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书院,已经是著名的旅游景点了。 传心堂和五贤祠已经名扬海内外。 然而真正懂阳明书院的人都知道。 阳明书院的核心办公地点从来不是在传心堂也不是在五贤祠,而是在龙场。 龙场就是王阳明悟道的地方,也被誉为最后的圣人道场。 龙场在哪,这个没有人能回答出来,据说阳明书院自己人里也就院长和一些院长关系不错的人知道龙场的位置。 刚好,饕餮五公子是这其中少有的知情者之一。 “我能知道龙场,纯粹就是意外!”
“当年我喜欢一条锦鲤女孩,我就没日没夜的追,谁料到那锦鲤姑娘居然是有背景靠山的,一窝蜂的逃到了龙场,而后那个阳明书院的当代院长对着我的脑袋一顿敲,我这才逃了出来!”
徐明坐在后排,闭眼道,“喜欢女孩?是喜欢吃那女孩吧!不过你堂堂神兽被一个人类打的抱头鼠窜,这穿出去不丢人吗?”
五公子道,“挨打之前觉得挺丢人的,挨打之后觉得能跑掉我简直太他么幸运了!有些时候,神兽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虽然挂了个神字,可也带了个兽字啊,这就叫能屈能伸!”
徐明看了一眼窗外,窗外芦苇飞扬,水花飘荡。 是的,水花飘荡。 车,在水面上开。 其实与其说是在开车,不如说是五公子驮着车在跑,车轮子都没带动的! 血月之主的吩咐,五公子嘴上反对的很,实际上比谁都明白大哥的话不能变动,哪怕是偷换概念都不行,说要背着白帝那必须背着。 可显化真身背着,丢人丢大发了。 不如找一辆帅气的跑车,然后让老板坐后排,自己真身显化出来背着车跑,也算是新时代坐骑觉悟了。 “看!”
开车的五公子指着前面,“龙场结界!过去就是老东西的地盘了!”
前面地方,一道雾气濛濛的白色浓雾,浓雾如穹盖一样笼罩而下,看起来就给人莫大的威慑感! 五公子一头扎了进去。 浓烈的白雾瞬间消散,面前地方水波静谧,月光温柔的洒在诺大的水塘上,不远处地方停放着一艘渔船,渔火悠然,一个摇船的船妹看到呼啸而来的法拉利跑车,顿时慌了,急忙喊道,“院长!不好了,那个真龙的儿子又跑来了!”
一边喊,船妹一边疯狂的划船,朝着后面窜去。 五公子跟在后面,热情喊道,“阿妹!五哥来了,跑什么啊!五哥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咱俩都是水生神兽,你是龙鲤,我是饕餮,跳过龙门都是龙,你别跑啊,咱俩是天生一对啊!”
船妹看着背后,怒不可遏,“滚一边,丑八怪!咱俩都不是一个画风的,你别自讨没趣了!”
“说来说去还是嫌我丑!”
五公子吼道,“人的皮囊有那么重要吗?男人,不,雄性是要看实力的!你看看我背后坐车的这个白帝,人间体长相也不咋的,可这又如何?大汉公主玲珑公主追着倒贴要嫁给他!男人越丑越有味道,你懂个屁啊……” 徐老板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你自己丑就是丑,别拉我下水,咱俩真不是一个档次的颜值!”
五公子气的不行,闷头开车。 不多时候,五公子追着船妹来到了一处连绵的五方亭下。 这五方亭是一种建立在水面,五座亭子合拢而成的一个大型水面建筑,中间的亭子有五层楼高,四面有四座亭门,上面书写东南西北。 此刻船妹已经把船停在了北门下,急匆匆的逃上了亭子。 五公子开车紧随其后,徐明看了一眼诺大的五方亭,暗暗感叹阳明书院老头真在里面吗?为何自己感受不到这老东西的气息? 除非说他的境界高过我或者说和我相差不大。 这时,开车的五公子迫不及待的道,“我先上去找锦鲤妹妹了!”
五公子呼啸而去,徐明走下了车,靠着车尾,点了一根烟。 “白帝,这里不能抽烟的,好歹是我的道场,尊重一下好不好?”
徐明抬眼看去,不远处的临水石台上,一个带着斗笠的钓鱼佬正在那垂钓。 徐明细细看着那人,双瞳瞪大,缓缓念了一句,“卧槽,是你啊!”
谁? 这阳明书院的院长徐明认识? 还真认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刘伯承的人间显化之体,极海听雷的幕后真凶,曾经治安署的退役处长,钓鱼会赵会长的领路人——柳乘风,柳处长! 徐明很难相信,柳乘风就是阳明书院的当权者。 徐明一步走到了柳乘风的身侧,咬牙切齿道,“你居然,就是阳明书院的当代院长!”
柳乘风瞥了一眼徐明,“不像么?”
徐明道,“不是说阳明书院必须是王阳明后代吗?”
柳乘风面无表情的道,“是,可王阳明后代也有女孩子啊,我老婆是王阳明的嫡系大房,其他旁系和她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而对外为了维护阳明书院的牌面,没办法,我就当院长了,反正用我老婆的话说,我是刘伯温,当这个绰绰有余。”
徐明冷嘲道,“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吃软饭的家伙!”
柳乘风呵呵笑了起来,“搞得白帝你不是吃软饭的一样!咱俩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都是吃软饭的,你嘲讽我就是嘲讽你自己。”
徐明道,“那可未必呦!我从来没求过玲珑公主。”
柳乘风道,“没求过不代表玲珑公主没给你帮过忙做过事!想一想吧,你自从瘸腿,阿不,是丢了一条手臂之后,白玉京是谁在管?你能管的动白玉京吗?还不是你老婆玲珑公主在管?没有玲珑公主,你觉得徐灵能留下一缕神念,奥古刚回归立刻被下了牢狱?”
“别嘴硬了,什么大男子主义能不能放一边去?”
徐明只是看了一眼渔护,念道,“钓这么长时间,一条鱼也没有,就这水平,还钓鱼!呵呵!”
一句话出口,柳乘风握着鱼竿的手疯狂的颤抖,就好像是脑血栓犯病,疯狂的癫痫。 他的嘴唇抿的死死的,一道血渍流淌而出,“闭嘴!混蛋!”
白帝看柳乘风被气成这孙子样,急忙道,“我就随口一说,你别来这么大的气么!”
“这是随口一说吗?”
柳乘风嗓门瞬间拉高,“你这是在羞辱我!”
一声喝出,天打雷劈,整个结界都在水花震动。 徐明小心翼翼道,“说一句空军,没必要恼羞成怒吧,这难道说比带绿帽还让你难受?”
“够了!”
柳乘风猛地一把把鱼竿折断,“你可以给我带帽子,啥颜色都行,但是你不能说我空军,我看你是白帝,今天不出手打你了,换做一般人,已经抽皮剥魂,身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