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的奴才,奸滑的紧!”
嘴里说话,眼睛盯着前边的丫鬟,一刻不放松。那丫鬟惊魂初定,才惊觉擒住自己的竟然是两个少女,不禁暗暗咬牙,一边在前头带路,一边向两边张望,筹思脱身之策。莫寒月见她脚步放慢,知道是动着旁的心思,冷笑道,“你若敢耍什么花样,即刻丢到湖里喂鱼!”
抬脚在她屁股上一踢,喝道,“快些!”
小丫鬟没料到背对着二人还被瞧破,一惊之下,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只好快步向董诚的院子去,只盼到了侄少爷的院子,有守院子的家丁、小厮,能将这两个女煞神截住。其实这小丫鬟十余岁,比莫寒月还高半个头,只是一来莫寒月先声夺人,占尽了声势,二来她经过半年的苦练,手脚已经添了几分气力,寻常男子她未必擒得住,对付一个小丫鬟还错错有余。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要进入后院才设法拿人的道理。跟着那丫鬟绕过两重院落,见前边一片花丛中,露出一片独立的院子。小丫鬟停步,指着院子道,“到……到了!”
盼着这二人进院子里去,自己趁机逃走。莫寒月却怕她故意引着走错路,在她肩上一推,喝道,“去叫门!”
小丫鬟不敢违拗,只得上前拍门,颤声道,“开门,快开门!”
“什么人?”
门里,响起一个小厮不耐烦的声音。小丫鬟微一迟疑,说道,“我是前侧院的阿蒙!”
“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吗?”
小厮问,磨磨蹭蹭的向门口走来。小丫鬟求道,“快点吧,火上房了!”
小厮终于把门打开,探头出来,皱眉道,“你不知道侄少爷……”话还没有说完,谢沁已上前一步,一脚将门踹开,和莫寒月二人一左一右抢进门去。小厮大吃一惊,嚷道,“什么人?”
谢沁反手,一把擒住他衣领拖回,喝道,“董诚呢?”
不用等小厮回答,就听正房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呼。莫寒月脸色大变,叫道,“是小康!”
拔步疾冲,一把将门拉开,冲进房去。谢沁也再顾不上小厮,跟着冲进屋门,见门内是间花厅,顺着声音绕过屏风,进入内室,一眼望去,但见一个光着上身的男子正从床上跳起,喝道,“什么人?”
正是几个时辰前,在御街上见到的董诚。谢沁大怒,冲上几步,飞起一脚正中董诚小腹,怒声喝道,“狗东西,相府的人你也敢动!”
董诚被踢的身子倒撞出去,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一见又是谢沁,咬牙道,“谢大小姐,你多管闲事,竟然管到侍郎府来!”
谢沁啐他一口,说道,“谁要管你侍郎府的闲事,只是卫相府十一小姐的人,凭你也敢动?”
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转头向床上望去。床上小康被双手反绑,横卧在床上,衣衫凌乱,裸露的肌肤上满是伤痕。莫寒月冲去将小康身上的捆绑除去,问道,“小康,你怎么样?”
小康脸色惨白,骤见莫寒月,只叫了声“小姐”就再也说不出话来。莫寒月向他身上略一打量,见虽然受伤,还不至于受辱,不禁轻轻松一口气,柔声道,“不打紧,他不能将你如何!”
示意他整好衣衫,带他向门外去。一夜之间,董诚两次被谢沁坏了好事,此时更是闯进他的院子。眼看小康要跟着莫寒月离去,不禁咬牙,喝道,“这小厮欠我家银两,本就该当以身相偿,今日断断不能走!”
左右一望,见墙上挂着把镇邪用的宝剑,顺手拔出,见三人早已绕出外间,疾步赶上,合身向小康刺去。这短短片刻,他心中衡量,这个小厮既不能享用,那就亲手毁去,料想区区一个奴才,相府未必会为他和侍郎府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