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做什么?”
这句话是盛暮雁唯一能说出来的话,她真的被他的举动惊呆了。宋昱温柔的注视着她:“暮雁,我欠你一个浪漫的求婚和盛大的婚礼。如今‘唯爱’已经成型,余生你可愿赏脸一起走?”
盛暮雁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四周,想把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全部吞咽回去,但是屏幕里也浮现他深情的眼眸。用好听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一生只遇一人,余生不弃,‘唯爱’只能由我太太佩戴的方式展现。”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除了盛暮雁别人不止连触摸甚至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她终于没有办法忍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过,她忽然想起那天宋城调侃他大手笔的话,没错,这颗钻石的确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难怪他坚持要在宋氏集团引进珠宝项目,这个场景他肯定已经排练了无数次了吧,忽然他们现在的状态投放在大屏幕上,所有人驻足观看。此刻喧闹的马路上连一声汽笛声都没有。“宋太太?”
宋昱含笑喊她,语气中带着些抱歉,他承认这个惊喜还是惊吓比较多一些,但是他实在是等不及,尤其是给她打电话迟迟未接通的时候。他惶恐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失去她一般,这些年他最大的梦魇就是当年失约的她被黑手党带走的情形,久别重逢,他不允许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盛暮雁回神,抹了抹眼泪,将左手递给他:“我这一生全部的好运气都用来遇见你,我想余生你若不在,我可能连蒙个选择题都会避开正确答案吧。”
顺势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他赶快起来。她刚刚沉思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水泥地那么硬,肯定咯得生疼,宋昱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将“唯爱。”
粉钻从黑色绒盒里取出来,带在她的手上。随机将她涌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浅浅一吻,周围维持的寂静像是冲破了封印一般,忽然爆发,掌声此起彼伏,于此同时,广场上空响起烟花,昙花一现的闪现在耀眼的阳光里。宋昱为她抹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水:“傻瓜。”
盛暮雁垂下眼眸,看着无名指上那个巨无霸号的粉钻,有些哭笑不得:“果然纯粹的东西都是有重量的。”
说实话,真的很沉!宋昱轻笑,握紧她的手,像是终于完成一件重要的事一样,重重的松了口气。傅总在不远处看着高清投放,心里五味杂瓶,冷眼看着旁边眯着眼睛一脸得意的宋城,自己有种被耍的感觉。“你早就知道宋昱要搞出这么大动静来是不是!”
宋城摆了摆手:“不是早就知道,而是我给他策划了最初的方案,没想到这小子竟处理的这么好。当然了,比起我给又青的婚礼还差一点。”
傅总的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扶额长叹。不过,有一点还是让他欣慰的,就是经由宋昱这么一闹。“唯爱。”
系列的珠宝销售额一定不负众望!同时也让那些对他动心思的名媛们彻底死心,一箭双雕,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难得的商界新星,根正苗红。也是成功丈夫的楷模。却成了整个华夏国男人们的公敌。他默默的叹了口气,赶紧替自家老婆去挑选钻石去了。季初此刻在与他们相隔不远的地方,一双充满怒气的眸子里似乎能喷出火,拳头不自觉的握紧,尤其是那面显示屏,他们相拥的画面实在太过刺眼。不知为什么他鬼使神差的迈开腿上前。只走了几步佩戴的微型耳机里就穿出盛颖初告诫的声音。“季初,你要做什么!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了吗!”
季初深吸一口气,只好作罢,在人群里环视了一圈,锁定了一名中年男子,他上前很是自然的跟他搭讪:“姜先生你好。”
陌生男子打量了季初许久,摇了摇头。“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他有些疑惑,快速翻遍脑中所有的信息,最终得出结论,他真的不认识他。“没错,但我想我们很快就会认识,因为我的岳父即将接受你的肝脏。”
那人明显一怔,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会知道。”
季初微微一笑,从他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这件事是绝对保密的。蓝宇再三告诫自己宋昱聪明狡猾,一定要再三确认,他现在看来,宋昱也没他说的那么厉害,恐怕是所有的计谋都用来浪漫讨女孩子欢心了吧。“接受捐赠的人是我岳父,我知道此事应该没什么奇怪的吧。”
季初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并且这话说了几遍自己都当真了,将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的盛耀文抛之脑后。“可是一直联系我的是······”“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外地人吧,看来你对盛家的具体情况还不是很了解,盛先生有两个女儿的。”
季初笑盈盈的跟他解释,衣冠禽兽的本性显露无疑。姜先生神情古怪的点点头,耳机里想起来蓝宇的声音:“季初,想办法将他带走。”
盛颖初听到蓝宇的话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详的预感遍布全身,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将盛耀文的捐赠者绑架,利用他要挟宋昱给他们一条生路。但是就在刚刚季初面不改色称呼自家父亲岳父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和蓝宇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即便是相互讨厌也要先相互扶持。但季初为什么要帮他们?他开口便要找蓝宇,他们又是什么时候这般熟络的?这些她都没有问。季初平时是个很安分的人,没有接触新鲜事物的勇气。所以······“等一下!”
她的声音很大,季初微微皱眉,等她说话。“季初,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帮助我们?”
对于一个让她极度失望的女人来说,连见一面都厌恶至极,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施以援手呢?蓝宇知道木讷的盛颖初可能觉察到了什么:“盛颖初,现在是问这种无聊问题的时候吗,天网队的警觉性你是见识过的,难不成你想坐牢!”
这话对盛颖初来说确实奏效,但是相比之下其中的端倪让人不能忽视,尤其是想到自家父亲那张因病魔折磨的越发苍老的脸,两种情绪纠结相争,最终还是感情战胜了求生的意念。她深吸一口气:“你们!先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