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站到这上面来了,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儿,但是,当事情一桩连着一桩地将我逼到绝境的时刻,我觉得我只有这一条绝路可以走。这一次,是你把我逼到这个份上的,也许,只有我死了,才能够还得起你的这份爱吧?只有我死了,才能够洗掉我身上的罪恶吧?只有我死了,才能够让这个一切都回归平静吧?”
“如果你死了,我就让所有你在意的人都给你陪葬,不,你在意的不在意的,统统都给你陪葬。”
我笑说:“那好,那你就让我很多很多的人给我陪葬吧!这样黄泉路上就不寂寞了。”
他很是失落地问道:“嫁给我,真的比死还要难受吗?”
“也许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嫁给你,我不能让你以为,一个人做坏事,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这样,这个世界就没有公理了。”
我听见电话那段启动车子的声音,他说:“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放心,不着急,还有时间,我也想趁着这个时间,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是正,还是邪?”
夜空里的南城市,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建筑物上都璀璨闪亮的灯光,把这个城市的繁华衬托得特别的明显。这是一座美丽的都市,而陆家与陆氏集团都是这座城市里最闪耀的星辰。晚风习习,拂过我的面庞,有点凉爽,也有点舒服。不一会儿,方子卿就到了,他直接上了顶楼,我挡住他说:“你不要过来,答应,我就下来,不答应,我就下去……你也尝一尝当‘救世主’的滋味吧?”“你以为你这样有用吗?你这样只会让我的心里更加充满仇恨?你如果想要结束这一切,你就应该听我的,嫁给我,那样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你平了我心中的怨气,我才会变好,你明白不明白?”
我摇头说:“你的道理在我这里行不通的,法律不会认为满足了罪犯的需求,就可以终止罪犯犯罪,就好像并不是开通了‘红灯区’就能够杜绝‘强奸犯’一样,子卿,你考虑好了吗?”
方子卿急躁了,指着我喝道:“你这么不在乎我的感受,我凭什么在乎你的生死?好,你死,你死,你去死,我方子卿得不到的女人,谁也别想得到,你去死吧!”
我稍微动了一下,他又喊住我道:“不,你不能死,我还没有得到你,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会多么的孤独啊?我方子卿在你的眼睛里已经是个罪犯了嘛?那么上一次,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警察抓我去坐牢?为什么不让乔楚把录音交给警察,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放过我?”
“因为你说过,如果你失去自由,你会选择死亡……”。他朝我伸着手,就这么看着我,我数数道:“三……”。他急忙道:“好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他会没事儿的,陆氏集团不会有事儿,陆家也不会有事儿,我都答应你……”。“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一下冲了过来,一手拽住我,然后紧紧地抱住了我说:“你赢了,我输了,我说话算数,但是,你记住,千万不要让我再寻到机会。下一次,也许我的心肠就不会软了,我会说,你去死吧,我会把你的尸体做成标本,让你陪着我到死……。”
他抱得我太紧了,仿佛想要将我的身体融进他的身体里。“南风,如果我们早一点认识该多好?我爱你,真的爱你,我这辈子就真心爱了你一个人,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
我终究回应了他的拥抱说:“如果有来生,我嫁给你。”
方子卿推开了我,哭笑不得地问道:“你这是在给我希望,还是在让我绝望?当然,你给我的希望,一向如此绝望,只是,我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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