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和薄风扬没有私情,我和他见面,纯粹是交流工作;第二,我会低价投标那块地,并不是因为我从薄风扬那儿得到了小道消息,而是我经过全面评估,而得出的这个结论。那块地只值这个价,我的价格是公正合理的。”
夏长青听到夏离这样一说,脸色越发的黑了:“你的意思是说,你还要拿那块地来大作文章?”
夏离耸了耸肩:“有什么不可以吗?”
夏长青:“不可以?你也知道这件事不可以,你知不知道你一但拿那块地皮说事,不但会牵连薄家给我们消息,那些牵扯进这块地皮的官员可能教会受到影响,你难道相让夏家成为整个晴天市的公敌吗?”
“爸爸,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说,就不会成为公敌了吗?”
夏离说着,“现在整个晴天市的人都在看着咱们呢,不管我们做不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那些人也都会把帐算在我们头上。”
“就算是那样,我也不准你拿地皮做文章,你知不知道,一但如此,我们以后在晴天市将没有立锥之地!”
夏长青斩钉截铁地说。“……”夏离沉默半晌,道:“爸爸,你难道没发现,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场关于夏家,关于我个人名声的问题了吗?”
夏长青一愣:“什么意思?”
夏离说:“薄风扬被革职了,你知道吧。”
夏长青不甚耐烦地看了夏离一眼:“确实听说过。”
其实他也很奇怪,薄家在晴天市的混得可谓是如鱼得水,而这只是薄家的冰山一角,整个薄家盘根错节到底有多大的力气,根本没人知道。薄家后台这么硬,没道理薄风扬因为这小小的场风波就会革职。夏长青也曾多番打听,不管哪个派系,给到他的答案都只有一个:“按正常程序处理。”
他一开始也怀疑过,是不是薄家要倒台,但薄明重却仍像没事儿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他这才悄悄放下心来。夏离说:“很明显这是薄家在跟人斗法,如果我们不作为,不管哪一方输了,不管夏氏还是夏家,都只能跟着陪葬。”
夏长青知道夏离接下来想说什么,抢言道:“这未必不是好事,我们按兵不动,谁也不得罪岂不是更好?一但我们站错队,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说到底,夏长青还是想自保。他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但夏离之前给各大公司发送的邮件,就已经无形中站队。而自己的那份竞标书之所以会被公布,恐怕也是别人房间安排,想要借她的手,攻击薄家。对手还没有现形,就已经先利用夏离恶心了薄家一把。虽然这件事还无法动薄家的根本,但蝴蝶效应就是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接下来对手只有抽丝剥茧,便可以此为突破口,惺惺蚕食薄家。夏家只不过是一颗小小棋子而已。现在想要自救,只能抱薄家大腿,与薄家一起共进退。夏离把形势利弊同夏长青又分析一了次,当然她没有提北门池地质问题的那封邮件。夏长青皱着眉头,一脸的为难。夏离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插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我怀疑,曝光我私事的人,就是对方一伙的。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我,而是由我的八卦绯闻引出我和薄风扬的关系,最后再把薄家拉下水。如果对方成功了,那倒霉的人会是谁?”
夏长青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是说,曝光你私事的人,最终目的是将你踢出夏氏?”
其实从夏离的私事被曝光以来,夏长青便一直打着这个算盘。他和儿子任由事态发展不去插手,但是想要借机把夏离赶出夏氏,然后再彻底将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拿回来。夏离眼神坚定地看着夏长青,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夏长青的眼神猛一亮,立即道:“你是说,他们的目标,是我和你……”夏长青一点也不傻,他以前没有想这么深,只是因为有人误导他的思考方才。现在经夏离一提醒,他便立即明白了。夏离说:“他的明确目的,第一步自然是利用你将我赶出公司,最后若是薄家落败,则可以你我与薄家有所牵扯为由,将你踢出股东大会。若是薄家胜了,不需要他们动手,薄家就会把你拉下马。因为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你是我爸爸怎么脱得了干系?”
夏长青听完夏离的分析,震惊不已。他不是没往这方面想过,他甚至去打听过消息,但那些毫无含金量的官方回答,让他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应急措施。待北门池地皮地质问题结束后,薄风扬仍会毫发无损地回去工作。然而,没想到,夏离竟给他带来了如此劲暴的消息。尽管如此,夏长青对夏离的话也只信了一成:“你能拿出什么语气,证明你的消息完全可靠?”
“这些消息,都是薄风扬亲口告诉我的,这样还不足以让你相信吗?”
夏长青沉默着,并未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