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到无力。他不是薄风,他不可能拿着枪闯进去一枪把人给崩了,但是薄风可以,他明的暗的阴的狠的什么都能用,就这一点,他就处在劣势。“你在这里做什么?”
阮绥绥站在他身后,借着月亮淡淡的光,看着他一脸的惊讶。沈崇禹忙把手里的烟蒂扔掉,“没事,出来抽根烟。”
“你不是在戒烟吗?”
沈崇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不喜欢我抽烟?”
阮绥绥靠在他身上,轻轻的唱,“喜欢你的吻喜欢你的外套,喜欢你白色袜子,喜欢你身上烟草的味道。”
沈崇禹给她鼓掌,“想不到我们绥绥唱歌这么好听,怎么也不见你在学校里参加社团?”
阮绥绥摇头,“不想,我唱歌就唱给你听。”
他伸手把人给抱起来,“外面冷,我们回去睡觉。”
阮绥绥搂紧了他的脖子,“三哥,为什么每次靠着你的时候我都觉得还有缝隙,我想靠的更紧更近。”
沈崇禹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人也跟着压过去,在和她亲密无间的时候,他气喘吁吁的说:“这样呢,这样?”
“三哥,三哥,我爱你……”这个时候,沈三哥一直心心念念的薄风也在抽烟,不过他是在病房里抽烟,一边抽一边看着陶桃。陶桃喉咙里发痒,却不敢咳嗽,她微微闭上了眼睛,想假装睡觉。把烟在烟灰缸里摁断,他去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到陶桃床边。“来,喝水。”
陶桃不敢不喝,可是因为太急呛到了,她用力咳嗽起来,伤口那里震得巨疼。薄风的手指体贴的给她擦着流到脖子上的水渍,“看看你,这么不小心。”
“我累了想睡觉,你也回去休息吧。”
薄风似笑非笑,他这个样子总给人一种阴柔狠绝的感觉,陶桃会怕。发现她都抖,他的手落在她的脖子上,“你别害怕,我走就是了。”
听他这么说陶桃才放下心来,可是当他带着茧子的手挑开了病号服,她不由得瑟缩起来。薄风叹了口气,“你还是怕我。”
“薄少,我没有。”
“你叫我什么?”
他的阴晴不定陶桃是领教过,忙改口,“风。”
“乖,我走了,你有什么事叫看护。”
“嗯,晚安。”
薄风帮她把被子掖好,然后低下头,要在她额头上亲吻。没有控制好自己,陶桃一下就偏过头去。薄风的眉毛一扬,显然是不高兴了。陶桃这才醒悟,她忙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晚安。”
薄风的火终于没发出来,他慢慢的走出去,给关上了门。陶桃的一颗心这才松下来,她睁开眼睛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到底是受伤的人,很快就睡着了。到了半夜,她在睡梦里一阵毛骨悚然,忽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