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便只点了点头,“路上小心些。”
苏粒没有见过靳燕西,她以为沈崇禹就是,对付景扬说:“阮律师的老公长得真帅。”
付景扬张了张嘴,又觉得没法子解释,今晚但愿三哥能拿下绥绥,否则这事儿也没说明白。他对苏粒说:“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苏粒说了个地址,然后就不说话,只拿着手机玩。付景扬忽然想起在酒店的时候听到的话,就问她:“你玩游戏吗?”
苏粒摇摇头,“不是,我在聊天。”
“聊微信?”
“不是的,QQ,我不太会用微信,一直都用QQ。”
“你网名叫什么?”
苏粒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付景扬忙解释,“我就是好奇你们女人都起些什么名字,一帘幽梦?微微一笑?还是什么花什么草。”
苏粒笑了,“也不都这样的,我少女时代起的名字就是挺装的,叫黑色可可,现在年纪大了反而简单了。”
“你的少女时代?大概多久前?”
苏粒又愣住了,“上高中的时候呀,都过了十多年了。”
付景扬问她:“那你是不是有个网友叫一寸日光?”
苏粒更愣了,“你怎么知道。”
“黑色可可你好,我就是一寸日光。”
阮绥绥软软的靠在沈崇禹身上,嘴巴里咕咕哝哝的念着什么东西。前面的司机小哥哥憋了一路子,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就问:“沈总,阮律师在说什么?”
“她在念诗。”
司机小哥哥一个急刹车,末了又觉得自己过于猛撞,忙解释:“红灯,是红灯。”
沈崇禹没理他,跟着阮绥绥一起念,“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司机小哥哥高中毕业就参了军,语文学的特别渣,心里一直佩服语文好的人,现在特别佩服阮绥绥,“看看就是大律师,喝醉了还能吟诗。”
沈崇禹心里异常酸涩,绥绥心里不是没有他,相反的是一直都在,而自己呢,是不是把她逼得太紧了?两年前要她选择离开,两年后又逼着她回到自己身边,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秋雨绵绵,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层水光当中,沈崇禹的心也泡在水里,沉重的不能负荷。司机把车停好,拿着一把伞先下车,“沈总,到了。”
沈崇禹接过伞沉声对司机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沈崇禹把阮绥绥放到卧室的床上。就在落下的那一瞬间,阮绥绥猛然张开了眼睛。她的眼睛,却不那么清明,就像刚才的雨,隐隐绰绰的,含着雾气。她试探着去触碰沈崇禹的手,“沈崇禹?”
“嗯。”
“三哥?”
好久没有听到她这么叫了,沈崇禹声音发颤,“嗯,我在。”
她挽起嘴角,眼角却缓缓流出了清泪,“我要结婚了,我要嫁给靳燕西。”
他的薄唇印在她脸上,缓缓吮去她脸上的泪水,“那我呢?”
“你……在这里。”
她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从此,她会把他锁在心里,却再也无缘生活在一起。沈崇禹定定的看着她的脸,黑眸沉淀出一片无垠的荒凉,他用力在她心口的位置按了按,“可是我更希望在你身边。”
大概他的眸子太过灼热,让她的坚持开始融化,她闭上了眼睛,有些幽怨的说:“晚了,都晚了,我们回不去了。”
谁不希望年少时情浓,白发时相守,但是爱情碎了就再难恢复成初见的模样。一时间,空气都变得凝重滞涩,饱含了水汽,俩个人心里都生出了枝枝蔓蔓的海藻,悬浮不定,无所靠依。沈崇禹忽然把人紧紧抱住,明知道无可挽回,却也执着的不想放手。绥绥,绥绥,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阮绥绥终究是醉酒了,她一会儿就睡过去,在沈崇禹的怀里,睫毛上还有一滴没有干的眼泪。沈崇禹抱了她一会儿,然后去打了个电话。等他拉开门,司机小哥哥已经举着伞等着,他低着头不敢看总裁,因为他觉得总裁很可怜。眼巴巴的把人抱回来还有没有一个小时,又要给人送回去。沈崇禹抱着阮绥绥又上了车,吩咐司机开去了阮绥绥家。司机路熟,沈崇禹在海城的每一天几乎都要去那里站一站看一看。到了楼下,沈崇禹抱着人上去。司机小哥哥表示很担心,总裁也太明目张胆了,万一跟屋里的男人打起来怎么办?所以,他关上车门后赶紧跟上。靳燕西拉开门,看到醉酒的阮绥绥安静的伏在沈崇禹的怀抱里,顿时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