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羽平静的点了点头，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没有隐瞒的必要。 “老人家我呢，多句嘴，给你提个醒！”
牧老语气平和的说道：“这丹药，对你来说有些太早了。 凡境的修炼在第十层衍生气血之前，服用丹药最少要浪费掉四成药效，实际效果和不入品阶的药粉差不多。 你自己用的话，我建议你买些无品阶的强肌壮骨粉回去泡澡，一份才三千联邦币，实际效果和你吃丹药是一样的。”
方白羽一怔，还有这种说法？ 那方文萱给自己发丹药干什么，还是说在她们那些人眼里，三千和一万五这点小钱没什么差别？ 方白羽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听得出人家心眼不错，是在好心提醒自己。 “多谢牧老指点，我对这方面确实了解不多，我想请问这药粉和淬体液之间，效果又差多少呢？”
“淬体液？”
牧老嗤笑一声，很不感冒的样子。 “看来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啊，这淬体液，是丹剂师中的药剂师搞出来的东西，和我们炼丹师不是一个路子。 淬体液说白了就是在你的身体里注入一股能量，后面还得靠你自己引导能量去淬炼身体。 而我说的强肌壮骨粉只要你泡进去，就能自动强化你的肌肉筋骨，用在凡境初期和中期最合适不过，就算是后期需要衍生气血，依然能起到不小的帮助。”
方白羽了然的点了点头，明白了，同行相轻！ 想不到这丹剂师原来是炼丹师和药剂师的统称，两者走的还不是一种路子。 听牧老的意思，似乎对这药剂师的东西很不感冒，那他说的话，就得打个折扣了。 同样的问题要是去问药剂师，得到的答案估计就是淬体液的好处了。 不过，听他这么说，方白羽不禁有了一个想法。 “那敢问牧老，如果在修炼炼体术的时候服用淬体液，修炼完在直接去泡药浴，两两结合岂不是数倍的修炼效率？”
牧老古怪的看了方白羽一眼，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想的美，人的身体是有承受极限的，就算是觉醒了天级异能的天才，那也得主要强化方向是身体才能勉强承受。 普通人就算在有钱也不敢这么用，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天级异能？ 方白羽眨了眨眼睛，天级的天才在最擅长的方向强化倍数也只是五倍吧？ 那自己这个身体被强化了十倍的帝皇级承受起来岂不是轻轻松松。 出门果然涨知识，这方老师也太不负责任了，这么重要的内容居然不告诉自己。 方白羽哪里知道，方文萱虽然是老师，但却是半路出家，她自己小时候修炼根本没用过什么淬体液壮骨粉之类的低级货。 你要说高屋建瓴，那天境的风华城主都比不上她，可要论这些基础知识，她反而是一知半解。 在她的印象中，培元丹这种一阶丹药就已经是最基础的东西了。 至于学校？ 呵呵，学校才不会给新生发这么贵的丹药呢，淬体液一千一支，批发价八百，这已经很大方了好不好！ “懂了，多谢牧老指教，您还是先看看剩下那枚丹药吧！”
方白羽客气道，他来这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白嫖一次鉴定费用，可惜，到底还是没抵住诱惑，走的时候估计得拎几包壮骨粉出门了。 “嗯！”
牧老看出方白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托盘中剩下的那枚丹药看了一眼，不禁一愣。 “咦？”
牧老轻咦一声，表情顿时严肃了几分，他皱着眉仔细打量着这枚丹药，逐渐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这是......完美品质？！”
啥叫完美品质？ 方白羽茫然的看着捧着丹药，眼睛瞪大像铜铃，一脸没出息的牧老，心想你倒是说这丹药是干什么的，能不能吃啊！ 不过见他这幅样子，方白羽也知道这丹药估计是好东西。 这也正常，方白雪留下的嘛，方白雪本身强的离谱，她戒指里的东西想也知道不会太差。 如果不是城市里律法严明，他自己如今也算是个受重视的天才，方白羽还真不敢这么大摇大摆的拿出来。 “你，你这丹药哪来的？”
牧老呼吸急促，眼睛紧紧的盯着丹药颤声问道。 方白羽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清脆的声音唤醒了牧老的理智，他恋恋不舍的抓着丹药，贪婪的看来看去，就是舍不得方下。 “牧老！”
店员小姐姐轻声提醒了一句，她不知道这枚丹药到底哪吸引到这位炼丹师了，但是她知道，牧老现在这幅样子很丢他们灵丹阁的人啊。 牧老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 “抱歉小友，我失态了！”
“无妨！”
方白羽淡然的说了一句后继续沉默，这个时候还是等对方开口为好。 牧老组织了一下语言，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那枚丹药，再一次露出狂热的神色。 “小友这枚，乃是一阶极品丹药强身丹，这种丹药通常是凡境巅峰用来增强气血，或是在黄境时反哺内脏骨髓时用。 正常来说，这种丹药根据品质不同作价在八万到十万联邦币之间，但小友的这一枚，有些不同。”
牧老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惊叹道： “这一枚丹药的品质，已经达到了完美的程度，小友不是炼丹师，很难理解完美品质意味着什么，我就简单说两点。 第一，完美品质的丹药就算只是一阶，也非大师级炼丹师不可得。 一枚丹药想要达到完美，最重要的条件就是必须蕴含炼制者的丹道，这是大师才有的领悟，所以大师之下无论如何惊才绝艳，最多也只能无限接近完美，不然就已经成大师了。 第二，完美品质的丹药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负担，也不会有丹毒累计，只要吸收完就可以一直服用。”
方白羽认认真真的听他说到这，等了半天也不见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