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真行图,以五岳山形合五脏五行。 王良瑜初听之下,愣是没听懂。 倒是旁听的宫若梅三位徒弟,一听便懂了。 看着在方二先生的指导下,开始修炼的三位好徒弟,王良瑜很想来上一句,“好尴尬呀!”
眼下的局面,当真是谁蠢谁尴尬! 方二先生好似早有所料,一边指导宫若梅三人,一边为王良瑜耐心讲解,深入浅出,讲透讲细。 王良瑜看出方二先生的好意,自然不会辜负,竭力记忆,将方二先生讲述的所有关窍一股脑全部装进脑袋里。 眼下听不懂没关系,日后总能搞懂的! 几日之后,眼见宫若梅几人皆已入门,方二先生飘然离去。 “方二先生,为何来去匆匆?”
院门处,看着白二先生渐行渐远的背影,王良瑜不由看向薛颠,好奇地问道。 “方二先生本是要南下,途径津门,意外听得你的消息,这才逗留这么些日子。”
听到这话,宫若梅不由追问道:“方二先生,有什么要事吗?走的这样急!”
“这我倒是不清楚,只听他隐约提及,门中出了一个败类。”
薛颠含糊其辞。 王良瑜几人瞬间了然,心中越发好奇,只是不好再问。 不想,一旁的周西宇突然开口,说道:“我大概知道些。”
众人纷纷扭头看了过来。 周西宇轻咳一声,道:“临安出了个学古形意的,欺男霸女,坏事做绝恶事做尽,这位怕是去清理门户的!”
“你们也要记住了,要是我发现你们干了坏事,做了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我定饶不了你们!”
王良瑜闻言借机告诫宫若梅几人,声色俱厉。 这些时日,宫若梅三人几乎挑了整个津门武林,三人都不可避免的有些膨胀,尤其是耿良辰更是言语无状,对前辈们失了最基本的尊重,常拿各派前辈调笑。 王良瑜要革传统武林的命,破的是陈规陋矩,但有些规矩还是不会变的,譬如尊敬师长。 若是连尊师重道都做不到,那还指望有什么武德? 王良瑜真不希望,有一日自己要亲手清理门户。 宫若梅三人闻言悚然一惊,面面相觑,嘴上连连发誓绝不会行差踏错。 告诫一番后,王良瑜便不再多言,转身回到院中,继续制订兵法课程书籍。 至于五岳真行图,王良瑜自觉,以他现在的能力,怕是还修行不了,索性就不要浪费时间在它身上了。 倒是宫若梅三人天赋极高,专心修炼五岳真行图。 其他人都各有事情做,陈识继续当他的大管家,一边忙着筹建武校,一边还要分心应付外界声音,忙的不可开交。 最后连赵国卉都被陈识叫上,带在身边帮忙。 茶汤姑娘则是负责照顾众人起居,有空闲时,便跟在耿良辰身后学习白猿剑法。 整个院里,最后只剩下新来的周西宇无所事事,每天抱着扫把杵在院门边,望眼欲穿地等着他的那位武当朋友,顺便不时偷瞄着院里练武的诸人,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周西宇确实羡慕,因为王良瑜的缘故,宫若梅几人修习的皆是极上乘的武功,从白猿剑法到五岳真行图,任何一门放到武林中,都可能引起许多人追逐。 对于周西宇的渴望,王良瑜早就看在眼中,自他留下那一日便起意将白猿剑法传授给他。 奈何周西宇倔强,坚持无功不受禄,非要等到武当朋友来了,才愿意修习白猿剑法。 这一等,就是二十来天。 “你可总算是来了!”
看到街边缓缓走过来的身影,周西宇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来人身材瘦小,穿灰色马褂,单手拎着一瓶酒,戴着副口罩,看不清面目。 看到老朋友,瘦小男人眉眼笑开,带着份诧异,问道:“好好的临安你不待,怎么跑津门来了?”
周西宇不由分说,拉着男人便往小院冲去。 待到院门前,周西宇又停下步伐,慢条斯理地推门走了进去。 周西宇身后的瘦小男人,奇怪地看着周西宇,也不询问,等着周西宇给自己解释。 推门进院。 院中几人都无反应,各自潜心修炼,有的练白猿剑法,有的练五岳真行图,还有的在练兵家聚气,互不干扰。 周西宇一言不发,又示意朋友不要发出动静,默默看着。 瘦小男人虽觉疑惑,却也不问。 看着看着,瘦小男人脸色微微有些变,院中练功的几人实力参差不齐,可他们修习的武功却令人惊叹。 尤其是在看到宫若梅练习的白猿剑法后,瘦小男人当场呆住,半晌才回过神,惊愕中带着些许难以置信:“这是什么剑法?”
“白猿剑法!”
周西宇解释了一句,又小声介绍起几人师承来历,顺势又讲起王良瑜,重点讲述王良瑜在东北大破小鬼子的所作所为。 瘦小男人听着听着,眼睛里冒出精光,看向王良瑜的眼神中充满赞赏和感激。 看着瘦小男人的神情,周西宇知道,成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周西宇介绍,瘦小男人便自顾自走向王良瑜,朗声道:“你好,我姓陈,你可以叫我老陈!”
王良瑜早就看到两人,知道这个瘦小男人,很可能就是武当仙剑传人,看到他径直奔自己而来,正要招呼却被对方抢了先,整个人都是懵的,傻乎乎地应了一句:“你好,老陈!”
老陈听到这话,反倒是高兴不已,拉着王良瑜好一通侃,从年轻时讲起。 原来,老陈年轻时是跟着张大帅打仗的,他对张大帅尤为崇拜,一举一动都在学张大帅。 因打了一场败仗,坏了张大帅的布局,老陈羞愧之下离开东北,和当时在军中当厨师的周西宇远走,随他修习太极拳,后又奋发向上拜入武当山,潜心修习武当功法。 再后来,张大帅被小鬼子暗害,老陈数度潜入东北,欲为张大帅报仇。 可一人之力,终究敌不过现代军队,几次险死还生后,老陈只能作罢。 却不想,出了王良瑜这么个异类,将小鬼子司令部都杀穿,搅得东北关东军不得安宁。 这对老陈而言,无疑算是一种复仇。 自然,做成这一切的王良瑜,也成了他心目中的恩人。 一番寒暄吹捧后。 老陈恢复平静,转念想到刚才看到的白猿剑法,心中顿时生出切磋的心思,不由问道:“良瑜,我也精通剑法,不如我们比试一场,如何?”
王良瑜正有此意,自是答应下来。 小院宽敞,不用另择地方。 老陈伸手向怀里一摸,看不清具体动作,手中多了把剑。 此剑颇长,令人费解如何能藏在身上。 王良瑜定睛仔细一瞧,发现端倪,原来这剑是把软剑,被老陈卷缩着贴身收藏,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略作对峙,两人几乎同时动了起来。 眨眼间,两人战至一处,你来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