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军心蓝竟然还是没有一丁点的动静。事情,好像有点失控。席时澈脸色沉了下来,凌霄当然不敢多说什么,他也知道,军心蓝这次,他们完全找不到调。室内一片凝重,很快,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四爷。”
鬼五兴奋地喊了一声,“快看看我抓到什么人?”
鬼五拎着受伤的TOM,一把把他拖向席时澈的眼前。TOM,军心蓝的左右手。“他肯定知道军心蓝在哪里。”
鬼五一脚踢向TOM,恶狠狠地问道,“快说,军心蓝在哪里?”
TOM像完全没听到,丝毫不理会。格尼斯家族的暗卫,都是这样的忠主。鬼五见TOM竟然敢蔑视他,一个答案都不给,他气也上来了,对TOM狠狠地往死里暴打。触及席时澈的暗示,鬼五这才稍微停了下来。“我可以不问军心蓝,刘晓芬在哪里,说了,我就放你走。”
刘晓芬,那才是他们的目标。“我们不抓军心蓝,反正有警察有媒体。”
鬼五忍不住说了几句,这些年来,他眼看着四爷是怎样在军心蓝的摧残下成长的。对军心蓝,他也是满满的怒气。然而TOM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见鬼五用那样的语气说大夫人,又想起大夫人现在失踪的状况,心里的火,就彻底爆发。他知道,为什么几天之内,大夫人和长老们就被政府盯上,全都是眼前这个恶魔。TOM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席时澈,似乎要把他活生生地用视线射死。他讥讽地轻笑,“全都是黄鼠狼,没个好心。”
“如果不是大夫人,你们早就死了,我可怜的贪狼,不知你九泉之下,知道自己救下的这群黄鼠狼,要害死大夫人,会不会死不瞑目呢。”
“你,你说什么?关她什么事,不要以为这个时候胡扯就能够让我们放过你。”
鬼五完全不相信TOM说的这些话,他觉得TOM就是在说谎,所以,又揣多几脚。此时,工作室里一直在忙碌的人终于查到消息了,“四爷,找到了。”
“我们开启了新研发出来的全球侦测仪,能够捕捉到任何细微的磁场,刚才用他的手机,终于勾到军心蓝手机的磁场,刘女士,应该就在这个位置。”
他们几乎不眠不休地在研究排查,终于,鬼五把人带回来的时候,让他们灵机一闪,想到运用对方的手机。鬼五对着屏幕把地址说了出来,眼睛看似在看屏幕,可余角却一直盯着TOM的面部表情。他发现,当他提到这个地址的时候,TOM的面部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虽然很快,可他看得很清楚。他相信,这个地方应该不会有错。席时澈比鬼五反应更快,马上下好指令,带着人飞快出去。*一个小时不到,刘晓芬窝在位子上,抱着双腿,直勾勾地看着大门,她一直在等待,等待这扇大门会被打开。也许命运之神听到她的祈求,大门,终于打开,一道炽亮的光线从门外传来。入眼是斑驳的身影,刘晓芬半眯着眼睛,好让眼睛适应这个亮度。视线虽然模糊,却依然看到,门外那气势夺人的身影,还有他身边紧紧拥着的程灵。程灵反应最快,一看到刘晓芬,便直接冲了过去,急红了眼睛,“妈!”
程灵紧紧地抱着刘晓芬,担忧地左右环视一番,确定她没有伤后,这才把小脑袋埋在刘晓芬的颈窝里,带着点哭腔地说道,“妈,你有没有事?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感受到程灵的身子微微颤抖,刘晓芬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慈爱地笑道,“我没事,这么孩子气,让人笑话了。”
“谁敢笑话我!”
程灵一脸娇憨,灵动的眸子越发的璀璨。这跟家里没出事之前一模一样,程灵,终于变回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她。自从家里出事后,所有的担子全都落在程灵的身上,在程灵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娇憨的笑容,像个被宠入心扉的孩子。刘晓芬把视线转移到席时澈的身上,看向那张清贵俊朗的脸,就是这个男人,把她的女儿宠得快要上天了。“就不怕被你丈夫笑话?”
“他敢?”
程灵微微扬着脸,看向站在一旁的席时澈,灵动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就收回视线,“妈,你知道了?”
她没有告诉过刘晓芬,她的丈夫是谁。“嗯,妈知道的事,可就多了。”
“灵灵,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以后,若是他对你不好,一定要告诉妈,妈就算不要这条老命,都会给你讨个公道的。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这个机会。”
“妈!”
程灵红着眼睛,她提起的心,终于彻底放下,她一直担心,刘晓芬知道她跟席时澈结婚,会生气,毕竟自己一直瞒着她,而且,之前刘晓芬还不让她跟席时澈在一起。可现在,刘晓芬已经认可他们的关系,没有什么,比父母认可自己另一半还要开心的。程灵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对上席时澈那双宠溺的黑眸,她向他吐了吐小舌头,搞怪异常。刘晓芬拍了拍程灵的手臂,“还有你哥的事,我也知道了。辛苦你们了。”
刘晓芬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席时澈的。席时澈那样的睿智,一下子就明白,刘晓芬这话是对谁说的。本来他以为会是一块硬石头,现在却变得软绵绵的,他有种莫名的诧异。心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短片,好像有什么,正在串联。“妈,你知道了?哥哥他,是在英伦死的?”
程灵一直思考着怎样开口,什么时候开口,却没有想到竟然被刘晓芬先开口的。“全都知道了,这还要感谢你的母亲,如果不是她,我不会那么快就看开。”
“呐,这是她给你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但是我知道,她是爱着你的,她一直觉得,亏欠了你。”
刘晓芬对着席时澈伸出了手,手上正躺着一把泛着年老光泽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