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谢沁要到太后和皇后处拜贺,早早起身,向莫寒月道,“妹妹进宫是客,倒不必守这规矩,昨儿又睡的晚,还是多歇息是好!”
莫寒月想一想,抿唇说道,“若妹妹不去,岂不是被人说不懂规矩?”
谢沁掩唇,笑道,“你峻王妃不懂规矩又能如何,左右还有一个无法无天,胡做非为的圣旨!”
见她要起身,又将她推倒,唤宫女进来服侍。莫寒月倒也不强去,侧身瞧着她洗漱,轻叹道,“往常我也不常出府,守在那小院子里,倒也觉自在,怎么如今留在宫里,倒想四处去走走!”
自个儿不愿出门,和被人拘束不能出门,自然不是一回事。谢沁“嗤”的一笑,倒也明白她的心思,向身侧宫女望去一眼,轻声叹道,“侯大公子带兵前去,过些日子自然会有峻王的消息,妹妹且安心陪姐姐几日才好!”
侯远自然不会相助峻王,只是景郡王、谢霖等人必定会设法,只是此刻身边有旁的宫女,不便明言。莫寒月自然明白,轻轻点头,嗔道,“那小子当真是不省心,等他回来,瞧我如何骂他!”
谢沁抿唇,说道,“瞧那些书信,也足见峻王对你用心,怕也只有你是不知足的!”
本来只是随口说笑,可是话一出口,心中不禁黯然。这一世,自己是再也无缘,得那样一个男子相守了吧!她的神情落在眼中,莫寒月也不禁心中暗叹,脸上却仍是神色不变,说道,“不过是一些闲话罢了,又有什么心?”
谢沁抿唇,笑道,“不过一些闲话,你还巴巴的当宝一样收着,若果然有什么,可又如何是好?”
莫寒月听她调笑,毫不羞窘,轻声笑道,“自然是贴身收着!”
这话出口,几个宫女忍不住暗暗咋舌,互视一笑。这位峻王妃,还当真是个敢做敢说的主儿!谢沁啐她一口,说道,“当真是跟着什么人学成什么样,这个丫头跟着峻王才几日,倒学的他那惫赖模样!”
说笑一回,收拾停当,又嘱咐余下的人仔细服侍,这才带着人出宫,去给皇后和易太后请安。莫寒月静听着她开启殿门,一路出云翔殿去,又静卧片刻,才慢慢起身,唤道,“宛如!”
莫寒水应命进来,含笑道,“王妃要起身吗?奴婢先去打水!”
莫寒月道,“不急,只是我畏寒,你先将那火笼烧热一些!”
侧头向殿门外望去一眼。莫寒水会意,说道,“今天起风,外头果然冷了些!”
到殿门向外一张,见只有几个小太监远远立在廊下,轻轻将殿门关上,折身回来,轻声唤道,“王妃!”
莫寒月轻轻点头,低声问道,“这几日,卫贵妃可曾出过门?”
莫寒水摇头,低声道,“从揽月亭之后,她再没有出过凤藻宫,倒是乐公公去过锦绣宫两次。”
莫寒月轻轻点头,说道,“乐天是卫盈舒的心腹,他去,也就是她去。”
微微皱眉,问道,“杨露笛滑胎,卫盈毓应该知道是卫盈舒嫁祸,竟然不曾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