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老板是个听劝的,在王良瑜一番劝导下,决定先觅地休整,待到功力恢复,再想办法报仇雪恨。 “不如,你随我去灵隐寺吧!”
王良瑜想了想,道。 查老板迟疑片刻,点头应下。 随后,王良瑜裹挟着一堆好东西,和查老板一起离开别墅,直奔灵隐寺。 回到灵隐寺后院禅房,如松竟站在门外,似是等了许久。 “如松长老!”
王良瑜上前问候一声,好奇地问道,“您有事找我吗?”
如松视线略过王良瑜,看向查老板,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恭喜施主,脱离苦海!”
王良瑜一脸讶然地看着如松,和这位老和尚待得越久,越觉得这老和尚神秘莫测,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透露查老板的信息,这老和尚却是能一言道出,神异又神奇。 有时候,王良瑜真的怀疑,如松能未卜先知。 查老板躬身向如松行礼,也不说话,清瘦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如松见状不以为意,又冲着王良瑜点点头,转身离去。 王良瑜一脸错愕,如松过来只是为了和查老板打声招呼吗? “你认识他?”
王良瑜思来想去,想到一种可能,扭头看向查老板。 查老板摇摇头。 “真是奇怪啊!”
王良瑜嘀咕一声,一脸不解。 查老板万事不理,随便寻了个房间将衣物放下,然后便又回到院子里练起功来。 王良瑜一旁看着,跟着练了起来。 转眼,到了第二日。 一个消息传到寺里,西湖边的一栋别墅遭了贼,主人大怒,正在全城搜查。 “他们是来找我的!”
查老板抖着大枪,声音不急不缓地说道,“我最好还是离开这里,免得牵累了你们!”
王良瑜撇撇嘴,一脸淡定:“放心,我量他们不敢来灵隐寺撒野。”
又过了一日,翻遍临安城的军统特务们开始扩大搜查,灵隐寺也在搜查之列。 这天下午,十几个人模狗样的特务,荷枪实弹,不顾寺中僧人的劝阻,一路横冲直撞,闯入灵隐寺。 后院,查老板听到动静,提着枪便要逃走。 王良瑜伸手拦下,笑着说道:“你在这里安心待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王良瑜大步走出禅房,朝前院奔去。 行至中院大雄宝殿,王良瑜便停下脚步,特务们已经冲到了这里。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面对特务们手里的枪械,寺中僧人根本无力阻挡,节节败退,便是如松也无可奈何。 “都给我住手!”
看到有人推搡如松,王良瑜大喝一声,跨步冲出,吼声如惊雷。 十几个特务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地转过枪头,指向王良瑜。 王良瑜泰然自若,悠闲地扫过十几人,诧异地问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灵隐寺撒野?!”
十几个特务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摸不住王良瑜的来头:“你特么是谁,这里容得了你废话!”
王良瑜在华夏声望是如日中天,可大多数人只知道这么个名字,具体是谁长什么样子,很多人都不清楚,即便报纸上有报道过王良瑜的照片,但记住的并不多。 凑巧的是,这十几个特务是临时调过来救场的,并没有接受过真正的特务训练,也不认识王良瑜。 王良瑜想要装个逼,却没有想到对牛弹琴,对着瞎子抛媚眼,白费功夫了! 意识到十几个特务竟然都不认识自己,王良瑜知道,这下就有些难搞了。 祢衡能指着曹操、刘表开骂,那是因为曹操、刘表顾忌祢衡的声望,可遇上大老粗黄祖,祢衡的声望就没啥用了,人根本不在乎,所以祢衡再骂就让人给砍了。 王良瑜现在就有是这种情况,他的声望对那些知道他的人很有用,可对上那些不太在意的,再高的声望也没用。 好在,王良瑜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祢衡,声望不顶用,那就来点实在的。 心念电转间,王良瑜冷哼一声,身心如电,迅速冲到十几个特务中间,拳脚相加,几招下去便将十几人全部撂倒在地,他们手里的枪也被王良瑜夺了去。 王良瑜身兼各派武功,手上功夫已然出神入化,寻常人根本不是对手,打起来更是轻松愉快。 “你……你……”为首之人托着骨折的胳膊,疼的脸色惨白,盯着王良瑜,支吾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我叫王良瑜,回去给你们局长带句话,做人不要太霸道,小心小命不保!”
王良瑜摆摆手,一脸随意地看了眼地上的十几名特务,慢条斯理地说道,言语间尽是威胁。 听到这话,十几个特务全都变了脸色,一方面惊讶于王良瑜的身份,另一方面又惊骇于王良瑜的威胁。身处其中,他们深刻明白局长的威严和恐怖。 可是,眼前这人,却将他们的局长视若无物! 艺高胆大,还是不知所谓? 大概,是前者吧! 想到王良瑜的所作所为,和他刚才展露的手段,特务们明智地选择了第一个。 王良瑜不知道特务们的心思,教训了一通后,便将人都赶了出去。 如松待着满寺上下感激涕零。 王良瑜没好意思受着,闪身避开,随后又躲回到后院。 此后,灵隐寺安静了三天。 第四天,又有人要上山登门,人从原来的十几人壮大到几十人,沿着石梯大步急行,气势汹汹。 王良瑜早早得到消息,随如松长老候在山门外。 “他竟亲自来了?”
王良瑜惊讶地看着人群中央的男人,一脸难以置信,心下喃喃自语,带着几分讥嘲,“看来,他对那个女人是真爱啊!”
片刻后,一群人来到山门外,为首之人正是雨农。 “不想在这里遇上先生,当真是意外之喜啊!”
雨农看到王良瑜,似乎非常意外,脸上绽放出笑容,格外的真诚。 王良瑜耸耸肩,意外之色更为真实:“我倒是真的很意外能在这里看到你。”
顿了顿,又诧异地问道,“你不该在金陵调查兆铭遇刺一事吗?怎么还有空来临安旅游?”
“我可没用先生这般闲情逸致,来临安是为公干!”
雨农故作无奈地解释了一句,又道,“我听闻一个刺客同党逃到临安,所以亲自过来调查。”
“真的假的?”
王良瑜有些摸不准了,不知道雨农这话是真还是假,“不是说,刺杀活动是王亚樵干得吗?难道,临安还有他的同伙吗?”
雨农意味深长地看着王良瑜,诧异地反问道:“先生怎么会知道?”
“报纸上都这么说的啊!”
王良瑜一脸随意,然后故作震惊地问道,“莫不是,报纸上说的都是假的?”
“报纸上的话,怎能作数!”
雨农似笑非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