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下蛋你全家都下蛋。对了,你快告诉我,那个案子到底是什么案?”
“强女干和约炮之间,还牵扯到多人作案。”
阮绥绥立刻来了兴趣,“这么神奇?”
夹了一块牛肉喂她,“嗯,太混乱了所以我不接,一帮混账犊子。”
“快说说。”
“嗯。你再吃块蒜香猪蹄。”
阮绥绥都快急出火来,她对猪蹄直接下手,咬的满嘴流油,“快说,让你给急死了。”
“这位赵局长曾经是我外公的属下,现在犯案的人是他的未来女婿,是个富二代。这个富二代闲着没事网络约炮,还带着自己的哥们儿一起去酒店赴约,结果那个女孩拒绝和他哥们发生关系,嫌弃长得磕碜。但是他哥们儿就强行把人给上了,后来三个人还做了,事后女孩把他哥们儿给告了,他哥们儿又把他也给供出来,而案子棘手的是这女孩竟然还差18天才14岁,算是幼女。”
阮绥绥猪蹄都忘了啃,“这不是奸银幼女罪吗?根据法律,犯罪情节一般的,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的幅度内从重处罚。犯罪情节严重恶劣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果然就像你说的,找律师也不过是看看能不能少判几年。”
沈崇禹很满意她的回答,“那么你看这个富二代女婿能判几年?”
“他算从犯,估计七八年是少的,他那个哥们儿至少13年。找哪个律师都是这种结果。”
沈崇禹神态悠然,很桀骜的说:“所以他才找了你老公我,希望我把他女婿弄成个无罪。”
阮绥绥倒是很好奇,“都这样了怎么弄?洗白他?把责任全推到他哥们儿身上?那也不行呀,只要他跟女孩做过,就算是相互愿意的,他也是有罪。”
沈崇禹冷哼一声,“他是想我从上到下全力找人把案子压下来,等女孩过了14岁生日。”
阮绥绥差点站起来,“沈崇禹,你要是敢这么做我立刻带着孩子离开你。”
沈崇禹轻笑,“好了,我充满正义感的阮律师,我当然是拒绝了,刚才你也听到的。”
“那开始你还要给他介绍律师,这种人就不应该接他的官司。”
“绥绥”沈崇禹拿出教授的样子来,“老师是怎么教你们的?就算十恶不赦的杀人狂也有最后辩解的机会,当律师最忌讳感情用事。”
但是法律也外乎人情,那桩案子后面不是因为各种情不能平衡了才起了冲突?我们断理其实也在解情。”
夫妻俩个唇枪舌剑,餐桌上就开始了辩论,沈崇禹也没让着她,他让着她,但是法庭上的对手不会。阮绥绥越来气势越弱,沈崇禹的每句话都很缜密,根本就找不到破绽。她不由得来了气,抱着肚子哎哟了一声。沈崇禹吓坏了,“怎么了?”
阮绥绥气呼呼的推开他,“还能怎么了,你儿子帮着你一起欺负我。”
沈崇禹乐呵呵的把脸贴过去,“是吗?儿子,跟爸爸说说,你是不是也觉得妈妈不占理儿?”
“儿子,你要是敢向着你这个讨厌的坏爸爸,我就不给你找媳妇。”
“我儿子一定是大帅哥,哪里还用找,自然有大把的美女送上门儿来。”
沈崇禹这么说阮绥绥倒是想起一件事,“找你的人是当事人的未来岳父,他给犯了强女干罪的女婿找律师,这心也够大的,太典范了简直是中国好岳父。不对,他的女儿才是典范,男人这等于出轨呀,还玩的这么嗨,她都能忍下,这些女人是怎么了?都比桃子还能忍。”
又转到陶桃身上了,沈崇禹说这些本来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又白费了。吃完饭沈崇禹洗碗,然后陪着阮绥绥做了几组孕妇瑜伽,等她睡了之后才去书房。10点半是他跟沈心慧在美国的主治医生视频,他简单的问了沈心慧的情况,又和医生聊了治疗方案,大约花费了半个小时。抽了一根烟后回去睡觉,他发现阮绥绥还醒着,靠在床头看书。很意外,他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怎么还不睡?”
阮绥绥靠过去双手抱住他的腰,脸搁在他身上,“睡不着,现在发现已经适应了你在我身边,沈崇禹,要是哪天你不见了怎么办?”
沈崇禹帮她顺着长发,柔声说:“傻丫头,说傻话呢。我能去哪里,有你和儿子,我哪里都不去,好好陪着你们过日子。”
“嗯。”
阮绥绥用力点头,“我希望孩子能快点出生,然后能陪着你上下班。”
“这么黏我?”
阮绥绥点头的时候眼睛里都有泪光,她没告诉沈崇禹她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沈崇禹不见了,她到处去找,最后看到他满身是血躺在了冰冷的棺材里。虽然是梦,她甚至在梦里也知道那是梦,可是心口的疼痛如此的真实,就像排山倒海的巨浪涌过来,疼的她不能呼吸。现在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力量他的温柔,对她来说都像是不真实的梦。因为晚上的事,阮绥绥着了凉,早上起床的时候浑身都没有力气,而且头还有点疼。因为沈崇禹一大早就有电话,她没时间跟他说,后来想着也就是感冒,去药房买点药吃就好了,所以也没吱声。送绥绥上班的路上沈崇禹也一直在想事情,也没发现她的异常。阮绥绥在律所门口下车后等他走远了便绕到药店,问了孕妇能吃的感冒药几乎没有,店员给她推荐最好还是喝红糖姜水,发发汗就好了,最好还是不吃药。红糖姜水只能回家喝了,这一整个白天都要这么难受着吗?路过靳燕西的店,在门口正好遇上他,因为上次沈崇禹打了他阮绥绥一直都不好意思,靳燕西倒是没有芥蒂,请她到店里吃好吃的。原来他做了个中式的千层饼,烤的金黄酥脆,看着就好吃。但是阮绥绥没有胃口,靳燕西看出她的不对劲儿,一问才知道她感冒了。听她说药店里推荐喝生姜红糖水,他立刻去熬。阮绥绥都没想到他能有生姜,便在他身后喊:“燕西,少放点姜末,我怕辣。”
靳燕西去后厨的功夫,店里进来俩个戴口罩的男人,因为店里除了阮绥绥没有其他人,她只好站起来招呼,“不好意思,还没有到营业时间。”
其中一个男人看着她,“你是阮绥绥?”
绥绥点点头,“我是,你们……”没等她话音落地,男人就把手里的一块白布捂在她嘴巴上,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阮绥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