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刁难慕七七时,故意让女三号余莉狠狠多扇了慕七七七八个耳光,慕七七甚至连一个怨恨的眼神都不曾有过,就像一只逆来顺受的小白兔,和眼前这个眼神冷冽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就在她还在为慕七七的变化而惊异时,胸前忽地受到一个巨力,紧接着,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直接摔下台阶,跌落到外面的草地上。外面的雨势比方才要大了许多,梁诗诗狼狈地跌倒在地,没一会儿便被淋了个透,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模样看起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茶郁收回长腿,目光凛冽地望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梁诗诗,冷声道,“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我和七七面前……”茶郁话未尽,也做了个和慕七七一模一样的抹脖子的动作。梁诗诗坐在湿凉的草地上,看着站在台阶上并肩而立的慕七七和茶郁,身下的茵茵绿草都被她扣断了,紧紧捏在手里,刺得掌心生疼。慕七七环视了一圈周围,然后转身对茶郁说道,“老公,以后如果在公众场合,还是不要这样。男人对女人动手,被别人看到的话,对你影响不好的。”
慕七七说的是茶郁把梁诗诗踢飞的事情。茶郁淡淡瞥一眼外面的梁诗诗,凉凉道,“贱人不算人。”
慕七七:“……”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七七,你一点都不怀疑我?”
茶郁侧身面向慕七七,眸光深邃地看着她问道。茶郁来的时候,就听到慕七七正对梁诗诗说着“如果你真的和我老公睡了”那番话,只是不知慕七七是故意表现给梁诗诗看的,还是真的全心全意地信着他。慕七七目光淡然如水地回望着茶郁,点点头,“我信你。”
茶郁眸光轻轻颤动,一把将慕七七抱入怀中,“你就不怕你老公喝多了,意乱情迷之下做了错事?”
慕七七靠在茶郁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一字一顿地重复,“我信你。”
最初听到梁诗诗说茶郁去洗澡了,又看到那样的照片后,她确实害怕过难过过,也哭过,可冷静下来后,一颗心也随之安定下来,全心全意地相信着茶郁。其实慕七七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如此,但想起茶郁方才跟梁诗诗说的话,心里便是一片欢喜。真好,她的信任没有被辜负。“老公,可是你是怎么做到醉成那样还保住了自己的清白的?嗯?”
心情轻松下来,慕七七忍不住这样问道,“那个女人肯定各种勾引你,对不对?”
茶郁唇边抿着笑,“嗯,她都脱光了。”
闻言,慕七七美眸顿时瞪圆,黛眉也是紧蹙,眼瞳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之前看照片里,茶郁和梁诗诗的下半身是盖着被子的,现在慕七七才知道,梁诗诗居然脱光了勾引她老公!“靠!老公,我刚才应该让你多踹她两脚的!”
茶郁看着慕七七这副样子,唇边笑意更深,“那我去把她抓回来?”
慕七七噘着嘴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算了,那种人多看两眼都不舒服。”
“老公,那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坐怀不乱的呢?”
茶郁摸着慕七七的脸颊,目光深邃如许,“因为她不是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慕七七心如鹿撞。这家伙,是不是参加过情话培训班?“可是你不是醉得很厉害吗?怎么认得出来不是我?”
“味道不对,她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我家七七身上是好闻的淡淡体香。”
慕七七疑惑地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完全没闻到有什么香味啊!茶郁看着慕七七像只小狗一样嗅着自己身上味道的呆萌样子,揉揉她的脑袋,道,“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慕七七连连点头,追悼会还没完,他们两人长时间离开可不好。“对了,老公,那个照片的事你最好处理一下,万一梁诗诗真的把照片发给狗仔,总归是麻烦。”
慕七七由茶郁牵着手往回走着,一边说道。“什么照片?”
茶郁这才想起,刚才梁诗诗确实提到要把什么照片卖给狗仔,但那时一心想着帮七七惩罚梁诗诗,便没细想。慕七七“哼”了一声道,“不就是你们俩脱光衣服躺在一起的照片。”
闻言,茶郁脚步倏顿,长眸微眯,透出浓烈的危险气息。那个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拍下那样的照片!看来,刚才给她的惩罚真是太轻了!那女人喜欢男人喜欢钱是吗?那他就满足她好了,就怕她没那么好的命享受!追悼会结束,送走大部分的亲友,茶郁将封臣叫到一旁。“阿臣,城南的疤面李,你知道吗?”
封臣微微一怔,点头,“知道。”
“把梁诗诗送给他,就说是我送给他的礼物,让他好好留在身边享用。”
封臣并不知梁诗诗的事,但听着茶郁的那句“让他留在身边好好享用”,便知这梁诗诗大概是把老大得罪得狠了。那城南的疤面李,是城南那片青帮的老大,手段是出了名的狠。不仅是对敌人,对自己的兄弟也是,若是有敢背叛他的,被他知道了,都是断手断脚投江喂鱼的下场。但最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对女人的手段。他有严重的SM倾向,在床上动作极为粗暴,被他看上的女人,做上一次,不死都要脱成皮。若非是刚好臭味相投的,根本没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住。但是因为他出手阔绰,还是有不少缺钱的女人愿意主动找上他,但也最多是陪上几夜就拿钱走人。可茶老大这会儿的意思明显是让疤面李将梁诗诗长期禁锢在身边,那结果可想而知。“好。”
封臣向来不喜多问,直接应承下来。“还有……”茶郁说着,面色愈发沉了些,“帮我找一个人,要快。我这边也会同时进行。”
“谁?”
茶郁眯了眯眸,危险气息迸裂而出。“沈建国。”
封臣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也不经露出诧异神情,“沈建国?他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