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风的手忽然松了力道,他俯身过去,伸出舌头去舔陶桃脸上的血。陶桃就像给定住了,她一动也不敢动,可是翻江倒海的恶心在她胃里作祟。薄风是个变态,不止一次,他把她打的出血,然后用舌头那那些血舔干净咽下去,陶桃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是这一次她怎么都忍不住。哇,她张嘴吐出来,吐到了薄风的裤管和鞋上。晚上她吃的清淡,只喝了点粥,所以味道还不算难闻。她忙要站起来拿纸,“对不起,我给你擦。”
他拉住陶桃,用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觉得我很恶心吗?恶心到你吐?”
陶桃扒着他的手求饶,“不是的,是我自己胃不好,吃错了东西。”
“你敢骗我,陶桃,你知道骗我的代价吗?”
“薄少,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来,给我也舔干净!”
什么?陶桃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让自己把吐出来的秽物给舔干净?“不,我不。”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陶桃站起来想跑。可是她却忘了,她的脖子还在薄风手里。被掐着钉在墙上,薄风面色狰狞恐怖,那只掐住陶桃脖子的手背青筋毕露。“你舔不舔?”
“我不……”陶桃受够了,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清醒,当时要是死了多好。看出她的想法,薄风嗤笑出声,“想死,陶桃,你没这个资格。既然主动到我的世界招惹我,你的命就是我的,想跟我玩游戏,那就要遵守我的规则。”
“你……呃,杀了我吧。”
薄风的一双狼眼血红,他指着鞋上的秽物,“我不杀你,我去好好照顾你妈妈,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还能坐地吸土,你妈有50了吧,我找几个小鲜肉去招呼她,会不会很爽?”
“薄风,你敢!”
嘶哑的声音就像滴着血,陶桃此刻血管都要爆炸。薄风哈哈大笑,“宝贝儿,想要我放过你妈就过来给我舔。”
“我,我舔,求求薄少放过我。”
“这还差不多。”
薄风满意了,他松开陶桃,惬意的看着她。看着他鞋上粘乎乎的一层,陶桃的反胃更严重,就算是自己吐出来的,她也吃不回去。忽然,她眼角瞟到一片薄薄的瓷片。刚才的冲突,她把一个花瓶打碎了,有一片正好在她脚下,特别尖锐。薄风的脖子就在陶桃眼前,她能看到他的大动脉,知道那个地方狠狠的划一下,鲜血就会喷溅出来。她把瓷片捡起来握到手里。碎片四周都是锋利的茬子,这么用力一握鲜血顿时淋漓,她一咬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对薄风的脖子割下去……可是还没碰到薄风的脖子,人就给一脚踢出去。这一脚的力气太大,她的身体碰到墙壁上又给反弹回来,然后就像一片轻飘飘的树叶,落在了地上。陶桃嘴角流血,但是她人却笑了,看来今天她横竖是逃不过一个死。“薄风,你以为你很威风吗?还不是个残疾?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就没有人知道你的秘密。”
薄风的表情越来越可怕,他享受着虐待别人的快感,身上的血液像野兽一样奔腾,根本就停不下来。拿起陶桃扔在地上的瓷片,他一步步向着陶桃走去……“哥,你在做什么?你要杀了她?哥,哥,你清醒点。”
薄雨一进来就看到了眼前的恐怖场面,她吓坏了,却不敢上前。薄风一看到她,眼睛里的红色慢慢变淡褪去,他扔了手里的瓷片,“谁让你进来的?”
薄雨忙过去把陶桃扶起来,“什么玩笑,你都快把人给弄死了。以前我看你对她那么好以为你是真喜欢上她,却没想到……哥,是不是我看不到的地方你都这样?求求你放过她,要是周越白也这么对我,你能让吗?”
“他敢!小雨,你出去,以后我的房间不准进来。”
薄雨也怕薄风这样,她看了一眼陶桃,“那她?”
“不用你管,滚出去。”
薄雨不敢再逗留,她站起来往回走,可是走了几步又回头,尖锐的发现陶桃的裙子底下汪着一滩血水。“哥,她流血了!”
薄风也看到了,他把手往陶桃鼻子下一放,发现她气息微弱。“叫家庭医生来。”
“哥,还是送医院吧。”
薄雨怕出事,想送陶桃去医院。可是薄风不答应,“你想闹得人尽皆知吗?我再说一次,去叫医生来。”
虽然薄风很宠她,但是薄雨在大事上也怕他,特别是他变得这么陌生可怕的时候,她忙跑出去叫家庭医生。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她把家庭医生给找来了。薄家的家庭医生是个50多岁的大叔,医术精湛,因为早些年薄风的父亲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这些年一直在薄家服务。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陶桃,他皱起眉头,“下身出血怕是怀孕了,薄少还是找位妇科医生来吧。”
薄风眸光一闪,“怀孕?”
医生行走在豪门,自然知道今天这出上不了台面儿,要是上医院指不定闹出些什么,便说:“要是薄少信任,我找个开妇科医生过来。”
薄风终于点了点头,他让司机去接。捣鼓了半天,终于确定了陶桃是真的怀孕了,刚才薄风那一脚,差点让她流产。薄雨还有些不能相信,“怀孕了?哥你要当爸爸了。”
薄风眯起眸子,用笑掩藏底层的戾气,“是呀,我要当爸爸了。”
“那你以后对她好点儿,别动不动就打她。”
薄风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么晚你也去睡吧。”
人都走了,薄风一个人守着陶桃,他看着那张美丽的小脸儿,眼睛里的阴鸷毫不掩饰,“怀孕了,还真是老天赐给我的良机呀。薄风,你完了!”
薄雨大半夜的跑到了周越白那里。他来给她开门,“这么晚了你怎么来的,不安全。”
薄雨浑身冰冷,还不停的发抖,“家里才不安全,我再不要回薄家老宅了。”
周越白剑眉一挑,“怎么了?”
“我哥他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往死里打陶桃。我以为他爱她,怕他被陶桃给迷惑了,谁知是我想多了,我哥下手要命,爱一个人哪里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