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彭子娴别开脸:“道歉……不是我不跟他道歉,只是他那个态度,万一当众让我难堪怎么办?”
她有些惶恐又有些为难的样子,让陆善龙也不忍逼她。是啊,万一陆墨含突然又翻脸不认账,给她难堪怎么办?陆善龙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我知道这会让你为难……这样吧,就按亦甜说的,你戴上那条项链,他们就当你真心悔过了。”
“项链?”
彭子娴愣了愣,见陆善龙看向她,激灵了下,立刻道,“哦,那条项链啊……我戴上,他们就真的会原谅我吗?”
陆善龙点了点头:“会的,毕竟那是你们姐妹情深的见证!再说,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你们之间的情谊,首饰什么的不都留着的吗?”
“这些事,你总闷在心里,没人会知道的,所以你要表现给墨含看,让他知道,你不是他说的那种女人。”
“子娴,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陆善龙唏嘘的说着,而彭子娴一边敷衍的苦笑,一边脑筋急转的想着那条项链是什么样的,被自己放哪里了。在陆善龙的催促下,彭子娴迟疑的拿出首饰盒,可是翻遍了也没有阮亦甜脖子上戴着的那条项链。陆善龙有些疑惑的看了彭子娴一眼:“你以前的首饰不都是放在这里的吗?”
电光火石间,彭子娴突然想起来,那条项链好像被自己当掉了。该死的!根本是不值钱的玩意,高静怡干嘛还要留着!抿了下唇,她对陆善龙笑了笑:“这里只是一部分啦,珍贵的我都另外放着,那条项链那么贵重,我锁在保险箱了。”
“贵重?”
陆善龙奇怪的看她,“你怎么知道那项链贵重的?”
“啊?”
彭子娴愣了下,不明白陆善龙为什么这么说,可她反应很快,马上就找到了理由。“静怡送我的东西,每一样都有特殊意义,都很贵重,那条项链尤其重要,我就锁起来了。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这解释合情合理,还特别彰显彭子娴的重情重义,陆善龙满意的点点头:“你说的对,那项链的价值不在于材质,而在于她的心意,你记得就好。”
彭子娴眼中泪光点点:“我忘不掉的,所以这么多年,我才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那就好好待她留下的孩子吧。”
陆善龙叹了口气道,“你去把项链拿过来吧,我帮你带上。”
彭子娴闻言心头猛跳,她现在根本拿不出那条项链!情急之下,她立刻转移话题,一脸忧心忡忡的道:“不着急,说起来墨含,我还有个重要的事要对你说呢。”
“什么事?”
陆善龙问道。“你还记得小博结婚时见过的罗氏文娱的罗总吧?”
“罗立斌?怎么了?”
陆善龙挑眉问道。彭子娴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后,才开口道:“几天一大早,罗立斌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说阮峻找他……”“阮峻找罗立斌?”
陆善龙面露疑惑,“干什么?”
彭子娴叹了口气:“说起来,这阮家真是……罗立斌说阮峻找他曝光阮甜甜和小博的事情,还要他大肆宣扬……”“什么?!”
陆善龙叫了声,火气直冒,“他真的这么说?”
“可不就是吗?说是要让世人知道真相。”
彭子娴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他这样不是把我们陆家架在火上烤吗?”
“要是被他得逞了,那安家那边得有多恼?只怕直接跟我们撕破脸了。”
“这阮家啊……真是……其实不就是仗着有亦甜嫁给了墨含,有墨含给他们撑腰吗?”
“婚礼上大闹了那么一场,我们也不过是想要个说法和道歉,结果墨含就生怕他们受委屈的给放走了,这要真闹大了,弄得不可收拾,我们也拿他没辙,想想我就头疼。”
彭子娴说着,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好像真的是头疼不已。陆善龙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在房里来回走了两步。“这个阮家……”他有些愤怒,“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跟他们有牵扯!不该墨含娶亦甜那个丫头,现在可好……”“是我不好……”彭子娴红着眼圈道,“我去当这个恶人,亦甜跟墨含离婚,带着她父母滚出我们陆家!”
“离婚?”
陆善龙眉心皱起,“墨含不会离婚的。”
“那……就只能让阮家继续这样下去……”彭子娴叹了口气,“罗立斌说会帮我们拖延几日,不过搞文娱的不止他一人,时间长了,阮峻肯定会去找别人的,到时候……”陆善龙冷着脸不说话,彭子娴便也讪讪的闭上嘴,让他自己想。怕他又提起项链的事,彭子娴装模作样的看看时间:“时候不早了,我去看看小博和亦菲,劝他们回家来,这样老住在酒店,别人在背后会怎么议论我们啊。”
“嗯。去吧。”
陆善龙点头道。彭子娴拿着包,开车离开陆家古堡,直奔自己典当项链的地方,要求赎回项链。可是当时她为了凑够六百万现金,当的是死当,店员直接告诉她,项链已经被人买走了。“买走了?”
彭子娴大为焦虑,“谁买走的?把买家告诉我,我去找他交涉!”
“抱歉,我们有规定,要保护顾客的隐私,毕竟您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您来过我们这里对吗?”
店员客客气气的道。之后不管彭子娴怎么闹,典当行也不把信息透露给她,磨了半个多小时,磨得嘴皮子都干了,彭子娴才恼火的走出典当行。这些人,竟敢敷衍她!把她当什么人了?只要她亮出身份,什么消息得不到?该死的!该死的!手底下又没人可用,真是恼火之至!实在没办法,彭子娴又去了首饰店,没敢找自己常去的品牌,怕陆善龙会听到风声,随便找了个品牌的店,咨询能不能订制项链。“太太,您有项链的图片给我们看一下吗?”
店员客气的问道。彭子娴想了想,要了纸币,按照阮亦甜脖子上的款式画了一张图。跟在高静怡身边,她沾光学了不少东西,绘画也是其中一样,这项链画得竟然还不错。“太太,两天内给您消息可以吗?”
店员看了看道,“我估计应该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