阮绥绥并不知道真假,她抽了些纸巾去擦桌子,没注意沈崇禹关上了厨房的门。他给萧焊东打电话,“老二,请你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