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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夜魔侠(1 / 1)

金并很厉害,但在漫威这个多元宇宙中,也不过是个强壮点的蚂蚁。  其实就凭金并做的那些事,早该被碾死不知道多少回。  可偏偏,金并能一直无事,那是因为他还有价值,有人保着他,不希望他死罢了。  王良瑜可不在乎,金并真要是惹上门了,他可不会手下留情,该下死手就绝不心软。  正想着,门外传来杰森的喊声。  王良瑜和茜茜联袂走了出来,远远便看到莫友乾和底片先生李福生大步走过来,脸上神情焦急。  “出什么事了,莫叔、李大哥?”

茜茜见状心头凛然,急声问道。  莫友乾顿住脚步,侧头看向李福生,示意他来说。  李福生干咳一声,看着茜茜,眉头紧皱,缓声说道:“金并不准备息事宁人,除非你亲自去见他。”

茜茜闻言浑身微颤,心下大惊,脸色瞬间惨白。  王良瑜上前一步,将茜茜挡在身后,轻咳一声,看着李福生,问道:“我想知道,金并到底丢了什么东西?”

顿了顿,又回头看向茜茜,满脸疑惑,“又怎么会和先师扯上关系?”

这个问题,王良瑜一直想问来着。  一个是纽约地下皇帝,一个是唐人街武馆馆长,两个完全不可能掺和到一起的人,为什么会因为一件失窃的东西联系到一起?  况且,以金并的权势地位,不至于无缘无故寻一个武馆馆长的麻烦,除非手里真的有证据,哪怕只有一丁点。  李福生听到王良瑜的话,知道他已正式拜入金氏武馆,倒也不隐瞒,苦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我试探过几次,金并不愿开口,只是表示东西非常重要。”

顿了顿,又着重强调道,“‘非常非常重要’,这是他的原话!”

王良瑜挠着头,转身看向茜茜:“茜茜,你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吗?”

说着,又看向莫友乾,也道,“莫叔,你也想想,咱先确定东西会不会真的在这边!”

茜茜想了半晌,摇摇头:“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能有什么不对,每天喝茶聊天打麻将嘛!”

莫友乾有些不耐法地回了一句,猛地想起一事,拍着脑门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星期前,金兄好像跟人打了一场,晚上打麻将的时候,我看他衣袖口带着血!”

王良瑜一听心中有数,转头看向李福生,问道:“一个星期前,纽约有发生什么事吗?最好和金并有关的!”

李福生心中一动,脱口而出,脸上难掩震惊之色:“一周前,夜魔侠大闹地狱厨房,和金并的人作了一场!”

莫友乾一怔,旋即醒悟过来,满脸呆滞:“你们的意思是,那个穿红色紧身衣的变态,是金兄?”

旋即又喃喃自语道,“不过,一身红,倒是挺有老家那边的风范嘛!”

一旁的茜茜更是目瞪口呆,脑子里不断回荡着一句话,我爹是夜魔侠?  看着几人的反应,王良瑜只觉得有些好笑,着实佩服他们的脑洞。  不过仔细一想,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尤其是莫叔那句。  真要按他的说法,钢铁侠也该是老家的!  钢铁侠的经典造型可不就是红黄配色嘛,更附和老家特色。  “不对,夜魔侠昨晚还出现了!”

转瞬间,李福生发现华点,摇着头说道。  一句话,惊醒还在发怔的茜茜,一脸茫然:“我爹不是夜魔侠?”

“别多想,夜魔侠还做不了你爹!”

王良瑜笑呵呵地吐槽了一句,又看向李福生和莫友乾,调侃道,“我都不知道你俩咋想的,怎么就把夜魔侠当成先师了!”

莫友乾干笑一声,辩解道:“这可不怪我们,金兄平日里就嫉恶如仇,不止一次表示要去行侠仗义呢!”

李福生闻言,连声附和,还不忘自嘲道:“金叔好几次,还想揍我呢!”

“就你干的那些破事,揍你也是应该的!”

莫友乾一听这话,立刻骂了起来,中气十足。  李福生一脸尴尬,强自辩解道:“那不是我干的,是马丁李。”

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其实他做这些,也是为了保护唐人街。”

莫友乾一听,想到李福生的离奇境遇,摇头轻叹:“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白天晚上两个人,神经病似的,得治。”

李福生耸肩无语,他倒是挺像治,可治疗精神分裂的药品对他一点效果都没有。  王良瑜有些意外得看向李福生,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看着和和气气的老大,晚上竟然还有另外的一面啊!  这时,茜茜完全清醒过来,拍拍脸颊,将话题拉了回来,看向王良瑜:“那么,我爹出事,和夜魔侠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

王良瑜摇摇头,一脸平静地说道。  一句话,噎得在场几人均是无言以对。  茜茜更是眉毛竖起,一副即将发作的模样。  王良瑜讪讪一笑,连忙补充道:“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问啊!”

“问谁?”

“夜魔侠本人喽!”

王良瑜呵呵一笑,心中默默念叨着该去那找这位晚上夜魔侠,白天盲人律师的马特默多克。  正想着,王良瑜猛地一动,冲了出去,一拳砸穿木门。  木门当场炸裂,露出后面的红色身影。  红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夜魔侠。  夜魔侠硬挨了王良瑜一拳,咳着嗓子,连退数步,看向王良瑜的眼神满是惊骇。  “说曹操曹操到!”

王良瑜笑了一声,没再追击,反而邀请夜魔侠进屋,嘴上道,语带讥诮,“来吧,说说看,你到底偷了金并什么东西,牵累的我师父被金并杀害,金氏武馆还遭到他的一次次破坏!”

说完,王良瑜扭头看向茜茜:“我说的华语,他怕是听不懂,给翻译翻译!”

茜茜俏生生地白了眼王良瑜,随即将王良瑜的话,用英语复述了一遍。  听到这话,夜魔侠刚刚踏出的脚步,陡然沉重起来,再也迈不开第二步。  “怎的,想着怎么编纂死人的谎言吗?”

王良瑜看着夜魔侠,继续冷嘲热讽。  夜魔侠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走进屋,一边走,一边讲述起自己和金师父间的故事。  故事并不复杂,相反,是很老套江湖武侠。  大体就是一个濒临险境的英雄,被一位心怀仁义的好人救了,最后好人惨死,英雄继续行侠仗义。  而金师父,便是故事里的好人,意外遇上被金并追杀的夜魔侠,并将其解救,却不想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金师父的死,我很抱歉,对不起!”

夜魔侠说完故事,转头看向茜茜,郑重其事的鞠躬道歉。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王良瑜可不准备放过夜魔侠,冷哼一声,质问道。  夜魔侠闻言愣住,片刻后,看向茜茜,认真地说道:“不管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会竭尽全力满足你!”

“茜茜想要月亮,要太阳!”

王良瑜继续开火,对着夜魔侠就是一通死怼。  夜魔侠哑口无言,心中诧异王良瑜为什么这么针对自己?  茜茜有些不忍,拉着王良瑜,劝道:“算了,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没意义。”

缓了缓,又看向夜魔侠,“况且,我爹的死,和他也没关系,罪魁祸首是金并。”

王良瑜闻言直摇头,看着夜魔侠,用英语,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据我所知,你有很多机会,干掉金并,但你并没有。”

不管是漫威还是DC,他们的众多英雄中,总有那么一些人秉持着所谓的“不杀原则”,DC里那一票英雄从超人到蝙蝠侠,再到闪电侠,都有这类原则;漫威里,夜魔侠就是代表。  当然,漫威里还有另一个极端,惩罚者,“你有罪,就该死”。  王良瑜一直觉得这些人都特么有病,反派杀人如麻,偏偏英雄们却还要顾忌行凶作恶者的生命安全,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后来,王良瑜深入了解后,那些漫画编剧给的解释是,一旦开了杀戒,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不管是夜魔侠,还是蝙蝠侠,都是这样的解释!  杀了一个就变成杀人狂魔了?  这不是瞎扯淡嘛!  难道那些保家卫国的战士,领兵打仗的将军,都是杀人狂魔?  说白了,这些人就是心性不行,德不配位。  换一种说法,就是缺乏思想道德建设。  其实呢,这也不怪欧美人这么想,他们一生下来接受的就是“人生而有罪”的思想熏陶,所以他们总是变本加厉地标榜人权、标榜自由,粉饰战争侵略,粉饰罪恶丑陋。  实际上,全是自私自利。  夜魔侠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王良瑜这句中式英语,点点头,并未反驳。  “华夏有句古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句话有点难,王良瑜用华语说完,示意茜茜翻译,“你知不知道,因你不杀金并,我师父死了,还有很多很多,你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人,死在金并手上,这份因果,你要受着!”

茜茜恼恨地瞪了眼王良瑜,斟酌良久,才翻译转述出来。  夜魔侠听完,短暂地出现一丝迷茫,转瞬又被坚定取代,沉声说道:“对于他们的死,我很抱歉,但是我不能杀金并。”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没有权利剥夺他的生命,他应当留给法律制裁。”

王良瑜呵呵一笑,满脸讥嘲:“你们的法律没有死刑,你们的监狱还是私人的,你觉得这样的法律和监狱,对金并这样的穷凶极恶之人,有什么意义吗?”

超级英雄们一次次将穷凶极恶的罪犯送进监狱,然后再看着罪犯在监狱大吃大喝几年,然后再大摇大摆地走出监狱。  很荒诞,但很真实。  漫威如此,DC也如此,现实也如此!  不等夜魔侠回答,王良瑜继续道:“我看,不过是那些有权有势之人,肆意玩耍的玩物罢了!”

夜魔侠彻底沉默,作为律师的他,深知这一切,也清楚法律不公,但他还是坚持不杀。  讲实话,王良瑜不理解,就像不理解蝙蝠侠一样。  他们,到底在坚持什么?  正义还是法律?亦或者,只是他们自觉纯粹的心灵?  “金并不能死,他一死,整个地下世界都要乱,到时候遭殃的还是民众。”

夜魔侠思索了片刻,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王良瑜又笑了起来,回道:“快刀斩乱麻,听没听过?有乱治乱,有恶治恶啊!你们这样放着、养着,干什么,等养出个金并入住华府的新世界啊!”

“哦,我忘了,你们的上层精英不在乎下等屁民的生活,只在乎他们的选票,你们的警察、军队也不是服务人民的。”

王良瑜越说越来劲。  茜茜憋着笑,认真翻译。  夜魔侠听完后,皮头套下的脸色有些难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怼了一通后,王良瑜爽了,看着偃旗息鼓的夜魔侠,也懒得在和这群脑袋有包的家伙聊这些,转而问道:“不谈这些,先说说你到底偷了什么东西,东西现在又在哪?”

“那是一份电子账本,记录着金并与高层的金币往来。”

王良瑜蹙起眉头,有些惊讶:“话说,你不是瞎子吗?怎么能找到电子账本的?”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是一脸错愕,他们可都没有发现夜魔侠是个瞎子!  相较于茜茜几人的错愕,夜魔侠更是惊骇,两只手下意识掏出自己的武器,神色凝重地看着王良瑜,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不用紧张,我不仅知道你是个瞎子,我还是知道你是个律师,叫马特默多克!”

王良瑜看着严肃的夜魔侠,淡定自若地揭露道。  夜魔侠彻底呆住,看出自己是个瞎子还能说得过去,律师、名字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和认识,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王良瑜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旋即又问起刚才的问题,“你还没说,你是怎么从电脑里发现电子帐本的?”

夜魔侠沉思片刻,默默收起手杖,开口说道:“并不是我发现的,我是从金并的秘书身上找到的一张硬盘,也是他告诉我里面是什么。”

“你有检查过吗?检查过里面的东西吗?”

王良瑜想了想,问道。  夜魔侠迟疑片刻,摇摇头说道:“没有,那天我刚拿到硬盘,就遭到金并的围杀,最后还是金师父出手帮忙,才逃了出来。”

说着,迟疑片刻,又道,“当时我担心硬盘丢失,偷偷将硬盘塞进了金师父的包里。”

王良瑜闻言,转头看向茜茜。  茜茜转身离去,片刻后带着一个小包走了回来,递上前,问道:“是这个吗?”

夜魔侠身手摸了摸,确定道:“就是这个!”

“那么,硬盘呢?”

王良瑜双手一摊,看看夜魔侠,又看看茜茜。  茜茜直接摇头:“我收拾遗物时,这包里什么都没有!”

“难道,硬盘早就被金并搜走了?”

莫友乾终于插上一句话,指着地板说道,“那晚后没两天,金兄就失踪了,再出现时就躺在这地上,死了!”

“包也挂在身上!”

李福生蹙着眉头想了会,确定道,“包里确实什么都没有!”

“可金并要是找回了硬盘,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地找?”

莫友乾晃悠着脑袋,一脸迷糊。  茜茜蹙着眉头想了半天,猜测道:“可能我爹看了硬盘里的东西,知道厉害,所以把硬盘藏了起来。”

“那么,藏哪了呢?”

王良瑜瞄了眼夜魔侠,又看向茜茜,摊手说道,“你这个作女儿都找不到,我师父可真会藏啊!”

茜茜听出王良瑜言语中的阴阳怪气,凑近一点,低声用华语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王良瑜摇摇头,看着夜魔侠,说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我们可以找那位秘书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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