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换漂亮的衣服,而是去换了相对安全点的衣服,万一对方真的是色狼怎么办?高腰阔腿裤,白色小水滴真丝衬衣,下摆束在裤腰里系上蝴蝶结的腰带,外面披件黑色小西装,看着就很干练,但是安全?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安全。长腿细腰,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已经让人想入非非,眼睛想穿过层层叠叠的衣服去到里面,看个究竟。但是阮绥绥自我感觉是安全的,长裤盖腿,这件衬衣最大的好处就是显得胸小,没腿没事业线,大概大总裁不会有兴趣。皇都的消费水平很高,阮绥绥在这里定了个小包间,先和张律师到了,慢慢等这位神秘的大总裁。约好的是晚上7点,他们6点半到是有点早,张律师带着笔记本电脑便和她在一边的沙发上谈起公事。差五分的时候,忽然包间的门被很有规矩的敲了三下。阮绥绥忙对张律师说:“估计是人来了,你赶紧收拾好。”
张律师忙收起电脑,俩个人站好了,然后阮绥绥轻轻去拉开门。门口,几个黑衣保镖簇拥着一个年轻男人。阮绥绥忙恭敬的说:“您好,请进。”
男人面无表情的往包厢里看了一眼,目光没有在张律师身上停留,“您是阮律师?”
阮绥绥点点头,“是的,新川海阮绥绥,您请进。男人并没有进来,他对阮绥绥说:“阮律师,我们总裁今晚有事不来了,改天他会亲自请你吃饭。”
“不……来了?”
阮绥绥有些不能相信。男人声音冷然,“有问题?”
妈蛋我有问题也不敢说呀,赚你们的钱你们就是上帝是大爷,我敢说啥。眉眼染笑,虽然很虚假,她对男人说:“总裁忙就算了,一顿饭而已。”
“阮律师不要开玩笑,我们总裁很重视。”
很重视说不来就不来了?好吧,你们有钱任性。阮绥绥正在心里吐槽着,人家已经转身走了,后面四个保镖亦步亦趋的跟着。张律师凑过来说:“妈呀,不是总裁就这么大的排场,那他们总裁要是出场不就得让人抬着?”
阮绥绥点点头,“还跟着乐队,一边走前面一边有人撒花瓣。”
张律师是老实人,他信以为真,张大了嘴巴感叹:“真的呀?”
阮绥绥捂着额头偷笑,“当然是假的,你以为他是东方不败吗?”
张律师竟然还点头,“以他这两年在股市上的战绩可不就是个东方不败吗?”
阮绥绥……这次所谓的饭局最后成了个笑话,幸好没有点菜要不就亏大发了,不过阮绥绥也没有时间多想,付盛喜的案子调解失败,马上就要开庭。这个案子的代理律师是何黎,助理律师是阮绥绥,因为对这个案子影响重大,也算是师徒的俩个人决定双剑合璧双保险。开庭前大家开了个小会讨论,何黎问大家,“你们都见过付律师打官司吗?”
有几个人点点头,“付律师打官司虽然手段独特,但的确让人很难招架。”
其实大家差不多都知道,付景扬这人有点小孩性子,贱起来就是那种要举高高要抱抱的傲娇脾气,他甚至在法庭上也这样,曾经有这样的传言“宁撩沈老三,不惹付小四。”
沈崇禹再可怕也是个讲理的大人,而付景扬就是个死缠烂打不要脸的小孩子。阮绥绥现在当了妈妈自然是深有体会,木头有时候要达到目的就会不断的纠缠,卖萌撒娇撒赖哭泣无所不用,付景扬虽然到不了这个地步,但是他像小孩子那样的执着和进攻,往往让对手很难招架。剩下的话是何黎对阮绥绥说的,“付律师是我们的老熟人,又刚卖了这么大一个人情把律所转让给我们,但上了法庭成了对立方实在也没有办法,大家不要有压力,放开手干就行了,真理总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阮绥绥忽然觉得对不起付景扬,看样子何黎是对他痛下杀手了。她们在家紧锣密鼓的准备,当然付景扬也不可能坐以待毙,而他的助理律师竟然是万珂。拿着书房当办公室,他咬着笔头问:“小万,你看过何黎打官司吗?”
万珂点头,“何律师前些年打官司就是一个字,硬,她简直就是一块铁板,谁也踢不动。”
“那现在呢?”
“听说她到罡正后因为恋爱的关系懂得感情了,现在在法庭上也懂得以情惑人了。”
“以情惑人?有点儿意思。”
万珂看着被他快咬烂的笔头,真心替那只笔感到疼。付景扬站在来,把嘴巴撅起来放着那支笔,站到了窗口。窗外,他的二叔付盛喜正在浇花,梁冰清也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从车上下来后就跟他二叔说话。把视线转回,他对万珂说:“行,你就照着我说的准备,孙玲的行踪还是多注意着,重要的是孩子们的态度,懂吗?”
“好,我这就去办。”
万珂走了后付景扬就扔了笔下楼,去了庭院里。看到他,梁冰清立即闭上了嘴巴。付景扬看了她一眼,这天刚暖和起来,这女人竟然已经穿上了夏装,大白胳膊大白腿都露在外面,她不冷吗?不过她冷也不关他的事,他下来是找付盛喜。见到他,付盛喜好像有些吃惊害怕,水管子没放好弄了他自己一裤子。“二叔”他淡淡的打了个招呼,然后笑着说:“骗我好玩吗?”
付盛喜脸刷的就失去了血色,“景扬,你别听别人胡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梁冰清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去拽付景扬的衣服,“景扬,你不能这么跟二叔说话。”
付景扬看了她一眼,直接把她拉过的那件薄开衫脱下来扔在了地上,然后看都不看她,“我跟我二叔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次变脸的成了梁冰清,她咬紧了嘴唇哭着喊:“付景扬,你怎么这样对我?”
付景扬懒得搭理她,去了长椅坐下点了一根烟。付盛喜也觉得付景扬过分,“景扬,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冰清呢。”
付景扬悠悠吐出一口烟圈儿,抬头望着天空说:“二叔,你别叉开话题,先说说你是怎么骗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