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感觉,叫做恍然如梦,不知所措?有没有一种思绪,叫做沉醉迷离,云里雾里?伊小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描述自己的内心世界。这一瞬间,她的脑子是空白的,内心是极其复杂的。樊正勋的吻霸道却不失温柔,蛮横却不失儒雅。他圈着伊小小,时而上天入地,时而翩翩起舞。从不知道,原来男人与女人接吻是这样美好的;从不知道,仅仅是一个吻就可以这样煽情撼动人心的。伊小小像是被人操控了心魂似的,她在樊正勋霸道却也温柔的攻势下,渐渐地放松下来,双手无意识的攀住樊正勋的脖颈,很小心很小心的回应樊正勋,一点一点的尝试着回吻樊正勋。“轰!”
樊正勋感应到伊小小弱小的回应举动后,整个人亢奋的像是被人在体内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一发而不可收拾。他是否可以理解为,伊小小对他动情了,也像自己喜欢她那样,开始喜欢自己了呢?伊小小猛地睁大眼,神智思绪迅速归位,警醒的认清了此刻的状况。她惊呼一声,大力推开樊正勋,慌乱之中想都未曾多想,扬手便甩向樊正勋那张俊朗的脸颊。然,甩出去的手掌却在半空被动作敏捷的樊正勋拦截住。他一只大手死死扣住伊小小的手腕,目光中腾现几许恼怒之意。“现在知道挣扎了?现在知道不要了?竟然还想打我是啊吧?那刚刚怎么回事?刚刚那个胖男人侵犯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扁他呢?你甚至连呼救那么简单的应急反应都忘记了!”
樊正勋死死地扣着伊小小的手腕,不由分说对着她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伊小小死死咬住唇瓣,小嘴儿一扁,委屈的垂下了头不语。她能说什么?她该怎么解释?她又凭什么解释?说她被吓傻了,说她忘记了挣扎反抗求救?眼看伊小小闷不吭声,还委屈的垂着头,樊正勋心中不禁恨铁不成钢起来。他愤愤的低吼道:“笨丫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模样儿多危险?你都多大的人了,连最起码的应变能力都没有,你是傻的吗?你脑子进水啦?你不是牙尖嘴利嚣张跋扈的很吗?你跟我打嘴仗那点儿能耐都跑哪去了?”
想说,这死丫头,既然这般不情愿,甚至是惶恐,为何刚刚那个猪头胖男人欺负她的时候,她像个傻子似的任人鱼肉,不肯反抗挣扎?她为什么不大声呼救呢?伊小小瑟抖着,双手无助的抱着臂弯,任由眼中的泪水倾泻滑下。“呜呜呜,樊正勋!你很讨厌耶,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我的闲事?我就是傻,我就是脑子进水了,要你管啊?”
伊小小大声吼出来。她承认,今晚的她不够机智勇敢,过于脆弱笨拙,所以给了坏人可趁之机。可是……她能怎么办呢?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也强自压下了某些过去了的不堪事实。但是今晚,当那个猪头胖男人将她扑倒在地上时,她脑子里突然闪现的,竟然是自己在地下舞厅被强迫的那一幕。所以,她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反抗,忘记了呼救,忘记了一切的一切。无论如何,那件既定的事实已经永远成为了伊小小心中磨灭不掉的伤患,一触即发,牵引的浑身疼痛,心神俱焚,神智更是迅速远离开来!她终究是个小女生,有她心中过不去的坎儿……伊小小扁着小嘴儿,凶巴巴的对樊正勋嘶吼。吼到最后,竟是整个人蹲在地上,抱成一个小团儿,哭的稀里哗啦,肝肠寸断。那可怜巴巴儿的小模样,让人看了打心底里腾起一抹怜悯之心,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好好疼爱抚慰。事实上,樊正勋真的这样做了。他拉起蹲在地上的伊小小,紧紧地将她抱住,很紧很紧的抱住!他说:“傻丫头,别哭!我怎么能不管你的事呢?别人的闲事我还不屑去管!我可是你的男人,是你未来的老公,我不管你谁管你啊?”
“……”伊小小此刻心情真的已经很悲伤了,但是偏偏樊正勋说的这番话令她有种既无语又哭笑不得的感觉。那一句“我可是你的男人,是你未来的老公,我不管你谁管你”,就好像樊正勋理所应当管她,好像他们已经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人了似的!伊小小不曾恋爱过,不曾听过什么惊天动地的情话。可是,此时此刻听到一个不是很熟悉的男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语,她竟然心中狠狠的被撞击了一下下。明明是很自大的一句话,很嚣张的一句话。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听在耳畔,却沁入心田,久久无法消散开来!扬起粉拳,伊小小没头没脑的就作势捶打了一下樊正勋的胸膛。之后,她语带哭腔儿的斥责道:“樊正勋,你这人怎么这样厚脸皮,你是谁男人啊?我未来的老公才不会是你这种腹黑型的咧!”
樊正勋只是笑,没有阻止伊小小的粉拳,也没有生气伊小小的斥责。他很厚脸皮的嬉笑道:“我本来不是厚脸皮的男人,但是遇到你之后,我就决定做一个厚脸皮的男人了。所以,无论你愿不愿意,你未来的老公一定会是我。不,不一定要等到未来,也许很快你就可以有一个叫做樊正勋的老公了,呵呵呵!”
“你有病啊?你病的很严重,很严重很严重啦!”
伊小小嘟着小嘴儿,粉拳再次扬起,不由分说的砸在樊正勋结实的胸膛上。樊正勋面对伊小小的殴打并不生气,只是保持着温润的淡笑。他大言不惭的说:“是啊,我有病,很严重很严重,只要把你娶到手儿,我的病就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