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金月容在听到‘唐安胤’这三个字后,娇躯一颤,脸色微微黯淡下来。“金天岚这人大大咧咧惯了,你别理他。”
金红娇犹豫了一会,缓缓道:“其实,当年的事我气已经消了。”
“我现在也看开了,不管怎么说,他唐安胤也是重情重义之辈,这些年,我也派了些人手出去打探消息,当年金陵剧变,唐安胤便失踪,了无音讯,就连隐世宗门那边,也没有他的消息。”
金红娇安慰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可以确定他还存活着,只是因为某些顾虑,没有出现而已。”
“……”金月容微微一愣。她原本会以为母亲,会将怨气洒在唐安胤身上。但并没有。金红娇还主动宽慰他。“多谢母亲大人宽慰。”
金月容语气略微有些低沉下来:“我相信他还活着,甚至,我感觉他此刻就在苗疆……”嗯?此话一出。无论是金红娇,还是唐明,神情立马肃穆。“妈,你能确定吗?”
唐明眼眸中迸出精芒。“不能确定,只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金月容微微摇头:“先前,幽静我的面壁密室被一道剑气斩破,巫神殿强者布置的禁制,瞬间被破。”
剑气!是那名神秘强者!唐明和金红娇,瞬间想起击杀元辰凌和侯成宗的那名神秘剑修。“会不会是华夏的强者前来支援?”
金红娇看向唐明,凝声问道。“应该不是。”
唐明微微摇头:“若是华夏强者,我肯定会得到消息,而且华夏强者行事也不必躲避,大可以显出真面目与我见面。”
说到这。唐明扭头看向金月容:“妈,你怀疑是爸在暗中出手?”
“我也不确定……”金月容苦笑出声:“那道剑气极其特殊,先是以凌厉磅礴之势斩破巫神殿禁制,然后又化作一股浑厚的先天灵力涌入我体内。”
“甚至。”
“这股剑气还将我体内不少旧疾全部治疗好了。”
金月容摊开手心。一阵莹白光芒绽放,她手心内浮现出一株洁白宛若天山雪莲的花朵,共有六朵花瓣,泛出莹白光芒,宛若无暇之玉,美轮美奂。“巫灵之花。”
金红娇不由得惊愕开口:“你这巫灵之花,不是很多年前就已经枯萎了吗?”
见唐明疑惑看来。金红娇不由解释道:“你母亲自幼天资卓越,修炼巫神殿顶级功法《巫灵决》。”
“这门功法,是巫神殿圣女修炼的专属功法,但只有极少数天资卓越的圣女,能凝聚巫灵之花,而且就算能凝聚,大多数也只有一两片花瓣。”
“但你母亲,修炼出了六叶巫灵之花,当时可谓是震惊整个苗疆古巫,无数巫民前来拜见。”
说到这里。金红娇明显有些为自己女儿骄傲。但很快,她眉头又紧皱了起来:“再后来,她就遇到了你父亲唐安胤,两人坠入爱河,不仅私定终身,唐安胤还想把她带离古巫……”“母亲。”
金月容弱弱道:“当时是我主动跟他走的。”
“你……”金红娇长叹一声,苦笑道:“唉,你这性子像我,无比刚烈,认定的事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
“算了,姑且就说你们两情相悦吧。”
金红娇看着唐明,继续道:“你父母当时准备离开古巫,但巫神殿自然不肯允许,当时爆发了一场大战。”
“大战中,你母亲的巫灵之花被人斩破,就此凋零,她也受了重伤。”
嗡!唐明眉头重重一拧:“谁动的手?”
“巫神殿大祭司,安淳。”
金红娇瞥了他一眼,淡笑道:“这人,刚才已经被你杀了。”
“当年之事,其实巫神殿其他人都准备睁只眼闭只眼,可唯独这个安淳,非要挑起事端,包括后续金陵剧变,巫神殿出动将你母亲镇压,也都是这个安淳干的坏事!”
“不过也算因果报应。”
“安淳当年对你父母屡次出手针对,结果,他本来都快成为巫神殿殿主了,却陨落在你手中,倒是活该。”
金红娇一阵唏嘘。而旁边的金月容,却有些紧张起来:“小明,你,你杀了安淳?没受伤把?”
“没有。”
唐明咧嘴一笑,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被母亲关心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很美妙。“你这儿子很强,就算是我,都不一定能将他拿下。”
金红娇淡笑道:“不得不说,你和唐安胤倒是生了个妖孽出来。”
金月容眨眨美眸笑道:“母亲,唐明也是您的外孙。”
金红娇闻言,不苟言笑的面容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的确。她对这个外孙,极其满意。“对了,说回正事。”
金红娇继续开口:“你这巫灵之花,何时恢复的?”
“就是先前。”
金月容回道:“那名神秘强者,不仅将我旧疾痊愈,还帮我把巫灵之花恢复了。”
金红娇闻言,神色肃穆下来:“巫灵之花,是你的本命之物,要想修复,不仅需要耗费极其庞大的心神之力,还需要很多先天灵物。”
“就算是我,都没这个能力。”
“你怀疑是……”金红娇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说出这个名字:“唐安胤?“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金月容露出一抹苦笑:“毕竟那名神秘人,连身影都没显露出来,而且施展出来的剑术神通,我也从未见过。”
“若当真是他,既然主动出手救我,为何又不显露出真面目?”
“可若不是他,又有谁会耗费如此心神之力,救我,还帮我修复巫灵之花……”金月容双眸中有些茫然。她缓缓抬头,看向远处苍莽的山野,神情有些落寞。金红娇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长叹一声。这时。“妈,外婆,关于父亲的线索,我其实知道一些。”
唐明突然站了出来。他挥手间。唰!一股磅礴神魂之力激荡而出,在周围布下重重隔音阵法。虽然无人偷听,但事关父亲,他还是谨慎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