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找不到产科病房在哪里,阮绥绥说:“跟我来吧,我知道。”
大家这才注意到她的肚子,有人问她:“绥绥你这也有5个月了吧,是不是生孩子也来这里?这家是私立医院,但是听说技术特别好,产科都有水中分娩。”
阮绥绥点点头,“嗯,我的产检就是在这里做的,确实不错。”
“听说好贵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家沈律师有的是钱。”
何黎看了那个嘴快的人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虽然她不知道阮绥绥和沈崇禹又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定有事,看看阮绥绥那张白透透的小脸儿就知道了,上面写满了沈崇禹得罪我。她赶紧岔开话题:“绥绥,是不是那座楼?”
“嗯,就是,从这里进去。”
何黎看了门上的标志,“这里是骨科呀。”
“它们之间有个便捷通道,在5楼那里。”
阮绥绥在心里苦笑,她跟这个医院还真是有不解之缘,最近好像频繁的进出各个科室病房楼,都把这里搞的一清二楚了。大家一路上低声说笑,感觉心情都不错,阮绥绥却走在最后头,看起来心事重重。何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稍微落后一点,跟她走在一起。她们走进电梯,何黎最后一个进来,她刚要伸手按电梯开关,忽然听到有人大喊:“等一下。”
她忙摁住键,让后面的人进来。“谢谢。”
刚进来的男人道了一声謝,却让何黎的女同事们眼前一亮,“是付律师。”
付景扬并没有看到角落里的阮绥绥,他的目光只看到了何黎,有些日子不见了,何黎的头发长长了那么一点点,下巴又尖了一点,好像又漂亮了。他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的目光有多肆无忌惮,竟在人家嘴唇的位置打转转,尽管嘴巴上不承认,但是他心里知道自己多想念这个味道,忒他妈的甜。何黎被他盯得脸红,自然也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上次去沈崇禹家吃饭,付景扬喝了酒坐自己的车,本来一路上他都在睡觉,到了他家门口都没醒。何黎等了一会儿他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就转头去叫他,“付律师,你家到了。”
呼呼呼,付景扬打起了小呼噜。何黎很无奈,她俯身过去,轻轻推了推他,“付景扬,到你家了,下车。”
某人咂摸咂摸嘴巴子,嗯了一声睡的更香。何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她明天还有案子要上庭,要回去再看一遍材料。她没办法,大半个身体俯过去,捏着他胳膊用了些力气,“付景扬,起来。”
付景扬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大而明亮,双眼皮的折痕很深,睫毛又很长,俩个人近在咫尺,呼吸间已经缠上了对方的气息。何黎有霎那的失神,本来努力包裹藏妥的心又悸动起来,看着付景扬高挺的鼻子,颜色粉粉的唇她感觉到心脏跳的不受控制。可也就是那么一秒,她是个很有自制力的女人,忙要起身。可是胳膊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接着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摁住。“你……”只说了一个字,她的嘴唇就被堵住,属于男人的清淡气息灌满了口腔。“付……呜呜,放开。”
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男女有别,付景扬握着她手的力气大而蛮横,似乎是生气她的抵触,亲吻她的力气加大,霸道的吮吸着她的唇瓣儿。一段暗恋足足有十年,慢慢的情感战胜了理智,何黎身体软下来,柔软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回吻。付景扬感觉到她的变化,一种喜悦在心口蔓延,他换了个姿势,吻得更加细致缠绵。狭小的车厢里,浓浓的春光不断升级,俩个人似乎已经忘了今夕是何夕,只想靠着对方近一点,再近一点。何黎衣衫半褪,被他按在车子的方向盘上。方向盘间的喇叭被何黎压到,忽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这一声,就像按了暂停键,俩个人慌忙分开,你看看我看看你,都尴尬不已。付景扬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儿了,他揉着眼睛说:“怎么是你,我以为是梁冰清。”
尴尬羞耻痛心变成了一把刀插在了胸口,何黎掠了一把乱发,按着发烧的脸说:“没事,你的技术比魏琛差太多了。”
付景扬一听这个炸了毛,他冷笑着又压过去,“我还以为我是喝醉了对你用强,看来是多想了。你本来就是有点寂寞,想拿我跟你的老男人做个比较,不过要比较不如就比较到底,看看你的老男人和我这样的壮男比,是技术重要还是体力更重要?”
何黎气的喘粗气,她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付景扬,你别耍酒疯,给我滚开。”
冷哼一声,付景扬打开车门,“何黎,你还别说,酒醒了对着你这样老修女的脸我石更不起来。”
“滚!”
何黎的嘶吼伴随着车门的关上的声音,她趴在方向盘上低声啜泣。付景扬,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这段不好的回忆刻意被何黎压在心里,她对自己说不过是付景扬喝醉了耍了次酒疯,就连上次阮绥绥被绑架了,她见到付景扬都表现的淡定从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这次不行,付景扬的目光太放肆,她想忽略都太难。付景扬同样是想着这点儿事,他再看何黎哪里都觉得她是在诱惑自己,黑色的包裙那么紧,露出的一双腿又细又长,衬衣领子下面竟然是黑色蕾丝,大片肌肤若隐若现,什么时候何黎穿这么骚包的衣服了?他喉咙上下滚动,身体里有股热流涌到了下腹,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估计自己要出丑了。“付景扬,你来这里干什么?”
角落里响起一道清清亮亮的声音,打破了他那点桃色的绮念。阮绥绥上前一步,她都看了付景扬老半天了,那个傻蛋一直看着何黎发花痴,她要是不说话估计他根本看不到她。付景扬是来给沈崇禹送文件的,他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阮绥绥,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