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周瑞便是让秋婉月传话给沐征,挑选足够的仁贤志士,为朝廷所用。“圣上,沐大人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
“圣上,何为曹操?”
韦老、段玉贤以及慕春堂三人,一脸不解。“呃,一个了不得的枭雄!”
“如此人物,圣上何不招揽,为我大周所用?”
“他不在。”
“那在何处?学生定会竭力拜访。”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周瑞郁闷。他总不能说,曹操这枭雄,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闻言,段玉贤只得乖乖闭嘴,重新坐回原位。“老臣,拜见圣上。”
这时,身穿官服的沐征,进入房中,恭敬的跪拜在地。“沐老,平身吧!”
“谢圣上。”
“不知,朕委托沐老办的事儿,如何了?”
“名单在此,老夫这些天,精心挑选了一些有能力有手腕的人物,以他们的仁智,足以弥补朝堂以及地方空缺,维持我大周朝堂运转。”
沐征伸手入袍袖,取出了一本折子,将之恭敬的递给了周瑞。周瑞摊开折子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这些天,沐征命人从京都天下阁以及辖下各大天下阁中挑选出的能人志士。“背景家世如何?”
“老臣让人查了,这些人家世干净,祖上三代,皆为良人。”
“行,那就劳烦沐老,亲自通知吏部尚书佟原一声,让他命吏部行动,将这名单上的能人志士,即刻安排上任。三省六部以及各地官员,全程协助。”
“遵。”
沐征领命,接回奏折,径直离开了御书房。“对了,江南一带的北凉难民如何了?”
“圣上放心,追回的钱粮已经下放到江南各地官府,现如今,各地官府正全力安置北凉难民。”
“蜀地一带呢?”
“蜀地一带,也是进入了正常,所受灾民,皆受到各地官府的妥善安置。”
“这下朕便安心了!”
“圣上,为国为民,着实辛苦。”
“没有你们这些当官的从旁协助,朕如何能稳定眼下局面。”
周瑞笑着回应。段玉贤、慕春堂皆是相视一笑,大周能有周瑞这样的仁君,真是天大的幸事。“行了,若是没有其他事,你们都退下吧!”
“学生告退!”
段玉贤、慕春堂恭敬道。随后,二人纷纷恭敬退下。“北凉难民与蜀地灾民,皆是得到了安置,天花病疫又有荀先生他们负责,朕总算能过几天清闲日子了!”
周瑞伸了伸懒腰,一脸的放松。“圣上,老奴,让御膳房的准备一些吃食?”
“不用了,等一下去盛清宫,云妃应该替朕安排好了。”
周瑞微微一笑。回京之后,他就只是匆匆见过郭云妃一次,后面便是一直专心处理朝堂发生的事情,以及询问七贤王一案的善后事宜。如今,该处理的差不多都处理完了。他现在,也可以放心的陪陪郭云妃了。“来人,摆驾盛清宫。”
周瑞吩咐。盛清宫。如周瑞所料,郭云妃已经是命御膳房的人,早早的就是准备好了午膳。“臣妾,参见圣上。”
一见到周瑞到来,郭云妃连忙施了个万福。“爱妃,别多礼了。”
“谢圣上。”
“行了,坐吧!”
周瑞笑道。郭云妃微微一笑,乖巧的坐在周瑞身旁,并亲自替周瑞盛了一碗参汤:“这些天,圣上一直为国事操劳,憔悴了不少,臣妾今日专门让御膳房准备了参汤,给圣上补补身子。”
“爱妃有心了。”
周瑞接过参汤,细细品尝一口,味美鲜香。一口下肚,腹内暖暖的。“哥!”
这时,盛清宫外,远远的传来周月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专程来看你和云妃姐啊!”
周月不客气的坐下,自己给自己盛了碗参汤。“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儿?”
“嘻嘻,果然,什么事儿都瞒不住哥。”
周月俏皮的笑了笑。“怎么?想郭子礼了?”
“哪有!”
周月俏脸一红。“郭子礼如今事务繁忙,他恐怕不能回来看你。”
“哥,我知道。”
“那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听说,京城来了一组很出名的戏班子。”
“怎么?想看戏?”
“对对对,哥,你是不知道,那些戏班子唱戏可牛了,杂耍也是精彩绝伦!”
“你这丫头,就为了这事儿?”
“那不然呢?我在宫中关了这么久,一直没出过宫门,什么好玩的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听说来了一帮很出名的戏班子,我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瞧瞧!”
“出宫不行!”
“为什么?”
“今天,你哥我才在京城遭遇了一场刺杀!”
“这……”郭云妃以及周月,皆是面色一变。“哥,你有没有事儿?”
“有韦老他们护着,怎么会有事儿?”
“那便好,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不出宫了!”
周月叹息一声,神色间,略显失望。千佛山游玩的时候,遭遇了一场刺杀,让她至今难忘。“不能出宫看,我可以让那帮戏班子入宫啊!”
周瑞摸了摸周月的脑袋,一脸溺爱的笑道。“嘻嘻,果然,还是哥哥你最好了!”
周月大喜,乐开了花。“嗨!你哥也是难得空闲,既然有个出名的戏班子在京城,我自然也是要瞧上一瞧的!”
“韦老。”
“老奴在。”
“差人去宫外,让那帮戏班子入宫唱戏,顺便,召集群臣入宫一观。”
“遵。”
“对了,还有将婉月也给朕请进宫来!”
“圣上放心。”
韦老应道……川北,王宫。偌大宫殿之中,琴瑟和鸣,诸多美艳婢女则是随音起舞。上首,身穿一袭蟒纹长袍的林忠,正品酒赏舞。下方,便是诸多川北朝臣。除此外,还有来自北凉的使团。“怂恿本王联手徐奎,对付岭南,从而脱离朝廷控制?你们北凉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林忠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目光扫了眼左下方的一位儒衫中年。“王爷,何出此言?”
“让我川北当那出头鸟,吸引朝廷注意,以解你北凉燃眉之急,从而缓和北凉局势?”
“公孙悬,你看本王长得像傻子么?本王麾下这些朝臣是傻子么?”
林忠语气冷漠,眼中,寒光爆闪。“王爷,此言差矣。”
“哦?怎么说?”
“此次,我北凉派遣使团拜访,怎会有私心呐?那都是为了王爷着想啊!”
“好一句为本王着想,如此,本王还要谢谢你北凉了?”
林忠冷哼。“王爷,言重了。”
“其实,在下想说的是,以王爷的手段能力还有偌大川北多年积攒的底蕴,王爷就真的甘心一直屈居朝廷之下,受朝廷掌控?”
“本王川北要怎样,轮不到你北凉来指手画脚!”
“对,我北凉确实没资格指手画脚。但王爷,这事儿若成,一来,您可吞了岭南部分势力,报除夕夜宴比武之耻,二来,您又可借此壮大势力,再联手我北凉以及扶南,脱离朝廷掌控,那是指日可待。如此良计,何乐而不为?”
“行了,别废话了。本王没心情听你胡咧咧!”
“王爷,还请多多三思。”
“本王考虑的很清楚,你没听见吗?”
林忠怒视公孙悬,满脸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