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老者思索了一下，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天...三个星期？”
方白羽试探性的问道。 “是三个月！”
老者气呼呼的瞪大了眼睛，一副你不懂就不要乱说的表情。 炼制灵器可是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以他现在的水平想要炼制出上品灵器难度极大，不过一旦成功的话好处同样不小。 说不定副职业等级提升的同时，连修为也能更进一步。 “十三个月！”
方白羽顿时就惊到了，居然要这么久，更可贵的是这么庞大的工作量对方居然不收他一分钱，这不由得让他怀疑难度世上真有这等急公好义的存在。 “没错，不过事先声明我不保证一定能炼出上品灵器，也许是中品的也说不定。”
老者并没有听出方白羽误会了他的意思，只是安抚道：“放心，这种级别的单子我们会和客人签订严格的合作条款，真有什么问题大不了去监察司起诉我们。”
方白羽心说我哪是怕单子出问题啊，我是怕自己活不到你灵器炼成的那一天啊。 他们的保障越完善方白羽心里的疑虑越重，甚至怀疑这老头该不会是打算直接刺杀自己好昧下他的肠子吧。 为了这种级别的材料，杀一两个玄境蝼蚁又算得了什么。 “老先生，我能问一下这样对您有什么好处吗？”
方白羽坦言道：“这一免费，我心里反而不踏实啊！”
“啊这！”
老者被说的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倒是老夫欠考虑了！ 好处自然是有的，除了宣传效果之外，最主要的是老夫的炼金师和锻造师职业等级都正好卡在大师级的巅峰，想要突破必须亲手炼制一件上品灵器出来。 可想要炼制上品灵器，必须用蕴含法则之力的珍惜材料才有希望，之前失败的几次都已经将老夫的家底给掏空了......咳咳，当然，老夫已经从之前的失败中汲取到了丰富的经验，这一次最少有七成把握成功。”
老者倒是知无不言，按他的说法，那些拥有法则级别材料的大人物们为了保险起见通常会请宗师亲自出手，哪怕他身为双职业大师级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不能令他们信服。 可这种说辞明显不够，因为并不是每一个拥有稀有材料的家伙都是有钱人，不用免费，只要打出半价的招牌就足以吸引到想要搏一把的客人，更何况就算失败也能得到一件中品灵器。 七成把握，只要成功就能晋级双职业宗师，这样的潜力股方白羽不相信他所在的天一商会吝啬到不舍得投资几件材料。 “当然不会，商会那边自然是申请过了，只是调集材料还需要一段时间。”
见方白羽依然用警惕的眼神看着自己，老者不禁哑然失笑，无奈道： “小家伙防备心够重的，算了，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瞒你。 这根肠子，和洛大小姐有关吧？”
洛璃？ 方白羽点了点头，废话，当然有关系了，这就是洛璃的肠子。 老者显然没有领悟到方白羽的想法，在他看来这应该是洛璃斩杀教会圣者后送出的战利品，至于为什么好好的小姑娘送出去的礼物会是一截大肠。 老者表示他们早就习惯了，下一次会是脑花也说不定。 “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你，洛大小姐对你很看重啊！”
方白羽这才知道对方是误会了，什么她送的啊，都说了这就是洛璃的肠子。 好吧，他其实没说。 所以说，对方是看在洛大小姐的面子上？ 那家伙的面子这么值钱的吗？ “小家伙，看来你对她不太了解，你知道这天一商会是谁的产业吗？”
老者的话令方白羽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难以置信道： “你该不会要告诉我，这商会是洛璃家的产业？”
这可是人族四大顶级商会之一，价值根本无法用联邦币来衡量，这女人这么有钱的吗？ 富婆，饿饿，饭饭！ 面对方白羽的震惊，老者倒是神色平静，悠悠道： “不是她们家的产业，天一商会本身，就是洛大小姐和洛二小姐一手创办的。 既然是老板的朋友，老夫哪敢收你的钱啊。 小家伙，现在相信老夫没忽悠你了吧？”
其实，老者还略去了一点没说。 副职业晋升时炼制出的装备，通常都是超出炼制者水平极致的完美，一般还有可能出现一些特殊效果。 他可是看着洛璃的面子上，打算卖这小家伙一个人情的。 不过炼制还没开始，他毕竟没有十足的成功把握，所以也就略过不提。 这下方白羽确实信了，就是不知道这老头事后万一知道他手里拿着的是自己老板的肠子会怎么想。 还有洛璃，这下又占了她好大的便宜，她知道了不会来找自己算账吧？ 算了，管她呢，大不了就又是八个小时呗。 方白羽现在可是提升了不少，盲猜就算是缝纫机状态也能坚持十个小时以上。 和老者签订了委托契约后，方白羽也算放下心来。 只要不是打着暗杀自己的念头就行，反悔是不可能反悔的，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信誉，退一步讲还有人族官方给自己做主。 说起来这老头的名字还挺特别的，叫养生。 他签字的时候方白羽都怀疑这不会是假名吧，这么生僻的姓氏居然也能传承下来。 一事不烦二主，处理完最重要的事情后，方白羽又顺便取出了几样物品请养老帮忙鉴定......怎么这么别扭！ 这些都是方白羽从北玄城的各地掏腾出来的玩意，有些性质复杂的连解析秘法都难以鉴别他们的真实用途。 还有些是材料，虽然能判断出性质但并没有出现在方白羽看过的书里，没办法判断他们的用途和价值。 养老确实博学多才，一一鉴别后都给出了详细的介绍。 当然最关键还是免费的！ 白嫖使人快乐，方白羽现在就很快乐的取出了最后两样东西之一。 特别坚硬的石头。 这是他刚穿越过来时从第一个系统里抽到的奖励，丢在空间戒指里好久了。 方白羽每次突破都要把这玩意拿出来试试看能不能弄碎掉，结果每次都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特别坚硬的石头，名副其实！ 更奇怪的是解析秘法居然无法作用在这块石头上，每次探查时这块石头就仿佛不存在一样。 方白羽猜测是因为本土世界的秘法没办法作用于异世界的物品。 养老听完方白羽的描述后也来了兴致，他双手用力，石头完好无损。 真气涌动，石头完好无损。 天地能量，石头完好无损！ 养老挑了挑眉，一股玄奥的气息出现在房间之内，方白羽的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但还撑得住。 这是帝境强者的专属玄奥力量，在这股力量下，石头依然，完好无损！ 养老彻底上头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材料，居然能在帝境玄奥之下没有一丝反应。 方白羽看他的架势隐隐有些不安，正准备说要不他先离开一会，却见养老的眼睛一瞪。 双眼骤然变成了刺目的灿金色，瞳孔从眼球上剥离出来，化作两枚奇异的符文在半空中转了一圈，房间内充斥着来自灵魂层面的恐怖压迫。 这股压迫并不强势，却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如大海般深邃，无可匹敌。 方白羽的脸色瞬间一白，这种感觉和气势上的压迫截然不同，硬要说的话就是精神与灵魂的差别，看似接近其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 但是下一秒，心藏神明与不死不灭两大神明级异能在这刺激下自行运转了起来，犹如神祇般至高无上的意志在方白羽心底苏醒。 谁也压迫不了我，无论是谁。 哪怕是神！ 无上的意志硬生生的顶住了灵魂的侵袭，反而硬抗着那股压迫透体而出。 在这神之意志的笼罩下，方白羽清秀的面目似乎多了几分神祇般不可侵犯的威压。 正当方白羽准备仔细感受这股力量之时，半空中的符文重新回归眼球化为瞳孔，压迫骤然消失。 方白羽感觉到身上一轻，精神刹那间疲惫了不少。 显然刚才那股力量并非没有代价，如果这压迫持续的在久一点，或许真的会对方白羽的灵魂造成损伤。 “抱歉抱歉，老夫一时情急忘记了小友还在身旁，你没事吧？”
姓养的收了神通，急切的关心着方白羽的身体。 “无妨！”
方白羽面色平静，似乎刚才完全无事发生。 他原则上相信对方是无意的，但如果是试探，不在意就是最佳的应对方式。 至于无意，人家刚刚免费为他鉴定了这么多东西，他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 只不过在心里，把对方的称呼从养老变成了姓养的老头。 姓养的心头一惊，想不到这小家伙区区玄境修为居然有如此身后的灵魂造诣。 要知道别说玄境，就算是寻常天境面对自己无意识散发出的灵魂气息都不可能这般若无其事。 不愧是洛大小姐看上的存在，果然不凡。 方白羽不想在提这件事，转移话题问道： “所以说，你有什么发现吗？”
“有一点吧！”
姓养的把玩着手里的石头，罕见的露出了不确定的神色，“异常力量无效化，这个性质有点像传说中的禁魔石，区别在于这块石头的能力只能让接触到其本身的那一小部分力量无效。 举个例子，比如你凝聚出水元素冲刷这块石头，那么接触到石头本体的水元素会消失，可法术整体却不会受到任何干扰。 如果老夫猜的没错的话，这块石头所拥有的或许同样是法则层面的力量，可惜以老夫目前的水平，并不能对其造成影响。”
方白羽多少也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所以并不意外。 “那这东西现在有什么用吗？”
“有！”
姓养的断然道：“砸人！”
“哈？”
方白羽惊了，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这是最好的用法，能力无效化也就意味着无视防御，石头本身又足够坚硬，直接拿来砸人就是最合适的用法。”
方白羽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样一点都不帅！ 强不强是一时的，帅不帅却是一辈子的事，丢石头砸人这么丢人的打法方白羽平时是不会用的——除非下死手。 方白羽最后需要鉴定的是鲜血圣者爆出来的空间戒指，这玩意上面有封印他用不了。 结果姓养的表示这封印超出了他的鉴定范畴，方白羽也只能继续留他在黑金戒指中吃灰。 结束后方白羽谨慎的立刻告辞，等出了天一商会才想起本来还想好好消费一波升级神豪系统的。 没办法，大肆搜刮后的他现在实在不缺什么，连临时状态类的药剂都堆积如山，想要消费都找不到门路。 实在不行，就只能在吃喝上找了。 方白羽四下打量了一番，在一众风格的酒楼中选择了装修最为奢华的一家。 没别的原因，这家看着最贵！ 万灵城太大，相比于风华城除了语言想通外风土人情截然不同，说是另一个国家也不为过，所以他需要了解一些信息。 而酒楼，无疑是小道消息最密集的地方。 万物识之下，无论是身旁还是隔音的包房内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小道消息这玩意，方白羽虽然能判断说话之人的真伪，却没办法知道对方的消息本身正确与否，只能当个参考。 毕竟空穴不来风，总归是要有个源头的。 迈入酒店，这里的环境相比天一商会并不逊色太多，只是少了弥散在空气中的生命气息。 包房费一千联邦币，方白羽连眼睛都不眨的要了一间，坐下后只点贵的，不点对的，甭管好坏先点了一大桌菜，还叫了两瓶好酒。 在心里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一顿饭居然要超过百万联邦币！ 一顿饭吃进去一栋楼，真尼玛贵啊！ 希望这些所谓的魔化生物烹饪的食材以及灵药酒能配得上他们的价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