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腿。大概是因为不爱的缘故,阮绥绥在知道他出轨后没有像看到沈崇禹压在沈心慧身上那么难过伤心,她反而很简单的跳过了这个,只是想着靳燕西的病,想着他不顾一切冲到火里抱住自己时候的样子,造成他一切痛苦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呀。靳燕西见她迟迟都没有说话,心里很怕,“绥绥,你,能原谅我吗?”
阮绥绥忽然拉住了他的手,眼神温柔的望着他,“燕西,你告诉我,你和那个方医生你们只是……”“那是个意外,她只是个医生,她本来想来亲自跟你谈谈的,但是我怕她吓到你。用她的话说,我那晚吃的药太厉害了,她只是用自己的身体来救我。”
这种说法果然让绥绥还是有点膈应,但是她尽量忽略,再说了,她还不是跟沈崇禹也发生过一次关系吗,靳燕西能原谅她,为什么她做不到,他们一人出轨一次,算是扯平了。爱情是纯粹的,眼睛里揉不下一颗沙子,这种事情能轻易说原谅,一定不是真爱。阮绥绥对靳燕西说:“燕西,我们的婚礼继续,外面那个人我不想见他,你去把人打发走吧。”
靳燕西心情复杂,他点点头,却又迟迟不肯出去,只是用力握着阮绥绥的手。阮绥绥知道他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就抱了抱他。靳燕西把人紧紧搂住,“绥绥,你不要觉得良心不安,这一切跟你无关。”
“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呢?你是我的丈夫,我要跟你一起面对,燕西,以后治病不要瞒着我,嗯?”
“绥绥,谢谢你!”
阮绥绥的房间是和式推拉门,透过门上的磨砂玻璃,他能模模糊糊看到两个拥在一起的身影,心里顿时像被海水没顶而过,憋得肺都要炸了。一想到阮绥绥会跟别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用甜软的声音叫别人老公,他就觉得又把生锈的刀在割自己的肉。双手紧紧握住,他快压不住自己上前去拉开门的冲动。终于,门从里面拉开,靳燕西一个人走出来,他对沈崇禹说:“绥绥不想见你,你走吧。”
沈崇禹瞳孔一眯,“你把绥绥哄骗过关了?”
靳燕西脸上的怒色毫不掩饰,“出去说,还有,我从来都不像你那么卑鄙。”
很好,说他卑鄙,沈崇禹站起身,一步越过他,径直走出去。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一直到了门外,这里的路灯坏了,今晚又没有月亮,隔着远远的晕黄灯光,两个面容紧绷的男人更是让人害怕。“我和绥绥的婚礼在下个月,我们不会给你发喜帖,到时候你也别来烦人。”
沈崇禹捻出一根烟,他掏出打火机用手拢着点燃,吐出口里的白色烟雾,他忽然笑着说:“靳燕西,如果男人跟别的女人上床女人能做到轻易原谅,一般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女人爱的太深了,卑微的忍受了一切的委屈;一种就是女人根本不爱,所以才无所谓,你说绥绥是哪一种?”
靳燕西咬着牙,沈崇禹真的是太可恶了,他残忍的撕去了自己粉饰的太平,他受不了。捏着拳头,一向绅士的靳燕西这是第二次打沈崇禹。第一次,沈崇禹是觉得对他有愧疚,所以才承受了那一拳,现在他根本不会再让着他,捏着他的手腕低吼,“靳燕西,不要把自己当成个情圣,你把你为了就绥绥受伤不举的事告诉她无非就是要她自责和愧疚,你觉得这样对她就是爱吗?”
靳燕西双眸赤红,“沈崇禹,那你以为自己就是情圣了吗?既然对她放手就该不打扰,可你只会给她增加烦恼,你是我见过最自私自自以为是的人。”
“你他妈的说谁自私?当初要不是你,沈心慧哪里能买到吗啡?你一直就想置我于死地。”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那边有脚步声,两个人同时看过去,原来是阮绥绥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