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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那些年华(1 / 1)

第一印象,像慕容卿这样温柔又长相出众的男子,肯定能够迷倒万千少女。“嗯!都好啦!慕容,你要是早点儿把面具给摘下来,说不定就被我采了呢!你说你干嘛把自己这么一张好好的脸给遮住了呢?”

双手翘着环绕在了胸前,苏颖棠绕着他走了一个圈,上上下下地把他给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遍,最后站定在他的面前,发出一声调侃性的感叹话语。语气上的意思的确是调侃的,可闻者有心,加上慕容卿对苏颖棠又存有了别样的心思,这番话听起来就多了一些别的味道了。心里怔了一怔,慕容卿双眼圆睁呆愣地看着苏颖棠,紧抿嘴唇,一股后悔涌上了心头,他甚至有一股冲动,想要开口去问苏颖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他更加后悔自己当初在苏府湖心亭畔边她问自己可不可以把面具摘下来让她看一眼,他半认真半调侃地拒绝了她,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见慕容卿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苏颖棠脸上隐隐约约的嬉笑恍然不见,歪着疑惑地脑袋盯着他看,双手交叉相合放在了后背上,凑近在他的面前询问:“你怎么了?”

“额……没事,外头有人在吵闹,一直说着要见你,东方兄不知道对方和你是否相识,所以让我来喊你出去看看。”

慕容卿清了清喉咙,整理了一下思绪,把刚才走神的尴尬的给驱走,假装冷静地和她说明自己的来意。“有人找我?”

都来到外国了,苏颖棠绞尽脑汁地想要在自己的脑海里搜寻这些日子自己认识的人。南宫清橘算是比较相熟的一个,但是她已经在自己离开前见过自己了,并且她那么匆忙地连和自己道别的时间都没有就离开了,要想再来到这儿,恐怕是不大可能的了。水影?似乎自从那日从崖下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离开前只告诉了苏颖棠是要回到鎏巷去办事,自此的下文就再也没有了。短短的三个月时间,苏颖棠发现自己认识的人似乎真的不算多,而真正能称得上交心挚友的,恐怕是少之又少。拧着眉头,苏颖棠还想要往深里想,但是不管是在自己的脑子里如何掘地三尺,都已经再也想不出任何人了。“你想出来是谁了吗?”

望着苏颖棠一副苦恼的模样,慕容卿知道她是在脑子里搜寻来者何人,但是看到她纠结的表情,他大概也猜出来是个什么结果,却不确认,只好再询问一遍。“额……没有。”

很老实的,苏颖棠没有任何隐瞒地就回答了他。“既然如此,我们出去看看吧!东方兄就在大殿里候着。”

“好。”

转身关上门,苏颖棠跟着带路的慕容卿,很快地就来到了他口中所说的大殿。此时站在大殿的门口,大门是敞开的,东方兄非常有威严地坐在一国之君的位置上,而底下则跪着两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放眼望去,其中一个的身影很是熟悉,从背后看起来很有沧桑感的一个人,在她身旁跪着的,她护在怀里的是一个瘦小的身影,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小孩,同样熟悉。“咦?这两个人……”伸出一只手指来点着自己的下巴,苏颖棠眯着眼睛远远地观察着两人的背影。“你认识?”

当即就反应过来的慕容卿转头看向她。“好像,有些熟悉。”

苏颖棠也不敢确定。此时坐在高座上审讯两个人的东方域,有些疲惫地捏了捏两眉间的鼻梁处,缓解一下疲劳,放下手中刚刚为了找事干而拿起的奏疏,抬头望去,正巧看到站在门外的两人。“颖棠?慕容兄?来了怎么不进来?”

多年始终如一地保持着一张笑脸的东方域,此时疲惫的脸上总算露出了别样的情绪来,闪闪发亮的双眼兴奋地看着苏颖棠,语气中带着雀跃。刚刚一直审问两人都没有任何结果,跪在他面前的较为年长的那一位不断重复的就是要求见到苏颖棠,见到就一切都清楚了。基于杀手的存在,东方域不敢贸贸然地让两人见苏颖棠,只好一再逼问,但是结果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年长者坚持己见。又因不排除两人真的是苏颖棠的旧识,以免犯错,只好让慕容卿去把苏颖棠给请过来辨认辨认。心烦意乱之下,当东方域看到苏颖棠的那一刻,就好像是走在昏暗无光的空间里,到处都被黑暗给侵蚀了,看不清左右,却忽然在前方出现了一抹希望的光芒,犹似溺水时猛然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顿时一脸的喜出望外。跪在大殿上的两人都不是聋子,当然听到东方域在唤人的名字,可传入拂尘耳中的却只有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颖棠。“四小姐?”

几乎在东方域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拂尘就已经转过身去望向门外,目光触及到苏颖棠的那一刹那,原本还有些迟疑,然而等到视线稳定下来之时,她就发现并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语气之中夹杂着久违再重逢的兴奋,那日拂尘离开落雪山之后再回来已经不见了苏颖棠的身影,想着她应该是黯然地回到了苏府中的。然,等到她带落雪离开落雪山之际,想要再去苏府寻找苏颖棠来帮助自己,殊不知,她已然成为了楚成王妃,令拂尘惊讶不已。未免打草惊蛇惊动了那一个人,拂尘找了间客栈把落雪安排在了那里,而自己则出到街上打探消息。零零散散地从得知的消息中获得了关于苏颖棠的一切,才清楚她离开不在的这些日子,又发生了多少让她叹为观止的事情。随后本想着也算是个能够让落雪认祖归宗的好机会,却不曾料到,一个变数又冒了出来。南宫瑾煜休妻了,扬言是苏颖棠水性杨花,勾引了他的好兄弟,不守妇道。一路追踪,才艰难地查出了苏颖棠的去处,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杀手,不动声色的,最终安然无恙地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拂尘道士?”

听见一把陌生的声音在呼唤自己,原本把目光放在东方域身上的苏颖棠把视线移到了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跪在大殿上的人,惊讶地长大着自己的嘴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当初留下了一堆谜团然后消失不见的拂尘。“颖棠,是你认识的人吗?”

看着两人沉默无言的痴傻相看,东方域隐约感觉到了两人应该是认识了很久才是的,但苏颖棠又不做声,只好自己打破了沉默。“对,我认识,她是之前……我的一个奶娘。”

原先苏颖棠想要脱口而出的是一个道士,但是脑袋飞快闪过的画面却是儿时她细心地照顾自己的场景,犹记得那时,她是叫她拂尘姑姑的,因此临时就改了称呼。再次看到苏颖棠而兴奋不已的拂尘,在听到苏颖棠这般介绍自己的时候,她先是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顿时冷却了下来,不可置信地望着似乎恢复了儿时记忆的苏颖棠,眼中晃动着晶莹的泪水,嘴巴挪动了几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闭了嘴没有吐露出来。“哦!原来如此,看你们应该是许久未见了,不妨带着她们去你那儿坐下来慢慢聊吧!”

听了苏颖棠的介绍,东方域心里的怀疑和戒备才解除开来,面上又恢复了平日的笑容,亲切地提议道。“嗯,好。”

满腹的疑问等着去解开,苏颖棠一直想要问拂尘很多她弄不懂,想不明的东西,却一直碍于没有缘分和机会,如今这么一个大好时机,她当然要好好把握,于是点了点头,跑到拂尘的面前,牵起她的手和她一直护在怀里的小孩的手就往着原路返回到了自己刚刚洗漱的地方,留下了东方域和慕容卿两人。急急忙忙地赶回到了那间宫殿之内,关门之前苏颖棠再次遣散了所有在殿内的宫人们,只留下她们三人。此时静下来的苏颖棠才发现,一直跟在拂尘身边的少女,竟然就是那日在落雪山上救了自己一命的神秘少女——落雪!“咦?落雪,你怎么也在这儿?拂尘姑姑,你们不会是认识的吧?”

一切太过机缘巧合,发生得突然,犹如洪水猛兽一般,令苏颖棠霎时间脑袋没有转过来,傻傻地问出了这个一想,再一联合,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想出来的问题。“对,四小姐,我来找你,就是想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拂尘牵着落雪,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嗯?拂尘姑姑,你说过要带我找亲人,不会这位姐姐就是吧!”

初初见到苏颖棠的那一刻,落雪也是惊讶了。因为她见过的人少,苏颖棠又是除了为她送衣食以及拂尘之外她所见过的第三个人,所以印象深刻,记得十分清楚,可以说是永生难忘了。这次拂尘突然说要带自己出来找亲人,可是找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今日忽然说只要去见一个人,那个人便是了。如今她听到拂尘姑姑执意要见的就是眼前这位名叫苏颖棠的姐姐,莫非她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吗?“也可以这么说吧!”

一时半会儿,拂尘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她和苏颖棠之间的关系,陈年旧事有些复杂,她想要单独和苏颖棠谈谈,只好蹲下身子来和落雪平视,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双眼,温柔地劝说道:“姑姑现在和姐姐有些话要说,有点儿久,你先到里边等着,好么?”

眨巴着天真水灵的大眼睛,落雪虽然很想知道其中的事情,但从小就很听拂尘的话的她,并没有闹着不许,反正迟早,自己也会和苏颖棠相认的,等了那么多年也不急于一时,便点头答应了拂尘的要求,转身就跑进去了里边自己玩了起来。“拂尘姑姑,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着落雪和拂尘之间的对话,苏颖棠糊里糊涂的,有种被蒙在鼓里的错觉,似乎这其中有些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闻言,拂尘的身子愣了一下,缓缓地站起身子来,默默地看着她的眼睛许久,才轻叹了一口气,细声说道:“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如今你已经不再身处南越,这副伪装就不需要了,现在就可以脱下来,先进去,我帮你卸掉。”

拉着苏颖棠的手走到了铜镜所在的小隔间里,和她一同坐下,细心而手法轻柔地为她卸下了脸上的伪装。这个过程,苏颖棠静静地坐着,任由拂尘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摸索,不一会儿,那些被东方域改良过之后的伪装用具全部被拿了下来,一张倾城绝色的脸顿时呈现在了拂尘的面前。看着双眼紧闭的苏颖棠,再看看这张倾世容貌,一股熟悉感涌上了心头,一时间移不开自己的视线来,直到苏颖棠把眼睛睁开的时候,看着她眼中自己的倒影,拂尘才从回忆的漩涡中醒觉了过来。为了不让苏颖棠察觉到了异样,拂尘轻咳了两声调整思绪,尔后移开了视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心思缜密的苏颖棠却是在睁眼的那一刻察觉出了拂尘那怪异的眼神。她看自己,犹似在看一个熟悉的眼中,眼角还含着几滴晶莹的泪水,在她转头的一刹那因为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的反射而凸显了出来。“拂尘姑姑,我小时候,你是不是呆在我的身边一段时间?”

望着她沧桑的脸上那岁月的褶皱,苏颖棠逐渐地忆起了那一日恍惚的一场梦,梦里的场景,除了那个漫天雪舞之中的少年之外,其余的人她都认出来。其中,拂尘就在她的梦里,而且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唤她便是“拂尘姑姑”的名字。“四小姐,看来你都记起来了。”

听苏颖棠这么一描述,拂尘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她,感叹道。“这么说,都是真的?我其实只是做了一个梦才恍惚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而已,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记不清楚。”

苏颖棠给拂尘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想起的原因,话语里隐晦地表达了自己还想知道更多关于儿时的事情的愿望。“四小姐,其实,你是我们落雪一族的后人,你的母亲,也曾经是我们一族的天女,原本是要成为这南越的皇后的,却为了苏昊放弃了,因为她认为苏昊才是她的一生所爱。”

拂尘的话题切入得有些突然,她自我代入回忆之中慢慢地一一道来。然而,对面坐着的苏颖棠却是听得一头雾水,眉头拧得紧紧的,一手直直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看着拂尘才停歇下来的嘴巴又想动,立即伸手制止住了她。“停停停!”

这声大吼一出,拂尘震惊地睁着一双眼睛来看着苏颖棠,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地喊停。“那个……你可不可以具体地说清楚一下呢?我……不大清楚啊……”尴尬地扯出一抹笑容来,苏颖棠非常直白地表达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到底拂尘所说的那一个落雪一族,还有什么天女,她的母亲,是个什么意思呢?“的确有些唐突了,我还是一件件地给你讲吧!其实落雪和你的身份也差不多,因为各种意外的发生,才会导致了今天的这个局面。”

拂尘整理了一下思绪,一字一句给苏颖棠道来关于落雪一族的事情。原来,传闻南越这片大地有个古老的部落,生存于漫天雪山的一片四季如春的峡谷之中,就好像是世外桃源,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在他们一族的身上有一个传说,统领他们的人被誉为天女,有人传言:得天女者,得天下。这也不是一个空穴来风的传言,而是在南越大地上驻扎的各个朝代的部落,帝后基本上都是落雪一族的天女。因此,每一个要推翻前朝的统领者,必定会找天女作为他的妻子,以保证战争的胜利。虽然听起来有些谬论的意味,但是一次次的事实又似乎在为了证明这个魔咒。苏颖棠的母亲沈玉清,就是一代天女,南越当朝皇帝南宫翎在出征应战,不幸在战争中受伤,在苏颖棠的父亲苏昊的掩护下,闯入了落雪一族的驻扎地,被落雪一族的人所救。醒来时,天女沈玉清会见了他们,当时还算是妙龄少女年纪的沈玉清青涩懵懂,内心里其实活泼可爱,但因为要保护族人,而不得不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来。然而即便如此,南宫翎还是对此一见倾心。为了能够将她迎娶回家,娶做他的皇后,伤口痊愈之后的南宫翎斗志昂扬地回到战场,一举拿下了胜利。很快地,就攻下了前朝旧城首都,取名南越京都,建立了南越王朝,更以感谢沈玉清的救命之恩为由,把她请到了皇宫里住下。当时已经侍妾成群的南宫翎后宫里的女人为数不少,个个都看出了南宫翎的心思,所以说女人的直觉敏感到令人可怕也不是不可信的。在沈玉清暂住皇宫的那段时间里,每日总会多多少少遇到一些“意外”,或让沈玉清毁容,或让她失去了性命。这些种种,南宫翎当然是看在眼里的,但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他无法抓获凶手,还后宫一片安宁,保证沈玉清的安全。如果把沈玉清陷于危险之中,南宫翎更加不希望。可如果就这么把她送回去,他又不舍得,万般无奈之下,便把她交到了与他一同打下这片江山的苏昊的手上,把沈玉清安顿在了他的府里,暂时寄住在那儿,好让他有时间去调查近日来后宫里发生的种种“意外”到底出自何人之手。然而世事难料,正当南宫翎找到了一个不知道给哪个妃子推出来的替死鬼给迷惑了眼睛,那时候心急着想要把沈玉清给接回宫中的他,草草地就了结了这个替死鬼,结束了调查的事情。待他匆匆忙忙地往苏昊府上赶的时候,进门开心地看着迎接她的沈玉清,她的脸上挂着他不曾看到过的少女的天真活泼的笑容。那一瞬间,南宫翎觉得自己很是幸福,以为是多日不见,沈玉清对自己过分想念了。却不料,兴奋地迎上前来的沈玉清,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南宫翎,她要嫁给苏昊当做他的第四个夫人。这个消息犹如是晴天霹雳,正正地打落在了南宫翎的身上,顿时他感觉到了脑袋一片空白。“翎,我要嫁给昊!就算当第四我也无所谓,我觉得,他是我的真命天子!”

活泼可爱的十四岁少女沈玉清,在南宫翎面前活蹦乱跳地大胆地宣示自己内心的表白。“玉清……”一同和沈玉清等在门口的苏昊,远远地站在离两人有些距离的地方不敢靠近,当听到沈玉清这般毫无忌讳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苏昊显得不知所措,想要阻止,但已经为时已晚了。并且,听了沈玉清的话而愣在了原地的南宫翎更是适时地伸出手来制止住了苏昊的出声,脸上始终维持着难看强忍的笑容。“你爱苏昊?”

他想要一个答案,但其实内心不断地在抵制,希望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而已。苏昊紧张地看着沈玉清,如今南宫翎贵为天子,一句话就是杀头的事情,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了然自己心里是真心喜欢上了天真无心机,活泼好动的沈玉清了。可明眼人或许都能看出来,南宫翎喜欢沈玉清,从无意间闯入落雪峡谷,第一次会见沈玉清的时候,苏昊就清楚南宫翎对她一见倾心。只是当时沈玉清虽然面容姣好,甚至称得上国色天香,但当时已有三位夫人的苏昊,对爱情并不持有少年般冲动懵懂的想法,因此没什么感觉。几日的相处下来,发现性格与第一次见面时严肃的她截然相反,而在他面前的才是真实的时候,苏昊发现自己正在一点点地被吸引了。不过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且不论他已经有了三位夫人,没办法给她很好的名分和地位,兴许还会让她陷入了争风吃醋的明争暗斗之中,让她的纯真自然逐渐变作了世俗,这是苏昊最不想看到的。在于私心,其实苏昊更不希望沈玉清陷入后宫那样不知道阴暗的地方,玷污了她犹如雪莲一般的纯洁高尚。但同样的,苏昊也十分清楚,南宫翎一直留着正妻的后位不立,就是为了打动沈玉清,让她来当。如今面对这样的局面,苏昊自认为根本没有什么能力争得过南宫翎,况且是开国元勋又如何?作为臣子,怎么能和天子抢人呢?因此默默地,苏昊在心里纵然再喜欢沈玉清,都不曾想过要和她一辈子,因为他给不了她最好的生活。然,沈玉清单纯到像一张洁白的纸,根本看不出南宫翎此时的笑容牵强,甚至已经透露出了隐约的苦笑来。一向随心她,始终保持着灿烂的笑容来看着他,再一次很确定地回答道:“爱!我喜欢他!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

刹那间,南宫翎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被生生撕裂般的剧烈疼痛袭来,似乎心在不停地往下滴血,让他痛苦难耐到用手去紧紧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襟。“翎,你怎么了?”

看着南宫翎面色不对,沈玉清立即收起了笑容来,担忧地看着他。深知南宫翎是受伤了,世上最痛莫过于离别,莫过于情殇,苏昊当然看出了这一点。不忍心沈玉清再伤害自己,他狠下心来,紧握着拳头,闭上双眼对着沈玉清的背后就是一番怒吼:“你给我闭嘴!我不喜欢你!你不要纠缠我了!好不好!”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余两人都愣了,背对着苏昊的沈玉清沉默了半秒,机械地转过身来,睁大着一双被吓坏的眼睛看着她,眸中写满了不信任,不信他所说的话。“昊,我能感觉到你和我一样的,你为什么要说话?”

沈玉清不懂苏昊为什么要说出这样违心的话来。“闭嘴!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我从来没有承认。”

对,没错,他是表现过一刻的温柔来,但是苏昊却从来没有承认和表明自己的心意。一直以来,沈玉清之所以那么确认,是因为靠着她自信的直觉感受出来的,她坚信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因为苏昊看自己的眼神温柔而真诚,没有谎言的存在。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苏昊要这样说,这样去否认。“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眼中含着惊恐而委屈的泪水,一边摇着头,一边往后倒退。“就是这样,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摔下最后一句重磅炸弹,苏昊攥紧自己的拳头,咬咬牙,狠心地说道。“不是的……”泪水犹如决堤之流,汹涌落下,沈玉清无力地摇着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狠心的苏昊。眼看着表情从刚才的喜悦转变成了如今的绝望,南宫翎的内心更加地剧痛,揪着衣襟的手愈发收紧。气氛霎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沈玉清看着不再说话的苏昊,转身就跑开了。“玉清!”

忽而被猛烈地撞开了身子,始料未及的南宫翎差点儿就摔在了地上,所幸反应及时,脚步稳扎,才免于一难。伤痛地看着不理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任凭南宫翎怎么呼唤,沈玉清都不曾回头看过一眼。“皇上,你快去追吧!”

苏昊知道,当一个人最脆弱伤心的时候,就是进入她内心最佳的时候。他伤得沈玉清那么深,若是此时南宫翎能够过去安慰,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说不定,她就会忘了他也不一定。苏昊这么做是为了让他,把沈玉清让给他!这点南宫翎怎么看不出来?纵然沈玉清没能按他所料想地爱上自己,当自己的皇后,可身为一名天子,南宫翎自认为不需要别人让。每个人都有公平竞争的权利,既然上天这般安排,他为何又要逆天而行呢?“苏昊!你别瞧不起朕!朕不需要你让!快去!找玉清说清楚!”

忍住心里割舍的痛,南宫翎深知自己输了,要服输,并没有接受苏昊给的这一份施舍,而是勒令他去追沈玉清。“皇上……”没料到南宫翎竟会这般命令自己的苏昊愣在了原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苏昊,你与朕是战场上曾经患难与共的兄弟,感情从来由天由人,朕没有这份命,玉清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女子,她是好女孩,好好珍惜她,你能得到她的感情,是你的福分。”

深明大义的南宫翎表明了自己退让的理由,并且劝说苏昊要去追,抓住沈玉清。“臣,叩谢陛下!”

苏昊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只能跪在地上向他行了一个大礼,以表示自己的感恩。“免了,快去吧!不然迟了,你可得后悔了!”

挥挥手,南宫翎背对着他,不再说话。此后的事情,便是沈玉清和苏昊名正言顺的被赐婚,成为了苏府的第四位夫人,也是最得宠的那一位夫人。在沈玉清成为苏四夫人之后,甚至到了她怀上苏颖棠的时候,南宫翎都对她关爱有加,不敢有一点儿马虎,只要她需要的,都会立即命人送过去。但不知道是不是这其中出了些什么问题,等到生产那日,明明按照之前太医的诊断,孩子和母亲都平平安安,不应该会出现任何意外的。然而,沈玉清却在这场生产之中,难产血崩而死,南宫翎下令,举国戴孝三日以悼念她的离去。可见,她的地位举足轻重,也因此成为了南越的一个传说。自此至终,苏昊和南宫翎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之前般犹似兄弟般地友好,而苏昊单方面地保持了君臣的距离。或许大家心里有数,是后宫的某人,甚至府上心知肚明的兴风作浪者,所作出来的一场计划。也许苏昊忌惮,也许苏昊心存愧疚,认为自己辜负了当年南宫翎对自己的期望,没有好好照顾保护好沈玉清,所以只能更加尽心尽力地以一个臣子的身份来帮助南宫翎料理国事。这是关于苏颖棠母亲的事情,而关于落雪身世的事情,也应该算是沈玉清去世不久,苏颖棠年龄还小的时候。当时得知了一族天女逝世的消息,从小一直侍奉沈玉清左右的拂尘就赶到了京都,进到了苏府,当了苏颖棠的拂尘姑姑,陪伴她的左右,保护她的安全。然而,当年和沈玉清一起来到京都的还有一人,便是与她一母同胞孪生妹妹沈玉琳。那时不过是秘密出行,况且两人容貌相当,天女不可有二,因此沈玉琳的存在一直被密封起来,无人知道。此次出行,也是沈玉清想着让自己的妹妹长长见识才秘密地带着她出来,殊不知沈玉琳与南宫翎的兄弟晋王爷互相钟情,在沈玉清和苏昊晚婚后的三年,也在自家姐姐的帮助下,赐婚于晋王爷,成了晋王妃。彼时苏颖棠长到十岁的年纪,身子看起来有些虚弱干瘪,而且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精神恍惚,只因她终日痴痴傻傻地发呆,拂尘觉得怪异,想要察看一番,却还没来得及着手调查,就接到她安插在沈玉琳身边的人来密报称,晋王府被灭门。连夜急急忙忙地赶过去,当时唯一见到的就是满地鲜血淋淋,血肉模糊的尸体,拂尘在府内走动察看想要瞧瞧有没有幸存的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容易在厨房的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发现中箭受伤的沈玉琳,却是顽强地撑着一口气,要生下她肚子里足月的孩子,便是落雪。此后,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落雪,拂尘辞去了苏府的工作,带着襁褓中的落雪去到了落雪山定居。“这便是所有我知道的事情了。”

端起一杯茶润润喉,拂尘把自己所知道的,全数告知给了苏颖棠听。脑袋在短时间内接收的信息量有些大了,顿时令苏颖棠有些吃不消,只能瞪大着眼睛痴痴地看着前方,处于当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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