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黎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淡的几乎听不清,“那梁冰清呢,你们连婚都没离。”
“这个我已经在办了,最近一直找不到梁冰清的人。这事儿我不敢声张,我爷爷他……他要是知道我二叔出轨的对象是梁冰清一定要气死,我姑姑的事儿对他打击太大了,老头好了一辈子面子,到头来没想到让子孙全毁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在一个月之内把离婚办了。”
何黎把他的手慢慢放回去被窝去,“那等你离婚以后再说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这里,跑不了。”
付景扬大喜过望,“你这是答应了?何黎,我太高兴了。”
何黎推开他压过来的身体,“你肚子不疼了?”
付景扬马上装柔弱,“疼,啊啊疼,疼死我了。”
何黎一巴掌拍在他身上,“我看是这里疼。”
付景扬真没想到何黎会这么大胆,惊愕之余更觉得麻痒难当,怎奈自己一张猪头脸怕严重毁坏形象,便跟个小媳妇似的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了脑袋。何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对付景扬说:“那你先睡着,我回家了。”
“何黎”被子下面的声音很娇弱,“能不能留下来陪着我,我保证什么都不做,而且你也看到了我都这样了,肯定什么也做不了,别走,好吗?”
“你都哪样了?”
“都肿成猪头了,我怕你下不去嘴。”
他慢慢的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却没全露,只留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付景扬的眼睛长得好看,圆圆大大双眼皮的折痕很深,趁着一双浓黑飞扬的眉毛,看人的时候水汪汪的,好像会说话。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架子,律所的姑娘经常说:“付律师你的眼睛真好看,要是给我就好了;付律师你的嘴巴长得真好看,要是我长着就好了;付律师你的酒窝长得真好看,要是我长……”付景扬每次到这时候都会在内心疯狂,老子长得就这么像女人吗?其实一点都不像,他一张娃娃脸充其量也就像个阳光大男孩,跟女性化完全沾不上边儿,但却能用漂亮来形容的,何黎大概一开始就是沉沦在他的颜里,这么些年了,他的颜不变,她的爱也没改变。忍不住凑过去,轻轻拉下被子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我不走,你睡吧。”
“何黎……”何黎伸手挡住他霹雳扒拉燃烧着小火星子的眼睛,“不准瞎想。”
“嗯,不瞎想。”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皮也眨呀眨,毛茸茸的睫毛扫到何黎手心里,连带着都一片酥麻。“何黎,今晚你就在这睡好吗?”
何黎皱起眉头,“得寸进尺。”
“不是的,我保证什么都不干,就想你躺在我身边,嗯?”
何黎拿他也没办法,“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付景扬心中狂跳呐喊,但是表面上却装得正人君子。“你放心好了,我是成年人。”
何黎觑了他一眼,“哼,就怕成年人干成年人的事儿呀。”
大概真的是情人眼中出西施,付景扬觉得何黎这一眼娇滴滴的,看的他心尖直痒痒。何黎从他衣柜里找了一件干净的衬衣,拿着去浴室洗澡。上床的时候,她故意把灯熄灭,不让他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但是刚躺下,呼吸平稳的人忽然翻身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她的细腰,“真好闻,你用的是什么洗发水?”
何黎去推他,“还能用什么?当然是你的,你手老实点。”
“咦,怎么到了你身上就这么好闻了?我闻闻。”
黑暗里两个人呼吸彼此交错,声音越来越暧昧。啪的一声,何黎打在他手上,“别动了,忘了你答应我的是什么?”
付景扬拉着她的手不放开,声音低哑性感,特别撩人,“怎么办?我想了。”
“想也给我憋着。不能说话不算数。”
“可我是个正常男人,又不是不行,这么憋着会憋坏的。”
何黎对他的无赖真是无能为力,“你再这样我真走了。”
付景扬赶紧投降,事实上他也真没想干什么,“好啦好啦,我就憋着,别生气了,亲亲就睡觉。”
他凑过去,咬住何黎软软的唇,磨蹭了一会儿,然后果真老实的滚去睡觉。何黎嘴角露出了微笑,翻身过去抱住他的腰,轻声说,“景扬,晚安!”
付景扬抓住她的手,“亲爱的,晚安。”
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的呼吸,没有觉得不适应,反而觉得安心,就像找到失去一半的灵魂终于找到,圆满了!早上,两个人差不多同时醒来,何黎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付景扬脸上的红疹子神奇的消失了,他伸手摸摸笑着说,“你好了。”
付景扬自己也摸摸,一个劲儿傻乐,“我这是因祸得福,或者说我这个疹子根本就是为了你长的。”
付律师嘴贱是贱,但是说起情话来还蛮有一套的。何黎白了他一眼,推开被子就要起来,“准备要上班了,我还得回家换衣服。”
“何黎。”
付景扬忽然翻身压过来,“我好了。”
何黎看着他放大的俊脸,有些脸红也有些无奈,“我知道你好了,快起来,上班要迟到了。”
“嗯,起来,是起来了。”
看着他深的像深潭的眸子,何黎顿时明白了他话的意思,脸上发烫,连声音都因为紧张带着一丝颤抖,“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我知道,我不干什么,你就让我抱一会儿。”
何黎乖乖的不敢动,但是事实告诉她男人在床上的话真他妈的没有可信度,付景扬不让她动自己却不老实,亲亲摸摸的,一会儿就从锁骨啃下来。何黎神情迷乱,感觉理智一点点剥离了自己的身体,大清早的,无限风光……“何黎,何黎。给我。”
付景扬箭在弦上,就算何黎不答应估计也要霸王硬上弓。何黎在他的身下已经化成一滩春水,她回吻着他,“景扬,景扬。”
“宝贝儿,我来了。”
付景扬脱掉最后的束缚,忽然听到门铃刺耳的响起来。何黎推他,“有人。”
“不管他,估计是收水费的。”
门铃停了,有人在砸门,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