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你家县老爷可在?”
韦老伴随周瑞来到了永安县衙,上前一步,看着门口的一位府衙,恭敬问道。“我家老爷不在,有事吗?”
府衙回应。“是这样的,我家公子外地经商,来此打理家族产业,特意带了一些礼物,前来拜会你家县老爷。”
韦老微笑回应。府衙沉默,扫了街上的马车,那里坐着一位翩翩俏公子,车上也是堆着不少装扮精致的礼盒。“如此,还请二位入府稍待,我会差人前去知会我家老爷。”
府衙缓缓道。“那就麻烦了!”
韦老抱拳一礼。然后,亲自带着一件件装扮精致的礼盒,陪同周瑞,一路进入了县衙。至于那名府衙,则是立马差人去通知他家县老爷一声。永安,赌坊。“大大大!”
赌坊之中,乌烟瘴气,三教九流,全部聚集此地,可谓鱼龙混杂。如今,一处赌桌前,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看着庄家即将开盘,忍不住双眼放光,口中不断呢喃,神情火热,像极了一个最忠实的赌徒!对面,持盅的庄家,目光注视着中年人,嘴角微掀,眼神之中,充满了戏谑。众目睽睽之下,他立马开盅:“一二三,六点,小!”
唉呀~赌桌四周,一片叹息声。饶是那身穿锦衣,神情火热的中年人,也是目光黯然,颓废的叹息了一声。“特么的!晦气!又输光了!”
中年人转身离开赌桌,忍不住骂骂咧咧。可不等中年人走出赌坊大门,几名面向狰狞的赌坊打手,立刻就是拦住了中年人的去路。“你们想做什么?竟敢拦阻本官的去路?”
中年人脸色一沉,厉声喝道。“武大人,我家堂主想要见见你。”
领头的打手,讪讪一笑。闻言,中年人眉头一蹙,陷入了沉思,似在权衡。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跟人上了二楼,准备见见朱雀堂堂主。“呸!死胖子,装什么大瓣蒜?要不是我永安帮会出力,他能坐上永安县令一位?现在,也配在老子面前摆架子!”
望着中年人远去的背影,领头的赌坊打手,便忍不住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口。“鹿哥,少说两句吧!那死胖子现在当了官,架子很大呢!现在,自然有堂主收拾他,教他乖乖做人!”
一旁,有赌坊打手,低声劝道。“哼!”
听到手下人相劝,被称为鹿哥的中年人只得冷哼一声,然后,吩咐手下人,继续巡逻赌坊,别让人闹事。比起赌坊一楼的喧嚣以及乌烟瘴气。赌坊二楼,便是优雅清静了不少,简直与赌坊一楼,如同两个不一样的世界。“武大人,请吧!”
来到一间包厢前,领头的赌坊侍从,伸手相邀。武天赐看了眼面前的包厢门,伸手梳理了一番头发,整理了一番衣襟,方才推门而入。一入房中。锵~两柄长刀,便是齐刷刷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突来的一幕,吓得武天赐脸色一白,浑身肥肉都是不住颤抖,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好在,当了这么多年官,一些大风大浪还是见过的。故而,武天赐还能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不被吓倒。他目光一扫,看向不远处端坐的一位女子。一袭红衣长裙,将其丰满腰肢,勾勒的淋漓尽致。五官精致而美丽,一双桃花眼,更是如水般诱人。身上散发的成熟魅惑的气质,让人如痴如醉。如此一位佳人,简直让人垂涎三尺。但武天赐却是格外清楚,眼前那个魅惑到足以颠倒众生的女人,乃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心狠手辣,可谓不择手段。对方能够成为朱雀堂堂主,那绝对不是简单之辈,手上可是沾染了不少无辜的人命。“嘿嘿!丘……丘堂主,您这是做什么呢?”
武天赐僵在原地,目光注视着丘如月,讪讪一笑。“听闻,武大人最近行事有些嚣张,似乎没将我朱雀堂的人给放在眼里?”
丘如月美眸一扫,神色淡漠道。“哪……哪敢啊!我武某人能够当上永安县令,那都还不是拜丘堂主所赐么?”
“你倒是记得这事儿啊!本堂主还以为你忘了呢!”
丘如月注视着武天赐,妩媚一笑。“我怎敢忘呐!丘堂主的大恩大德,我武某人那是铭记在心的。”
武天赐一脸真挚,也不知道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没忘就好,不过,本堂主还是得提醒你,你在我赌坊赌钱欠下的债,规定时间内,该还还是得还,明白么?”
“丘堂主放心,一定还一定还!”
“最好别耍花样!”
“不然,本堂主能够想办法将你送上永安县令的职位,自然也有办法将你从那职位上给拉下来!”
“到时候,永安城外多一具尸体,应该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吧?”
丘如月神色如常的说着,仿佛在说着一件家长里短的事儿。一听到丘如月的话,武天赐那是汗如雨下,内心深处,充满了恐惧。他不敢小觑丘如月,更不敢小瞧她背后的永安帮会。哪怕他现在是永安县令,面对丘如月以及其背后的永安帮会,也只有乖乖顺从的份儿!没办法,这个帮会底蕴太深厚!没人清楚他们的会长是什么身份来历,也没人知道他们会长到底有着怎样的手段神通!只知道,以前任职永安县令的县太爷,几乎在得罪了永安帮会的人之后,全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而官府想要查,根本什么也查不到,也无法将一切罪责推到永安帮会的头上。也是如此,武天赐对于永安帮会十分的忌惮。他不想步自己前任的路子,因为一些事情就贸然得罪永安帮会,从而招来杀身之祸。“丘堂主,您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永安县令,在您这等大人物面前,怎敢轻易耍花样?那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武天赐卑微的笑着。这一幕,若是让一些永安城百姓见到了,一定会瞠目结舌。他们绝对不敢相信,身为永安父母官的武天赐,竟会对一个帮会堂主如此低头哈气,这特么的可是朝廷命官啊!一个朝廷命官,竟然会怕一个小小城邦的帮会堂主!这叫人如何置信?“呵呵!你倒是能说会道!行了,滚吧!记住,让你手下的人给本堂主安分点,我永安帮会做事,让他们少管!”
丘如月冷冷威胁。“丘堂主放心,我回去之后,立马把我手下人全给拉出去训一顿!”
武天赐立马赔笑。丘如月不再多话,挥挥手,示意武天赐滚蛋。武天赐躬身退出房间,其冷汗已是打湿了他的衣襟。没有任何犹豫,他快速离开赌坊,坐上了来时的马车。“老爷,衙里差人来信,说是有经商的富家公子带了一些礼物,特来拜会您!”
驾车的马夫,一见到武天赐出现,立马将县衙传来的口信,如实汇报给了武天赐。“哦?那人呢?”
武天赐一听有富家公子哥携礼上门拜会,不禁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自己欠的一大笔赌债,这不就有着落了么?“在衙里候着呢!”
马夫回应。“快快快,驾车回县衙,本官要会会那来此经商的富家公子哥!”
武天赐连忙催促,有些迫不及待了。马夫领命,驾着马车,一路疾驰,朝着县衙赶回……“赌徒?”
周瑞听到韦老调查到的一些关于永安县令的事情,不由眉头一蹙。“对,听说,武天赐常年出入永安帮会朱雀堂下的赌坊,已是在赌坊之中,欠下了一大笔赌债,是个十足的赌徒!”
“这可有点意思,一个赌徒居然也能坐上永安县令的位置!”
周瑞冷笑,眼中,寒光闪烁。“听闻,这武天赐能坐上永安县令的位置,是因为背后有人相助,而让他坐上县令一位的就是朱雀堂堂主丘如月。”
“如此,这个永安帮会确实手段不小,竟能在背后随意操控一位父母官上任!”
“老奴,还查了不少,听说,前几任永安县令都曾因跟永安帮会起了摩擦,而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府衙。”
韦老续道。周瑞一听,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