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怀了孩子,他跟她提出离婚,那个时候她刚怀孕,没有任何初为人母的喜悦,连妊娠反应都不敢有,整天活的提心吊胆,好容易熬过去了,孩子还没出生他又来了一次,这次生生死死害的孩子早产,就差那么一点,母子都没了。相比而言,远离他的这两年反而是最平静的两年,她怕,怕更多的腥风血雨随着他一起介入到自己的世界里,因为她不是一个人还有木头。但是,爱他的那份心又没法子放下,特别是在听到他这两年受了那么多苦后,她就更加不能,这种矛盾的心理煎熬着她,让她一刻也不得安宁,心里又烦又乱,看到他就想跟他闹一场。沈崇禹没有逼她,等她累了想换个姿势人已经走了。明明不想看到人家,但是看人走了阮绥绥心里一样不舒服,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下午的时候,她等着何黎来给她洗头。可是左等又等,等来的还是沈崇禹。他手里拎着包,里面放着阮绥绥用惯的洗发水护发素还有毛巾和梳子。阮绥绥愣住,“何黎和小丁呢?”
“小丁先回去了,何黎去买回国的礼物,他们把你交给我来照顾。”
阮绥绥拒绝,“我不洗了,明天再说。”
“绥绥,你头发那么长现在都变成一缕一缕的,肯定不舒服,乖,我给你洗又怕什么,嗯?”
他声音压着,听起来格外的低沉迷人,阮绥绥心动了,想想也不过是洗个头,他们什么亲密的事儿没做过?还怕这个?“你会吗?别弄疼了我。”
沈崇禹笑笑没说话,阮绥绥看着他的笑愣了一下,忽然拿起手里的书扔过去,“你这个臭流氓。”
她力气太小,扔出去没有一米远,沈崇禹把书给她送回去,“乖,别发脾气了,我把你抱到洗手间去。”
“我自己来。”
阮绥绥挣扎着想自己起来,她伤在后背,虽然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可是一动还是牵扯到伤口,她疼得啊了一声。沈崇禹忙把她抱住,俯在耳朵边轻声说:“傻丫头,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阮绥绥没法子,只好由他抱着,刚刚抱起来的时候她忽然问:“你的病好了吗?”
沈崇禹低笑,“怕我抱不动你?放心,就是胃炎,没事的。”
阮绥绥没再说话,由他抱着去了浴室。这里的浴室很大,沈崇禹特意让人弄了个理发店那样的椅子,他把阮绥绥放上,长发全用指头梳理到后面。拿过花洒,他试试水温,然后慢慢的从她发间冲洗,“这个水温可以吗?”
阮绥绥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挺好的。”
沈崇禹专心致志给她洗头。阮绥绥在心里说就当理发店里的小哥给洗了,可是说归说,他的大手仿佛带着电,触到她的头皮都觉得一麻,而且躺着的姿势有种说不出的亲密,每次他俯身,她都觉得他要亲她。这是一种煎熬,她只希望快点结束。沈崇禹尽量把动作放的温柔些,他按摩着阮绥绥的头皮,每一步做什么都要跟她说一下,“绥绥,再洗一次吧,头发太脏了。”
阮绥绥嗯了一声,她觉得肩膀好僵硬,可是头又很舒服。洗好了头发他给她抹护发素。阮绥绥叫起来,“你怎么把护发素抹到发根了,这个只抹到发尾就可以了。”
“对不起,我忘了。”
什么忘了,他根本就是不懂。慌忙给冲洗掉,又给抹了一遍,他这次看着护发素的说明,等过了5分钟才给冲洗掉。阮绥绥肩膀酸的厉害,“你快点,我伤口疼。”
“好了好了。”
他说着,拿毛巾把头发先给她擦了一遍,然后包起来,轻轻扶着她做起来。阮绥绥动了动僵硬的肩膀,觉得脱离了他的呼吸范围轻松多了。可是沈崇禹并不打算把她带出去,他蹲在她身边轻轻拉住了她的手,“绥绥,给你擦擦身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