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没有裹紧,落地后立刻散开,露出了里面的一颗人头,关虎的人头。 人头咕噜噜的滚动了几下,正好落在了秀才的近前。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视线模糊不清。 为了照顾秀才,让他能看的清楚,徐三特意点燃审讯室里其他的几盏煤油灯。 用鬼子的灯油,就不存在节约的问题,所以没过多久,整个审讯室就被多盏煤油灯照耀地亮如白昼。 秀才使劲地挤了挤眼睛,适应了突然变亮的环境,低头仔细辨认了一下身下的人头。 “哇~”一口浑浊的液体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肮脏的污浊之物也随之洒满了他的胸襟。 秀才一个文人,虽然狠毒,可这种血腥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更何况现在关虎的人头上还残留着灰太狼可爱的小牙印。 被绑在旁边的杨彪,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刻转头看向旁边,不敢直视。 对于二人的反应,徐三视而不见。 松开绑着二柱子的绳子后,拍了拍的它的脑袋,用日语说道,“自己玩去吧。”
作为一只军犬,在没有得到攻击命令之前都是挺温柔的狗子。 他溜达着走到秀才的身旁,抬起狗头,对着秀才的胯下使劲嗅了嗅,然后张开大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二柱子这个动作再次把秀才吓得瞬间失禁,青色的长衫以肉眼空间的速度就被尿液浸透,并且还哭出了声,“三爷,我知道的都说了,您就放了我吧。”
尿骚味开始弥漫,徐三皱了皱眉,没理会他的哀嚎,而是开始逛了起来,就好像一个打工族下班回家逛逛楼下的小超市一样。 这是徐三第一次来鬼子的审讯室,对各种刑具不由得好奇起来,在横店那地方虽然也有,但那是影视道具,缺少真正刑具那种血腥味。而今天见到了真正的刑具,不由的想拿在手里把玩一番。 徐三也不说话,只是把这些刑具一件一件的拿起来仔细的观看,然后又比量一下,看看怎么用,待看明白之后,才将其放下,并且摇了摇头,看起来好像是不太满意的样子。 徐三的动作看到两个土匪心惊胆战,就连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徐三忽然转身,拿着手里的刑具招呼到他们的身上。 杨彪到底是土匪出身,在徐三拿起第五件刑具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了煎熬,对着徐三吼道,“你徐的,你要干什么就快点,磨磨蹭蹭的不像个男人!就你手上那件,赶紧招呼到老子身上,老子要是叫一声就不是个男人!”
徐三看了看手里的刑具,再瞅了瞅杨彪,然后笑了。 “这玩意叫拶指又叫拶子,也可称呼为拶夹,别看制作简单,并无什么技术含量,但使用起来,管保叫你魂飞魄散。”
徐三摆弄着手里的拶指说道,同时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杨彪,觉得这小子聪明啊,知道拶指一个人用不了,所以才这么说。 不过,逞英雄有鸟用。 而且,谁说拶指一个人就用不了呢? 叹了一口气,冷笑了一声,徐三解开了绑着杨彪手臂的绳子。 看着眼珠乱转的杨彪,徐三对着二柱子说道,“看好他!”
二柱子在得到命令后,立刻摆出了攻击姿态,虎视眈眈地盯住了杨彪。 杨彪是亲眼见到关虎被灰太狼咬死的,那种恐怖的画面已经让对犬科生物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所以面对很小巧的二柱子,他的小心脏也打颤,刚刚升起挟持徐三的想法也被他压了下去。 手臂只放开了一条,能够动刑就得了,现在审讯室里就徐三一个人,要真出点锣烂他也不好收拾。 把杨彪的手指塞进拶指的空隙里的时候,徐三感到这套拶指的尺寸有点小,杨彪的手指才进去有点费劲。 待塞好了他才想起是怎么回事,“这东西隋唐出自时期,宋元两朝记载很少,明清两朝记载颇多,看这上面的爆浆,显然是个老物件了,拿出去估计还能卖上几个钱。不过,这刑具是给女人的。”
徐三一边给杨彪科普,一边把拶指一边的绳子扔给二柱子,“咬住!”
二柱子得令后立刻咬住了绳子。 看到二柱子咬住了绳子,徐三立刻下达命令,“拉!”
简单的命令,对于二柱子来说毫无压力。 只见他转了个身,使劲地向前迈开了步子。 拶指的另一边,徐三也配合着二柱子使劲地拉了起来。 两边同时用力,拶指的绳子瞬间绷紧。 “啊~~”杨彪的惨叫也随着在耳边响起。 不到五秒,杨彪就开始哀求,“三爷,放了我吧,我全招了,我全招了!”
徐三松开了绳子,同时示意二柱子也松开。 二柱子得到命令后,叼着绳子转身来到徐三面前,放下绳子,秃噜着舌头,摇着尾巴,眼巴巴的瞅着徐三,看那样子好像想要再玩一次。 “你想再玩一次?”
徐三试探着问道。 “汪汪!”
二柱子回答。 徐三听不懂,二柱子虽然是军犬,但是却没有灰太狼那么聪明,也没有和那种心意相通的感觉。 “那就再玩一次!”
说完以后便盯着二柱子,然后二柱子还是刚才那个样子,秃噜着舌头,摇着尾巴。 果然是笨狗! “咬!”
徐三指了指绳子说道。 徐三的日语杨彪听不懂,二狗子的狗语他也听不懂。 但是二柱子咬绳子的动作他却是看的真切。 “三爷,别~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几秒过后,二柱子没等徐三下命令就自己叼着绳子回来了。 还是和上次一样,二柱子把身子放到了地上。 徐三蹲在地上,指着绳子,然后又比划了几下说道,“我说再玩一次就是我们两个重复一次刚才的动作,明白了吗?”
“汪汪!”
二狗子又叫两声,这次好像是明白了。 徐三点点头,把套在杨彪手上的接拶指解了下来。 看到徐三的这个动作,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想着一会无论徐三问什么,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想法是美好,但现实是残酷的。 徐三在把他从新绑好后,又把他的另一只手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