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帝就要返回行宫。皇帝点头,还没有说话,却听到不远处的营帐里一声尖叫,跟着一片纷乱。宇文青峰皱眉,说道,“出了何事?”
梓伊也是微愕,说道,“那是鄂多部的营帐,不知何事?”
转头向身边的侍者道,“你去问问,出了何事?”
宇文青峰眉目微动,说道,“横竖已到这会儿,倒不急在一时半刻,都去瞧瞧罢!”
心中暗思,既然是鄂多部的营帐,纵然出事,想来也是哈萨族的人出事。如今自己这边丢了脸,最好对方也出些什么漏子,才不至被哈萨族人说笑。哪知刚刚向那里走出十几步,还不等入营,就见一名哈萨族少女疾步奔来,大声叫道,“族长……族长……”一眼看到皇帝,急忙停住。梓伊向宇文青峰望去一眼,知道任是发生何事都已瞒不住,只得向少女问道,“发生何事?”
少女向宇文青峰一望,低声道,“有……有两个人在哲加王子的营帐里,做……做……”说到后句,俏脸微红,不自觉向人群后扫去一眼。人群的最后,是卫、侯两府的人带着卫敬飞、侯楠二人。宇文青峰扬眉,问道,“是何人?”
梓伊却皱眉道,“怎么会跑去哲加王子的营帐?是哲加王子吗?”
一边问,一边引着皇帝向纷乱处行去。走到近前,就见哲加王子浓眉深锁,立在帐外,脸色说不出的难看。梓伊奇道,“不是哲加王子,那会是谁?”
这样的盛会,如果哲加王子喜欢了谁家的姑娘带回帐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看眼前这情形,又似乎不对。哲加向帐内一指,说道,“是易大小姐和侯大公子!”
易大小姐……这名字入耳,小姐、公子们顿时一片窃议。今夜两位小姐不见踪影,刚刚看到侯大小姐和卫二公子有苟且,怎么易大小姐也是生出这等事来?有了侯楠的事,侯世龙本觉颜面扫地,远远随在人群之后。可此时突然听到“侯大公子”四字,顿时脑子轰的一声,疾步奔前,向帐中一望,失声叫道,“侯远,你做了什么?”
此时帐中二人已避无可避,侯远硬着头皮慢慢出来,眼见皇帝和父亲在场,不由将牙一咬,“噗嗵”跪倒,连连磕头,大声道,“父亲,儿子与易大小姐情投意合,本该禀明父母,明媒正娶,是儿子不对,做出这等事来,只求父亲看在儿子一向恭顺,成全儿子!”
他和易大小姐情投意合?小姐、公子们全部愕然,已有不少人回头去瞧景郡王。宇文青榕也微微一怔,俊眉微扬,却淡出一抹笑意。侯世龙乍听侯远与易红珠被人捉到,当真是又气又怒,可是闻侯远一言,脑中倒顿时清醒,向他指道,“你既然对易大小姐有情,就该名正言顺提亲,怎么可以毁她清白?”
侯远磕头,连声道,“父亲责的是,儿子知罪,还请父亲只责儿子一人,此事与易大小姐无干!”
句句为易红珠回护,却不否认二人之间已有苟且。这种事都做出来,怎么会无干?众人听的瞠目。此时人群中的易鸿铭早已惊的手足冰凉,狠狠咬牙,推开人群快步冲入营帐。一眼望去,只见火把映照下,易红珠几乎全身赤裸,地上散着衣裳的碎片,正一脸惊慌无声落泪。易鸿铭又急又痛,忙将外衫脱下将她裹住,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易红珠见到他,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易鸿铭吓一大跳,忙将她嘴巴捂住,轻声道,“你当真被他……”话问半句已问不下去。易红珠被剥成这个样子,又是孤男寡女被人当场捉住,难道还是完璧之身?易红珠泪如雨下,轻轻点头,泣声道,“我……我……”易鸿铭摇头,暗暗咬牙,压低声音,恨声道,“你要保名节,详细随后再说,如今也只能认下和他的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