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燕西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你别忙活,我没事,你去休息。”
“我没事,我在这里陪着你。”
靳燕西很坚持,非要她出去,阮绥绥没有办法,因为病房是有套间,她出去叫了护士,然后在外面的沙发上坐着。她太累了,可是一和上眼睛就出现沈崇禹在火里推开她的那一幕,心疼的身体都要缩起来,她咬着唇,轻轻念着一个人的名字。说要相忘,谈何容易。“绥绥,绥绥。”
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同样有个男人在清醒后喊着她的名字。萧焊东压住沈崇禹乱动的身体,“你别动,绥绥她没事。”
沈崇禹往身边摸索,“我是把她带回来了吗?把她给送回去,别让我发现我的病。”
萧焊东看看对面的沈心慧,寒栗的目光让沈心慧垂下头,他骗沈崇禹,“没带回来,交给景扬了。”
“那她发现我看不见了吗?”
“没有,她吓昏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这次发作的时间太长了。”
沈崇禹苦笑一声,“是的,我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萧焊东微一迟疑,把喉咙里的哽咽压回去,“那我们立刻回去,绥绥这边的事我安排了景扬,你放心吧。”
“对了,二哥,这次咖啡馆的事是不是针对我们的?”
萧焊东佩服他的脑子,经历了这么大的痛苦现在还能关心分析这些事,“现在还在调查,但是警方已经注意到我们了,所以要尽快回国省的麻烦,你再坚持一下。”
“那国内呢,陶桃还安全吧?她是绥绥的好闺蜜,我不能害她伤心。”
“陶桃……”萧焊东陷入了沉默,他只顾着这边,却没有提防薄风,不,薄雷的乘虚而入。国内,海城女子监狱。薄雷蹲下,修长的手指挑起陶桃尖尖的下巴,“我的小宝贝儿,你这是体验人生吗?让我好找呀。”
陶桃浑身发抖,看着恶魔一样的男人,厉声喊:“你杀了我吧!”
“啧啧”薄雷站起来,“杀你?我舍不得!你都怀了我的孩子,我又怎么舍得杀你?”
“你明明知道孩子不是你的,装什么样子?薄风,你这个变态。”
啪,一巴掌狠狠地掴在她脸上,打的她口鼻出血,可是他并不想放过她,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下滑,有些情色的,可下一瞬却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给按住了墙上。他一提,陶桃被提到了和他一样的高度。“你……不得好死……”陶桃两眼翻白,喉咙里几乎断了气息。“宝贝儿,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嗯?把人给我带进来!”
说着,铁门哐啷一响,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给推进来。“妈,唔……妈。”
薄雷松开手,他看着陶桃爬过去,趴在了中年女人身上。“混蛋,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薄雷也蹲下,他贴着陶桃的耳朵说:“记得我以前说过要找你个小鲜肉伺候你妈妈吗?你妈妈保养的不错,看起来像是你的姐姐,我想我那些犊子手下是等不及了。”
陶桃跪下给他磕头,“薄少,请你放过我妈妈。你要我做什么都好,给你舔鞋子也行,我求求你。”
薄雷摇摇头,发出啧啧的声音,“我哪里舍得?宝贝儿只要你听话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我就给你一切想要的,你妈就是我的丈母娘,自然是好好供养着,懂吗?”
陶桃不断的点头,“我懂,我懂。”
“那还跑吗?”
“不跑了。”
“好,真乖,来人 把我的老岳母给送回家去,我们接夫人回家喽。”
陶桃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什么都不想了,被恶魔盯上,她只有做出祭献,哪怕被一块肉一块肉的撕扯吃干净,也不会再逃离。靳燕西恢复的非常好,而阮绥绥真的像兰斯说的那样寸步不离。靳燕西知道她不喜欢医院,所以在自己好一点之后便回到家里而这个过程中,付景扬已经和何黎回国,只剩下阮绥绥一个人。她跟何黎请了长期的假,要等靳燕西能站起来才回国。她是孕妇,要照顾靳燕西是不可能的,好在K家族也不缺看护,她每天只需要陪着他聊聊天晒晒太阳就好。阮绥绥再也不提沈崇禹这个名字,就像他消失了一样,虽然她知道他依然在这个城市里,跟别的女人相偎相依。靳燕西的伤并不重,大约过了半个月,他已经能站起来了,就是小腿有些麻木,但是他却拒绝好起来。已经习惯了每天看到她美丽的脸庞,听到她温柔的声音,他开始幻想,要是自己一辈子都好不起来,她是不是也就陪着自己一辈子?一个月的时候去医院复查,医生竟然发现了他的腿有肌腱萎缩的现象。医生是他叔叔的老朋友,当场没有说什么,在他离开后立即去给兰斯电话,兰斯听了很生气,他想了想,让人把阮绥绥接过去。阮绥绥肚子里的宝宝已经七个月了,她最近有点胸闷,特别讨厌坐车。所以当兰斯跟她说话的时候,阮绥绥一直皱着眉。兰斯气的拍了桌子,“阮小姐,我有那么丑吗?让你一直拒绝看我。”
阮绥绥早领教过这位大人物的脾气,她摆摆手,“兰斯先生,我只是有些晕车,有事请您快说,我不能离开太长时间的,燕西要找我。”
“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你到底和他在一起做什么?你要鼓励他锻炼,锻炼!”
阮绥绥无辜的瞪大了眼睛,“我有啊,我每天都陪着他锻炼。”
“不够,他在偷懒,估计是怕你离开他不想好起来。”
阮绥绥真没有想到靳燕西会这样,她站起来,“我知道了,我会去跟他说。”
兰斯还不让她走,“你那么急干什么?我想好好跟你谈谈,关于你孩子的问题,只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姓燕西的姓叫他爸爸,我会考虑让他成为K的一份子。”
阮绥绥抱着肚子苦笑,“孩子还没出生您想的比我都多,告辞了。”
”刚走了一步,她忽然哎哟了一声,兰斯不解的看着她,“女人真是麻烦。”
阮绥绥气虚虚弱,“兰斯先生,快送我去医院,我儿子想跟你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