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扬心一横,知道骗不下去了,“美国,心慧在那边出了问题。”
又是沈心慧,这个女人到底玩了什么把戏?她刚把自己骗了,现在又在骗沈崇禹?阮绥绥不能让他去,“他几点的飞机?”
付景扬看看表,“这个点,应该刚起飞。”
“给我定张机票,我也要去。”
付景扬头都大了,“小嫂子,吃醋不是这么个吃法,我三哥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他去美国是因为心慧的治疗出了问题,你别瞎想。”
“我没瞎想,付景扬,不要把女人想的那么小心眼儿,我去可不是为了吃醋。”
付景扬看着何黎也在瞪他,心说这张臭嘴不小心又把女同胞给得罪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劝服阮绥绥,忽然萧焊东说:“景扬,要不你定俩张机票,陪着绥绥一起去。”
“什么?”
付景扬心说二哥你老糊涂了吗?跟着女人添什么乱?萧焊东看出他的想法,解释说:“我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你带着绥绥去看看。”
阮绥绥感激的看着萧焊东,“谢谢二哥。”
何黎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付景扬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照顾好阮绥绥,而且她一直记得当初沈崇禹跟她说的话,“何黎,我不在的时候,绥绥就交给你了。”
沈崇禹对她有知遇之恩,她自然要好好照顾绥绥,便说:“正好我在美国也有点事情,请帮我定一张,我和你们一起去。”
阮绥绥高兴的握住了何黎的手,“有你在更好,说实话,我还真不太喜欢跟付景扬单独相处。”
付景扬头都大了,怎么越来越乱了,不过没有办法,他只好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很快就订到了机票,不过也是要三个小时后。离开医院后他们就分道扬镳,各自回家收拾东西,说机场见。阮绥绥是萧焊东给送回家的,刚到门口就看到靳燕西站在门口等着她。萧焊东眉毛一皱,却没有说话。她解释,“那是我朋友。”
人家萧焊东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说:“你准备好,一会儿和景扬在机场汇合。”
靳燕西看了一眼潇洒掉头的牧马人,问阮绥绥:“那位是萧警官吧?”
阮绥绥点点头,她又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律所没见到你,有点担心就来家看看。”
阮绥绥很无奈,“我没事,就是跟同事去医院看朋友,对了,我要去美国。”
靳燕西皱起眉头,“去那里干什么?你是个孕妇,坐飞机是很累的。”
“没事的,我去美国办点事情,燕西,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
靳燕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有些苦涩,“绥绥,我早说过了,你根本不用谢,我对你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觉得负担。”
“可是我觉得负担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跟你说了,三个小时后的飞机,我要进去收拾东西。”
靳燕西闷闷的点头:“那好,我先回去。”
阮绥绥现在也没心思想别的,她开门回家迅速收拾了几件衣服,想着现在沈崇禹在飞机上手机没开机,便给他发了条微信,三哥,我想你。俩个小时候她离开家门,发现靳燕西的车子还停在那里。见到她出来靳燕西忙从车上下来帮着她拎东西,“走,我送你。”
阮绥绥很惊讶,“你一直都在这里?”
靳燕西点点头,“我反正也没什么事,一不小心就在车上睡着了。”
他这话就是骗小孩子的,阮绥绥心里沉甸甸的,就算他说他付出不求回报,可是她觉得自己欠他的人情债已经要还不清。到了机场,他一直等她和付景扬何黎汇合才走,付景扬看着他很不爽,丫的这小子可真会找时机,三哥一不在就往眼前凑,前段时间绥绥在他店里给人抓了,丫就是一个怂包,还逞什么能?何黎看到他一直绿鼻子红眼睛的看靳燕西,就低声说:“靳燕西这个人不错,你别多想。”
付景扬冷哼一声,“你们女人就是这样,很不能全天下的男人都把你们当公主捧在手心里。”
何黎被呛,索性不去理他,自己拉着行李站在一边。对于一个孕妇来说,长途飞行确实很累,加上最近一直没有休息好,一上飞机阮绥绥就睡觉,何黎倒是成了付景扬的旅伴。他拿着本杂志装模做样,其实一直在偷偷看何黎。何黎正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这是她很多年养成的习惯,总要把自己一天做的事安排好,这是个有条理的好习惯,但是一直被付景扬所唾弃。他说,你活的规矩太多,人还是活的肆意潇洒点好。瞧瞧,这个女人古板老脑筋,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但是这个没有魅力的女人却频频成为自己春梦的主角,已经很多天了,晚上他都梦到她,还跟她这样那样,甚至有一次还梦到他跟黑色可可约会,来的人竟然是何黎。他们俩个在咖啡馆里造爱,因为是梦,根本不顾及有没有别人,他把浓香的温咖啡倒在她身上,一点点吮到嘴里……何黎换了个姿势,他忙把杂志抬高挡住自己的脸,要是给她知道自己想的是这些,一定会被笑掉大牙的。话说,她跟她那个魏大叔也这么做过吗?魏琛看着一副猥琐的色狼模样,说不定最喜欢让何黎跪下穿着女仆装给他口。“先生,请问您要什么饮料?咖啡、雪碧、可乐还是橙汁?”
空姐站在他身边,微微弯着腰声音甜美的询问。付景扬就听到咖啡俩个字,他的脑袋哄哄的,谁看到他想到的那些猥琐画面了?从何黎的这个角度看过去,以为他在对着空姐低低的领口发呆,她扭过头,低低的说了声:“无耻。”
哈士奇何在?她竟然说无耻呀,付景扬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什么都给人看光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空姐又问了一遍,付景扬咬咬牙,不就是被看光了吗?索性大方一点,“咖啡。”
他声音很大,把睡觉的阮绥绥都吓醒了,“怎么了,飞机出事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