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游,你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何诗淼紧握着手中的小包,目光灼灼的质问南游。南游的喉结艰难的上下起伏,否认的话滚到了舌尖。却说不出来。因为陆霁川就站在他旁边,用他一贯的,高高在上的表情盯着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久到何诗淼绷直的双腿都有些发酸。南游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解释的话。真讽刺啊,何诗淼的心一点点凉下去。她就长了一张让人背叛的脸吗?要不然怎么身边的人都接二连三的背叛她。“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南游颓然的垮着肩膀,拉开房门缓步走了出去……“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何诗淼把手上的小包砸倒陆霁川身上,“我真是受够你们了。”
她的耐心已经被耗光了,没有那个女人希望夹在两个有仇怨的男人之间,成为他们互相报复里的牺牲品。陆霁川背光而立,优雅挺拔的身躯犹如异世降临的神袛。冷眸微垂,修长的手指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何诗淼的目光在他指尖瞟了一圈,按住了蠢蠢欲动的手指。她刚和他说过要分手,现在哪有什么立场去管人家抽不抽烟。“南游的母亲,是我父亲婚后的情人,我怎么样说,你应该明白吧?”
“明白明白。”
俗称“小三”,前些天她刚经历过了,怎么可能不明白。“我母亲知道她和南游的存在后,采取了一些不明智的措施,间接导致了南游妈妈的离世。南游也是从那个时候,性格开始变得偏执,认为我和我母亲是害死他妈妈的罪魁祸首,一心一意的只想要报复。陆家的公司他撼动不了,他就从我身边的下手……”陆霁川的眸光里掠过一丝焦虑,“所以诗淼,我不是要干涉你的自由和权利,我只是,只是怕你受到伤害。”
“你可以早点说明白啊,我怎么会知道还有这麽多蹊跷~~”何诗淼嘟囔,要是陆霁川能早些跟她坦诚以待,那里会有后面这些事情。以后去医院看见南游,得有多尴尬啊。“早点说你会听吗?”
陆霁川叹息,他不止劝告过何诗淼一次,可何诗淼没有一次听话的。“你肯定会当我是个诋毁他人的小人。”
“这么会,”何诗淼磨蹭到他身边做好,“你也别苛责南游了,他,他也是不容易。”
“我何曾苛责过他?”
陆霁川苦笑,陆家上一辈的恩怨扯到现在,找已是一团乱麻。“不说他了,你怎么从公寓里搬出来了?”
何诗淼语塞,难道要说“是为了跟你赌气吗?”
她发现自从遇见的陆霁川,她的小脾气一天天跟着上涨。何诗淼反省自己小脾气的同时,陆霁川已经火速退了酒店的房间。连同何诗淼和行李,一同打包塞进了车里。何诗淼抱着卡其色的狐狸抱枕。把秀丽的小脸卡在狐狸脸上,笑嘻嘻的冲陆霁川卖萌。陆霁川无奈的叹息,看着那张笑得和狐狸有得一拼的脸,在大的火气也消了。黑色的迈巴赫穿过街心,渐渐地汇入的川流不息的车流。何诗淼抱着狐狸抱枕,头脑慢慢的模糊成一片,水雾蒙蒙的眼睛里,陆霁川厚实温暖的背影如同安稳的港湾,静谧的等待她休憩。车子稳稳当当的停下来,陆霁川解开安全带,往后一瞧。何诗淼安然入睡的面容陡然映入了他眼帘。陆霁川无奈的吸了一口气,突然探出修长的指尖拨开何诗淼脸上的碎发。脸上传来痒意,何诗淼不满的嘟了嘟嘴,嫩红的小舌头从微微开合的唇缝里探出来,只一闪,又羞臊的缩了回去。陆霁川深邃的目光越来越灼热,心里麻麻痒痒的。何诗淼无意识的一个调皮的小动作,却惹起了男人最原始的冲动。下一刻,陆霁川抱起了她。强劲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窝在他怀里。公寓的门自动滑开,灰色的双人床用最静默的姿势,昭示着它的存在。硬挺的鼻尖在她柔美的脸上轻触而过,何诗淼脸上痒的厉害,哈哈笑着脱离了装睡的模式。“想和我分手?嗯?你觉得我会同意吗?我会和你分手吗?”
柔软干燥的唇紧贴着她耳廓,醇厚沙哑的声音鼓动着她的耳膜,像是来自地狱的蛊惑,明知不可听心脏却还是兴奋的砰砰跳动。何诗淼蜷在他身下,犹如一只柔软无依的幼兽。扑扇的羽睫不安的颤动,大而圆的眼睛眯着,里面仿佛藏了一汪春水。她缩了缩脖子,娇嗔着搂住他的脖子“对,对不起啦,我收回上午的话这样总可以了吧。”
陆霁川满意的一笑,彻底褪去了世人眼中的矜贵和优雅。馥郁的幽香随着体温蒸腾,一缕缕勾缠着漫入他的鼻尖,引导着他身体,去探寻深处最美妙的果实。他张口,含住近在咫尺的颈脖,仿佛叼住猎物的野兽,深深的舔咬。何诗淼难耐的扭动着身躯,已经到达过极乐的身体不安分的躁动着。“啊……”她情不自禁的发出绵软的呻吟,软软嫩嫩,娇娇缠缠,带着勾人的尾音。她惊慌的捂住嘴,死撑着怎么也不肯在泄露出一丝羞人声响。“呵……”他的唇角勾起宠溺的弧度,埋头继续在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游走。窗外阳光正好,屋内却是昏暗一片,朦胧的暖阳隔着丝质的窗帘偷偷的射进来~~秋日昼短,可夜,还很长……何诗淼醒过来时,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精疲力尽。感觉骨子里的力气全部被抽空了。她懊恼的把头扎进枕头里,瀑布般的黑发披散在光裸的脊背上,衬得本来就白的皮肤更加的白。身下是两米宽的kingsize大床,灰色的床单上绣着同色的缠枝莲暗纹,果然是陆霁川的手笔,连床单风格都遵从低调的奢华。真个空间无不显示极致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