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人说出他老公的名字,何黎和阮绥绥都无语了。原来,孙玲的老公是付景扬同学的二叔。亲二叔,他有一个叔一个姑,这个叔叔前些年一直在国外,付景扬结婚后他回来就没有走。何黎问孙玲,“你老公的侄子付景扬是这家川海律所的前合伙人,我跟他也是老同事,这个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我当然知道,我之所以找你们,也有打他家脸的意思,这个官司你们接不接?”
何黎看看阮绥绥,绥绥把纤细的长腿交叠翘起,“孙女士,我们接,但是我们要谈谈细节,刚才我粗粗略的看了一下,您家的股票、基金、存款、奢侈品以及房产,少说也有七八千万,这个官司我们要是让你的老公净身出户,我们的律师费是这个数。”
看着阮绥绥竖起的细白指头,孙玲说:“十万?”
阮绥绥和何黎对视一笑,“是100万。”
“什么?”
孙玲站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你们这是打劫吗?别以为海城只有你们一家律师行,我去找别人。”
何黎无所谓的耸耸肩,“孙女士,以您现在的财产,我们这里要价绝对是最便宜的,按照律师行里的规矩,超过1000万的财产我们收费比例是2%,如果7000万就是140万,我们绝对是少收您的,而且你也该知道,你的离婚案子其实就是打的利益,一个好律师,可不是给您争取回100万那么少。”
孙玲愣了愣,她放下东西迟疑着问:“那你们真能让他净身出户?”
阮绥绥拿起桌子上的资料,“他出轨的对象是谁?你知道吗?”
孙玲摇摇头,“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我有他的微信截图,就是跟那个女人聊天的,我给你们看。”
说完,她拿出手机把照片给她们看。所谓的聊天记录真是火爆的不得了,重口味,超黄暴,污的不堪入目,但是聊天的两个人是用文字,而且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就是老公宝贝的这样叫。孙玲一看到这个又气的浑身发抖,“还老公老公的叫,这个小贱人真不要脸,要是让我知道了她是谁一定撕了她。”
“孙女士,您连小三是谁都不知道,仅仅凭着这点东西是很难立足的?”
“这还不算证据,难道非要捉奸在床?”
阮绥绥叹了口气,“有时候抓奸在床都不一定成立,您这个有难度,我们还得再去查,再加十万块的取证费用,你看怎么样?”
她这是给小丁搞创收呢,一炮就要打俩。孙玲也是没办法了,“好,我答应,但是你们一定要让我赢。”
赢赢赢,律师都想赢,但起码你要站住立场,律师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助纣为虐。送走孙玲,跟她约定了签合约的时间,何黎跟阮绥绥闲话,“绥绥你说沈家二叔的律师会找谁?”
阮绥绥随口就吧啦了那么一句,“不是付景扬就行了。”
结果……还就他妈的是付景扬。法院的传票是直接送到了付家,正好付老爷子在跟付景扬训话,付二叔付盛喜当场就傻了眼,把孙玲给狠狠的骂了一番。骂归骂官司当然要打,付盛喜让付景扬推荐个律师,付老爷子立即拍板,“找什么律师,景扬不就是现成的吗?”
付景扬哭笑不得,“爷爷,您就省省吧,我是打经济官司的律师,打不了这离婚官司。”
老爷子不服气,“那是法院规定的你们这些打经济纠纷的打不了离婚案子?”
“那到不是,只不过不是自己的领域相对会弱一些。”
“那你准备呀,这是你二叔的官司你不打谁打,我们家那点儿事给外人掰扯我丢不起这个人,我就决定了,这个官司你打也得打,不打还得打。”
付盛喜看样子很不乐意付景扬接他的离婚案,他站起来回走,然后左手掐腰右手一挥,“爸你别胡闹,景扬都说了术业有专攻,要是败了咋办?”
“败了?败了那是你小子真做了对不住人家孙玲的事儿。孩子都给你生俩个了你们天天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那些花花事儿,败了是你活该。”
老头子一辈子耿直,这事儿也不向着儿子。付盛喜坚决不同意,“不行绝对不行,景扬你倒是说句话,你可不能害二叔。”
付景扬和这个二叔的关系一般,他只记得妈妈去世那天他还笑着要给爸爸讨个新媳妇,后来他出国就是少有接触,现在他这么拒绝反而来了兴趣,“也行呀,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就这么着,在爷爷的强令下和二叔的极力抗拒下付景扬接了官司,一打听对方律师是何黎,他兴趣更浓了。这些年还没跟何黎干过官司,他有点向往,不知道跟她上庭有没有跟她亲嘴过瘾。他这边刚接了官司,人家新川海已经着手收集证据。小丁办事的效率在那里,很快就把付盛喜的生活习惯摸清楚了,她开始和助手跟踪拿证据。一连几天付盛喜都规规矩矩,白天上班晚上回沈家老宅,别说跟异性了就是母猫也没有接触过。阮绥绥有点沉不住气了,她翻看着这几天的照片跟小丁说:“这估计是给付景扬叮嘱过了,老老实实的规矩着呢。”
小丁能沉住气,“你放心好了,我办过很多这样的案子,开始都规矩,可是他们慢慢会放松警惕,根本憋不住。”
还真给小丁说中了,没等到一个周,付盛喜真的就憋不住了。那天正好小丁和绥绥加班完了去吃夜宵,快晚上10点了,小丁从手机监控里发现付盛喜出了家门。阮绥绥也不知道小丁装了什么软件,反正就能监控到他,现在小丁的车早给萧焊东换了,说奥拓太不安全,新换的切诺基分分钟体现了丁爷的霸气。阮绥绥怕她一个人吃亏,便和她一起去。俩个女孩子七拐八绕的,竟然跟踪到一家名叫“堕落”的酒吧。看着外表和普通酒吧没什么俩样,但是阮绥绥拉住小丁的说:“这个酒吧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还是别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