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灵州城的大街上,徐明只觉得穿越了。 这个大街上,一眼看去,尽是那些身着民国时期的男女老幼,一个个的形如饿殍,面黄肌瘦,沿街两侧一眼可看到躺在地上不住哀求食物的乞丐,那些个拉着车的洋车夫匆匆而过,一些个酒楼茶楼里却传出来莺莺燕燕的声音,整个场面仿佛被固定在了灵州城被淹掉前的那一刻,似乎这里从未被淹掉过,淹掉的那个灵州城也不是灵州城,而是和灵州城同名的一个地方。 “这些都是活人?”
陈平有点不相信,陈平双瞳放光,看向了最近的一个家伙,一眼看去,那人全身浑厚真实,无法被穿透,由此可见,肉身灵魂完美契合,真的不能再真了。 这些在场的,都是真的,大活人。 而不是说虚像,恶灵,魂魄。 陈平打量着面前大街上的热闹景象,再看向了城门方向,“全都是活人啊!这里当家的有点东西。”
徐明看着周围,“吴一穷和杨一贫这俩兔崽子跑哪儿去了?”
陈平看周围,“跑了?”
徐明扫视过众人,而眼神在一处青楼门口的时候,停留了一下。 青楼门口站着数十个身着清廷勇字大褂的兵士,这些个兵士浩浩荡荡进入了青楼。 徐明看着这些个大头兵,胸前是勇字,背后是雁字,这个不是之前张小辫给自己讲过的雁字营吗? 徐明之前听张小辫说起过,青螺镇,他率雁字营和塔教决战,这一战雁字营全军覆没,唯有他带着十几个亲兵逃出了青螺镇。 现在看到活着的雁字营士兵,徐明自然是要去试探一下的。 徐明指着不远处酒楼,“你去找吴一穷和杨一贫,我去酒楼上喝几杯。”
陈平听着徐明的话语,笑了出声,“你是想去打听情况吧!”
徐明看被陈平发现了想法,索性道,“来到这里,不应该先打听情况吗?”
“打听情况是应该!可找几个大头兵能打听出来个屁啊!”
陈平指着徐明,“以白帝你的身份,你是荒主哎,直接把这个地方最精通情报的,拉到你的时间线里爆锤一顿,什么情报不知道?而且几个小兵蛋子,能知道个屁,你在这里左敲击右抨击的,琢磨半天,没准还会被人家误导了,有这个时间,直接去他们带头的BOSS家里,把BOSS拖到你的时间线里揍一顿,什么情报不清楚?这不比你去偷听情报来得快?”
徐明搓着手,“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莽夫了?”
陈皮气的跺脚,“你啊你,白帝我说你什么好呢?明明有金刚钻,你却非要去揽和泥的活儿!你就不能直接揽瓷器活吗?你就不能和旱魃一样,干脆利索一点吗?” “以你的身份能力实力,一个破烂的灵州城你还打算玩一年啊?做大事,第一要务就是有时间观念,兵贵神速,这个破烂灵州城,三天解决战斗,然后本服山海关外,把那些敢和你叫板的家伙,全部制作成骨灰礼花,发射到天上,到时候你再看看天下,就会发现所有长生者都是慈眉善目的。”
徐明道,“那,谁最知道灵州城的情况?”
“我是不知道,可有人知道啊!”
陈平抬手一把抓了去,直接从身侧抓了一个路人。 路人直接被抓到了徐明的时间线里,瞬间路人看着两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吓得瑟瑟发抖,“你们,你们是谁?”
这路人看起来是个读书人,很有一些斯文气儿。 徐明道,“这个城里最打的消息灵通人士是谁?”
那路人怒不可遏,“你们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们我是光绪三十一年的文举人,你们敢对我……” 路人话没说完,陈平一把手按在了他的面门之上,陈平的五指距离那人面门不过一掌距离,下一刻里,那人的神念仿若被控制。 陈平若有所思,五指合拢! 彭! 那路人炸成了漫天的血雾! 徐明看着陈平搜魂夺魄一气呵成,这厮看来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而陈平丝毫没有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而是道,“灵州城里有一座白塔,白塔上住着一个白塔真人,这个白塔真人就是灵州城的现事话事人,除了白塔真人,还有一个肥肥胖胖的和尚有时候也会出现,这俩人就是灵州城唯有的高手了。”
白塔真人?这不是塔教那个被张小辫干掉的吗? 肥肥胖胖的和尚,这不是老鼠和尚吗?就是之前筷子城里的那个被张小辫干掉的和尚。 徐明道,“看来,这俩老东西当年没有真的死,咱们要看戏得去他们门口等着。”
陈平道,“张小辫还有多久到这里?”
徐明思忖,“很快,我们先去白塔外等着吧!”
“走!”
陈平和徐明身影顺灭不见踪迹。 此刻刚刚徐明要去喝酒的酒楼的三楼楼顶上,多出了两个人影。 赫然是杨一贫和吴一穷。 杨一贫眉头紧皱,道长心事重重的道,“怎么回事!真没有人跟踪我们吗?”
吴一穷道,“你是不是疑心重啊!我们俩什么道行?我们俩可是五阶高手,谁能跟踪五阶高手啊!除非是六阶,可六阶有必要和我们捉迷藏吗?六阶强者直接把咱们抓了吊起来打这不更爽吗?哪儿有六阶力量高手和我们捉迷藏的道理?”
杨一贫摇头道,“不,一定有人跟踪的,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儿不简单。”
吴一穷嗅了嗅楼下的酒香,“我管有没有人跟踪,我要下去吃点东西!”
“等等!”
杨一贫拉住了吴一穷的肩膀,“你有钱吗?”
吴一穷迟疑的看着杨一贫,“你不是要收我入门,让我当你师弟吗?师弟吃饭,当然是师兄给钱了!我干嘛要有钱?”
杨一贫道,“我没钱。”
吴一穷盯着杨一贫,“大哥,你是通天观观主,随便拆个道殿都能换不少钱,你逗我玩呢?”
杨一贫很光棍的看向了天空,“真没钱,而且我为了重建通天观,欠了一屁股债,现在问我要债的人超级多,出了山海关,你就知道了,我是山海关外出了名的老赖。”
吴一穷一时间大呼后悔,卧槽,你是真牛皮啊,欠债都能欠的理直气壮。 我原以为你不远万里来关内是特意来找我当你师弟。 现在看来,你呀完全是被人追债追到没地方跑了,来关内找我蹭饭蹭喝,顺带用当年的朋友友谊绑架我成为你的师弟,和你以后一起还债! 这师兄弟,没法处了! 就在吴一穷要和杨一贫分道扬镳时候,杨一贫中指在面前轻轻嘘声,“听!”
吴一穷怒不可遏道,“听什么?我不想听!我现在要和你割袍断义!”
杨一贫道,“听,砸钱的声音,榜一大哥打赏来了。”
钱? 两个缺钱厉害的道长齐齐一听,天空中传来了嗖嗖而过的声响,再往天上看去。 只看到一发发拖拽着流星火焰的光点,密密匝匝的朝着灵州城投射而来。 吴一穷喃喃道,“这特么是火箭弹?”
杨一贫抱着肩膀,“榜一大哥张小辫的火箭,也不知道灵州城能接几分。”
吴一穷道,“张小辫不要他爹了?他这么做会害死他爹的。”
杨一贫冷笑道,“你懂个屁,这是俄式救援!人质绑架案的关键是什么?是人质,那把人质灭了,是不是这个绑架案就结束了?张三爷这个操作,我是服气的,毕竟,我做不出来。”
“火箭弹要来了,咱俩要不躲一躲?”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是来看戏的,又不是来挨炮的!”
“可你为何还不走啊!”
“我要等火箭弹把酒楼炸一点,这样酒楼的人走完了,我去拿一点吃的喝的,来一趟民国时期的四维地皮,不尝一尝那个时代的美食,岂不是很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