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焊东瞪着他,目光复杂:“你怀孕了,为什么没告诉我?”
小丁一愕,随即拿起洗手台上的纸巾盒子擦了擦嘴巴:“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紧去忙吧。”
萧焊东喉结动了动,显然情绪在压制,“那好,等这事儿完了我们再谈,你要照顾好你自己,还有,我们结婚。”
“萧焊东你……”她的话最后憋在喉咙里,因为萧焊东已经离开了。小丁狠狠的捧着冷水浇在脸上,丫的好多毛病呀。沈崇禹终于给阮绥绥来了电话,握着手机,阮绥绥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三哥,怎么样?”
沈崇禹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温暖,“绥绥,你放心,已经派出最厉害的搜救专家,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木头的。”
阮绥绥都要快崩溃了,“什么呀,我已经不相信那些人了,他们都是混蛋,我的儿子就是被特种兵保护着给弄丢的,我不信他们。”
沈崇禹也很无奈,他最初跟阮绥绥一样愤怒,但是最后去了才知道,当天小彭他们几个人带着木头在帝都机场遇到了接头的人,结果在路上发生了连环车祸他们被堵在了路上,而巧合的是他们后面有个孕妇要生孩子了,当时有人现场动员,问有没有妇产科的医生和护士,结果还真有,很多人都跑过来帮忙现场很混乱,木头要下车撒尿小彭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不见了,但是在巨大的人流里根本没法子找寻。这又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他们查了孕妇以及来接生的医生以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四周的群众却没法子完全查询,最后又查了肇事的车主,才发现他是薄雷的人,但是人已经死了,没有任何有用的资料。京都海陆空全封锁了,但是一点痕迹都没有,说实话,沈崇禹都快疯了。但是面对阮绥绥,他只能安慰,他是男人他要扛起所有的压力,但是他也知道这根本无济于事。阮绥绥被昨天那个视频刺激到了,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冲沈崇禹吼完了她又压住脾气,“三哥,是不是路线是错的,或许对方已经通过别的方式离开了京都呢。”
“别的方式?”
沈崇禹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别的方式来。就在这个时候,付景扬的车下了高速,火速往回赶。昨晚他接到何黎的电话扔下当时人就跑了,这是他做律师生涯中最不负责的一次,可是我们的小四就是性情中人,哪怕不做律师,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兄弟一个人去战斗。因为一时间订不到机票,他开了朋友的车,幸好隔得不是太远,他眼看着就要到海城。可是,操蛋的事儿发生了,他朋友的这辆日系车竟然他妈的抛锚了。“妈蛋什么鬼玩意儿。”
付景扬狠狠的踹了车身一脚,打电话给拖车公司。他等着车的时候看到路上来了辆依维柯,付景扬也是急了,走到路中间把人给拦了。开车的司机吓了一大跳,踩着刹车好不容易才把车停下。司机抻出头,狠狠的骂付景扬,“麻痹你找死吗?”
付景扬忙赔笑:“哥们儿,我急着回市里,能不能捎我一段儿。”
男人粗声说:“不顺路。”
付景扬岂能是那么好打发的,他贱兮兮的说:“没事儿,就到前面也行,我可以去那里打车。”
那人发现付景扬有种狗皮膏药的特性,怎么也甩不掉,只好皱着眉说:“上来吧。”
“谢谢啦。”
付景扬打开车门上去,他看到车里除了司机还有俩个男人,都是壮男,还有一个黑色的箱子,箱子是破的,有洞。付景扬掏出烟给后面的人,司机则给点上塞嘴巴里,“真是谢谢了,我那破车抛锚了,真不能买日系车。”
开车的人很阴沉,倒是后面有个壮汉跟他说了两句,都是谈车的,男人嘛,车子和女人是永恒的话题。那个黑箱子在动,发出呜呜的声音,付景扬大惊,“我娘亲,这是个啥?”
司机冷冷的说:“是只狗。”
“狗呀,什么品种的?要不是我老婆不让我也想养只萨摩耶,我在我爷爷家还养了只藏獒呢。”
一提到狗刚才跟他谈车的哥们儿也来了话题,“你家有藏獒?那玩意儿养着老贵了。”
付景扬心眼儿多,人家车上是三个壮汉,他开的车不是高档车所以现在不敢露富,“可不是,都养不起了,啃我爷爷的老,我爷爷三高不敢吃肉,家里买的肉也全喂了它,这还不行呢,天天饿的叫唤,所以我想把它给卖了,换条小点的好养活的。”
箱子动的越来越厉害,声音也越来越大,呜呜的,就像小孩儿哭。不是付景扬想多了,问题是刚知道木头失踪他自然很敏感,再暗暗观察这三个人他越发觉得可疑,便笑着说:“这狗可真能闹腾。”
“是呀,让你叫。”
后面一个人狠狠地踹了箱子一脚,果然里头不动了。付景扬的心沉下去,怒气却升上来,麻痹的,就算是狗也不能这么虐待,他们真是人渣。他不说话,装着很无聊的样子,他拿出手机假装玩,给萧焊东发了信息。出于职业敏感,他上车先把车牌记下来,他把车牌号告诉萧焊东,说这辆车有可疑,让他在进城的路口布防。收起手机,他看到窗外有个加油站,真好有辆出租车在加油,忙伸手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来,“哥们儿,谢谢了,这里是一百块,买盒烟抽。”
几个人倒是很惊讶,没想到他会给钱,当然不要白不要,后面跟他说话的人拿起来,“谢谢啦。”
“嗯,这里我下车,不耽误你们了。”
司机这才放心,他一路一直捏着把汗,心想要是付景扬有什么动静就做了他,却没有想到这货是个二百五,就把他给放下。付景扬下车后还一个劲儿冲人家挥手,等车走了,他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师父帮我追上那辆车。”
司机有些疑惑:“干嘛呀?你媳妇在车上?”
“不是,我把儿子落在人家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