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式开车，竟然就开了这么远的路程，我绝对是个有潜力的司机。到了新竹县城的时候，基本上就找不到路了，毕竟我没有来过，而且，所有的信息都是从前莫一路给我口述的。就这样找过来还是比较困难的，不过我想既然知道姓氏名谁，就一个小县城，我应该还是可以找到的。我直接就去新竹县城的人口登记处，谎称是离开家乡很久的人，回来寻亲。我跟他们说，我是因为爷爷这一辈就迁出了本市，去A市定居了，然后老爷子往生了，故此想要归根落叶，但是老爷子走得太急了，没说明白具体位置在哪里？只说了在新竹县。负责人听我这么说，还挺热情的，说：“嗨，你还别说，别看我们新竹小，但是出过不少能干的人呢！因为啊，几十年前，我们这里有过知青下乡，虽然他们的到来，没有让我们小县城发达起来，但是却带出去了好些人，这几十年后啊，回来认亲想要回归故乡的人好多呢？像你这样，我一年不知道接待多少？”
我高兴道：“那真是太好了。”
“叫什么名字？”
“莫思凝，这是我堂姑姑……爷爷出去之后改过名字，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原名是什么？”
虽然信息比较少，但是她说还是可以找到的。而且现在信息比较发达，都是电脑操作，不过电脑操作也有缺点，那就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是没有录入电脑的。她有点遗憾地说：“可能是信息有缺失吧！这个村子啊，大部分的人都是姓莫的，可能是在这里，你到这个村去问问吧。”
她给了我村长家的地址跟电话，可惜村长家的电话打不通，我就只能开车进去找了，现在农村条件也很好，开车比较便利。村子是个年过半百比较和善的老人家，知道我的来意后还是热情接待的，他说：“思凝啊？是、是我们村子，说来，她离开家乡已经几十年了，据说啊，几年前去世了，前不久，她的儿子派人回来给他爸妈移了坟呢！将两个老人家合葬了，这是她家老妈妈临死前说的，七十冥寿的时候，要移坟合葬。”
听到这里，我想我就不必要费太多的功夫了，是莫一路，一定是莫一路。这些话足够证明莫一路还活着，现在，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莫一路活着，但是躲在暗处，他知道我的一切。另一个就是车祸过后，真正的陆天宇已经死了，此时的陆天宇是莫一路整容的。我更加倾向于后者。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得想个办法证实，我说：“我想去看看两个老人家的坟，您可以帮忙带下路吗？”
他答应了，这乡村现在还流行土葬的，坟墓是新砖砌的，可见村长所言是真的，我问：“这是什么时候弄的啊？”
“就过年的时候！哦，这二老啊，就思凝一个女儿，还被城里的野小子给勾走了，几年才回来一次，她家有个儿子叫、叫什么来着？”
我说：“叫一路。”
“对对，叫一路，来过两回，一次是他五岁的时候，那时候奶奶还活着呢！还有一次是十五岁的时候，那一次，好像他爸爸也来了吧！就是那个穷画家。”
“穷、穷画家？”
难道是乔老先生？但是不对劲儿啊，在莫一路十五岁的时候，乔氏集团已经很有规模了，五柳散人的画也很有名望了，不该是穷画家啊？村长解释说：“他第一次来我们村子的时候穷着呢？饭都吃不起，就在我们村子里吃流食，这家一餐，那家一餐的，那时候，他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吧，思凝丫头才十七八呢！”
听村长将他们的事情，我大致明白了，当年的乔振天还是个穷画家的时候来这个村子采风，留过一段时间。后来莫思凝去城里打工，两人算是久别重逢，按说这时候乔振天是有婚姻状态的，但是这里的人基本上不知道，还以为莫思凝与他是夫妻关系？说到这个，乔振天的三个儿子，乔华、乔楚、莫一路，真的不知道谁更加可怜一点啊？特别是乔楚与莫一路，同年同月，莫一路比乔楚大不了几天？换一句话说，莫思凝与楚红是乔振天同一个时期的女人，这就已经不算是“犯错”，而是在“犯罪”了，而且当时乔夫人还在世？真是没想到乔老爷子这么一个大人物，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也真是令人难以理解的。我在这个村子拍了几张照片，特意将两老的坟拍得清楚，然后就离去了。回到A市后，陆天宇寻找我的事情依旧是热潮，方子卿给我在他家附近找了一所公寓，让我现在那里住一段时间。他问我道：“过几天给你找个信得过的保姆，我把你当情人一样养着。”
我看这里准备的东西还算是齐全的，什么都不缺，我说：“不必了，我是当过少奶奶，但是也没有娇贵成这个样子。”
“可我舍不得你受苦。”
我反驳说：“可我不想给你当情人。”
“那你是想当我的老婆喽，我正在派人给你搜集陆天宇出轨的证据，但是这个梁黛青天天就在陆家，基本上没有什么破绽，前两天我去了一趟陆家，在阿修那里也得到不少信息，但是这里面，并没有陆天宇跟梁黛青什么事情？阿修是陆天宇很重视的人，他都不知道的话，我都会怀疑事情的真实性的，你说陆天宇出轨，有没有什么证据？虽然，出轨并不影响夫妻财产分割，不过作为过错方，我想他不会让这件事情闹上法庭的，这样对你更加有利一点。”
他与我想的毕竟是不一样的，他想的只是让我是尽快地离婚，然后与陆天宇切断关系，而我想要的是将他赋予我的痛苦，如数地还回去。我说：“这件事情陆天琦知道！”
“天琦？啊，这小子还有用没用啊？做什么不好，竟然去吸毒，毕竟是乡野山村长大的，没有分寸啊？”
方子卿说着笑笑说：“虽然，他做人的风格，我不看好，但是，他做事的能力，我还是认可的，不然陆天宇不会这么忌讳他。”
我好奇道：“您当初是怎么知道陈曦不是陆天宇的人的啊？”
他往沙发上一坐，很享受与我这样单独相处的时间，说：“你别总是您啊您的？就因为你这样的礼貌，让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远。”
我改口说：“那你告诉我原因。”
他很满意我的这种态度，笑说：“陆天宇出车祸在美国住了三年院，陈曦一直都是董事长的助理，你说，她会不会是陆天宇的人呢？她是陆家养大的，自然是陆家的人，她在陆天宇的眼中不过是一双眼睛而已。”
我点了点头，现在陈曦没有在南城市，听说在外省，既然如此，陆正为什么不想办法给他调回来呢？陆天宇也没有新招助理，但是，他不缺干活的人。陆天宇与莫一路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想告诉方子卿，所以我说：“何如夕的死，对天琦的打击很大，即便法医都请过来了，但是他依旧不相信，她妈是意外死亡，我也觉得这件事是有疑点。比如，何如夕多年来身材都很好，为什么突然一下子胖那么多？人吃多了零食会长胖，但是，仅此两个月胖那么多，这可能不是单纯的长胖，而是一种病，那她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呢？”
方子卿笑道：“你还当上侦探了，写小说写出阴谋论来了？”
“不管是怎么回事儿？天琦都认为这件事情跟陆天宇母子脱不了干系，所以，他跟我有共同的敌人，我听说当年天琦认祖归宗的时候，验了DNA是不是？”
方子卿点头说：“是的！不然怎么证明身份啊？”
“那你说，如果有传言说陆天宇不是陆正的儿子，陆天琦会怎么做呢？”
方子卿笑道：“哈哈哈，这你就多虑了，你就看长相，你也知道陆天宇肯定是陆伯伯的儿子啊，陆夫人的脾气不好是脾气不好的事情，这种道德底线问题还是不会犯的，何况，他们婚后还是恩爱了一段时间的，天宇就是那时候有的。”
我不以为然道：“男人这个东西很奇怪的，假设他自己背叛了家庭，就很容怀疑另一半也会背叛家庭，只要有这样的传闻，陆正肯定会起疑心的，陆天琦肯定会推波助澜，到时候肯定会让陆天宇跟陆正做亲子鉴定，报一报当年的仇啊？”
人可以整容，但是总不能整DNA吧！这是判断他是真正陆天宇最好最直观最不能作假的方法。方子卿诧异地瞧着我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离婚，并不能让他伤筋动骨的，但是，离间他跟陆正之间的关系，这才会让他如坐针毡，对他、或者杜青萝都是致命一击。”
“那DNA合上了呢？这场闹剧怎么收拾？”
我笑了一声说：“杜青萝可不是何如夕，能够验下这口气，她是千金大小姐出身，本身就是高傲的性格，又是陆正明媒正娶的老婆，陆正要验DNA，那就是怀疑她的贞洁，我想凭她的性格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即便陆天宇真的是陆正的儿子，杜青萝也会把陆家搞得鸡犬不宁的。”
方子卿听着就拍起了掌夸耀道：“哎呀，我就说嘛，我方子卿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个女人呢？论漂亮，再漂亮的女人我也见过，还是因为你的智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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