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人!”
“陛下传入入宫!”
在太子、二皇子离开后,侯公公对着一旁的梅执礼说道。 “现、现在入宫?”
“怎么?梅大人有所不便?”
侯公公笑着说道。 “不不不,不敢,不敢,臣遵旨!”
梅执礼行礼接旨道。 “那就随我而来!”
“是!”
“范公子,这审案子的人都走了,这案子也是该结束了!”
侯公公笑着说道。“那么范公子,我就先走了!”
…… “公子……” 在范闲等人全部离开后,贺宗纬瞬间跌倒了在了地上了。 原本贺宗纬只是想要巴结郭保坤、太子,才主动向着做着郭保坤的状师。 可是贺宗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案子,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变故。 先是太子、二皇子驾到;然后又是张傅准备刺杀太子;最后,又是侯公公带着圣旨来到了这京都府上。 “郭公子,这案子啊!也就这么结束了!”
过来良久后,贺宗纬才反应过来,郭保坤还在这公堂上。 “不过,也好,总算是结束了!”
“郭公子,这范闲的身边,有着如此穷凶极恶之辈,我们以后还是躲着这范闲三分好了。”
贺宗纬对着郭保坤说道。 “呜呜呜!”
郭保坤的口中发出一阵呜咽之声。 被吓到的又何止是贺宗纬,同样还有着郭保坤,毕竟这个案子可是郭保坤一手炮制,就这么结束,反而让郭保坤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好不容易就这么过去了,郭保坤哪里还有着继续得罪范闲的勇气。 …… 京都府外。 “幐梓荆?你怎么在这里?”
在张傅和范闲离开的时候,就见到幐梓荆被绑在了外面。 张傅的手指一点,剑气就直接斩断了幐梓荆身上的绳子。 “范兄、张兄……”幐梓荆将自己被太子的人抓住的事,全部告诉了范闲两人。 “原来如此!”
范闲听完之后,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副了然之色。 这郭保坤被打之事,只是太子引自己上堂的一个诱饵,而真正在等着自己的杀招是幐梓荆假死之事。 “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范闲喃喃的说道。 “好事?”
幐梓荆不解望着范闲。 “陛下有旨,说你假死乃是鉴查院的安排,从今以后,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下去,这难道还不算是一件好事么?”
“陛下的旨意?”
幐梓荆长大了自己的嘴巴,这又怎么和陛下扯上了关系。 “行了,幐梓荆,从今以后,你就好好陪着你的妻儿好好生活吧!”
范闲拍了拍了幐梓荆的肩膀说道。 “不过,这京都乃是是非之地,你还是尽早带着妻儿离开了这京都!澹州就不错!”
“多谢!”幐梓荆对着范闲行礼道。 无论是找到自己的妻儿,还是自己“死而复生”,如果不是范闲的话,都无法做到这件事。 …… 皇宫! “好啊!好啊!”
庆帝缓缓的停下了自己批阅周章的毛笔。“朕也好久没有见到老大、老二他们连个意见这么统一的时候了。”
“侯公公,你看朕应该怎么做?”
“陛下,张大人是鉴查院的人,自然是陛下做主,奴婢哪里敢妄言呢!”
侯公公低着头说道。 “这是奴婢听说,陈院长不日就要回京……” “你啊!”
庆帝挽起了自己的袖子。“也是,毕竟陈萍萍才是鉴查院的院长,这件事还是交给他来自己处理好了!”
“对了,那梅执礼的事,记得让鉴查院办好了!”
“是,陛下!”
“还有,侯公公,你这耳朵到底好上了不少了啊!”
庆帝说了一声。“你先下去吧!”
“是,陛下!”
…… 马车上。 “哥,你没事了!”
范思辙对着范闲问道。 “不过,这一次算是将太子彻底得罪了,另外二皇子恐怕也得罪了!”
范闲平静说道。 “那郭保坤是太子门徒,郭保坤来告你,得罪便得罪了,可是二殿下又是怎么回事?”
范思辙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这么上个堂,连二皇子也给一起得罪了呢? “没有什么,只是我准备当着二皇子的面前杀了太子,二皇子应该也见不得我这种人……”张傅轻飘飘的说道。 “杀?杀了太子?”
范思辙的口中发出了一声惊呼。“傅兄你……” “哥,这件事是真的么?”
“嗯,你是没有见到,傅兄今日在公堂之上,何等的威风,一句今日张傅,请太子殿下赴死,那是气吞山河!”
范闲口若悬河的讲起了张傅在公堂上的事。 “完了!完了!”
虽然是张傅刺杀了太子,可是张傅可是范闲的护卫,说到底还是范府的人,无论如何,范府都逃脱不了干系。 “哥,咱这范家要完蛋了啊!”
范思辙哭丧着脸说道。“我的书店才刚刚办置好啊!”
砰! 范思辙顿时就又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 “我这个白痴,什么时候还想着这些事了,哥,我们快点回去,带上父亲、母亲,姐他们跑路吧!”
“我们先去澹州,将祖母给接上!然后转道到齐国!”
“傅兄,这一路上,我们范家的安慰就靠你保护了!”
范思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到时候,你可一定要保护我祖母、父亲、母亲、我姐、还有我啊!”
“我哥皮糙肉厚,你稍微照看一下就可以了!”
“……” 听到范思辙的谋划后,范闲脸上的表情,不由得一黑,什么叫自己皮糙肉厚,稍微照看一下就可以了。 “放心好了!”
范闲开口说道。“这件事过去了?”
“什么?”
范思辙难以置信抬起了自己的脑袋。 “我说这件事过去了?”
“过去了?怎么会?傅兄可是刺杀了太子啊!这件事,怎么可能就这样过去了!”
范思辙还是不敢相信的说道。 “如果此事没有过去的话,你认为我和傅兄,可能这么轻易的离开京都府么?”
范闲没好气的说道。 “也是!”范思辙呆呆的应了一声。“可是不对啊!这件事,真就这么轻易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