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就是被人用毒药毒死的,第二,就是来者是个高手,他可以控制野兽。”
“还有人可以控制野兽,这也太可怕了吧?”
阿南完全被吓住。梁成飞摆手道:“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我师妹明玉就会通灵之术,对于唐家来说,用异术控制野兽一点不难。”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不说还好,越说阿南也越发的害怕了。梁成飞不作回答,眉头皱得更紧,道:“还有一个疑虑。”
说到这里,看向了正在朝着他们走来的北姬。北姬听见了几人的对话,此时接过话道:“宗主是想不通他们既然已经跟来,那么主要的任务应该是刺杀我们,可现在这种做法,却不是要我们死,而像是逼我们离开。”
梁成飞点头道:“你说得很对,为什么一直希望我们远远离开的人,现在却又要逼我们走呢,倒像是想让我们再回去啊。”
北姬目光淡然,十分深邃的道:“宗主既然知道了是谁的人跟踪到这里,那么,这个问题宗主是不是已经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梁成飞冷笑道,“这个神秘组织的人,也并不全部都是为他卖命的人,现在,有人想逼我们回去,让肖家乱起来,他才能从中受益。”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有人想挑起其中的矛盾,比如像神蛊派这样的人,让我和肖家打得大乱的时候,这样的门派就是出来立足的好机会。”
北姬眉头也已经皱紧,梁成飞的思考很全面,这些情况都是极有可能的。而且,还有一种他们都不知道的可能,但肖如虹知道。她扫视了众人一眼,道:“肖鑫的父亲是我爷爷抱回来的养子,对于大家族来说,对血脉和抱养的态度差距很大,而且,肖鑫恰好也是他父亲抱来喂养的,两父子惺惺相惜,若非是娶我,他也不会将自己儿子拿来当工具。”
“他父亲本来一直以来和我父亲三人矛盾不断,现在死了儿子,指不定为了报复,想要故意逼我们回去,让他几个兄弟没好日子过。”
梁成飞吃惊的看着肖如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点点头道:“你说的可能也有,可能性还很大。”
“我一直没有想通,肖鑫为什么会死在符道之人手里,还有,我们离开的时候,那个站在门外的人又是谁,这两者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们本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却被他摆了一道,让肖家在明面上变得理所当然,而我却成了偷人媳妇儿,杀人丈夫的凶手。”
肖如虹道:“我记得你说过,那人下毒是为了救我,可谁又会救我呢?”
“呃,过了这么几天,你还没有想到?这个人除了你父亲还能是谁?只是我想不通,他当初中过一样的毒,那么,他自己怎么可能有这种毒药呢,这毒到底是怎么下的?”
肖如虹脸色变了,想起自己父亲说过的很多话,此时梁成飞这么一提,她竟然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明白了很多东西。她也更加确定,自己的父亲绝对没那么简单,正好比她一直追问她父亲的问题——他为什么知道火灵兽,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阿南担忧的叹了一声,插话道:“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给村民们解释吧,毕竟他们的家畜全部死了,损失也很大,倘若没有一套说词,他们今天肯定很难罢手了。”
几人这才停止了讨论,朝着白杨树林的另一边瞭望,只见密密麻麻的村民,上百的人,现在已经走到树林。很快,乌央乌央的人群就来到了梁成飞的面前,当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们的面色之上,皆是嫉恶如仇的表情。那中年男子盯了梁成飞半晌,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外来人?”
“来自晋都,在这里小住几日。”
梁成飞从容不迫的道。那中年男子又看了一眼阿南,道:“我是本村的村首,这栋屋子以前是刘寡妇亲戚的,被外人买下来也有半年,这位兄弟就是屋子的主人吧!”
“现在,我们村里出了大事,暂时不收纳任何外人,就算村民的亲戚前来做客,现在也尽数离去,几位请便吧!”
听他的语气,也像是读书之人,否则就不会做村首了。梁成飞笑道:“我是一个医生,医生本来就以救人为己任,既然村里发生了事,不知道有没有能上忙的。”
梁成飞如此客气,倒是叫村首说不出狠话了。毕竟对于医生这个词,本就是让人尊敬的,那村首却似乎有些不相信梁成飞,咄咄逼人的问道:“我们的家禽全部死了,难道你也能救活?”
梁成飞笑道:“如果没有伤口,自然还是有救活的可能。”
村首连眉头都已经皱紧,扫视了一眼他身后的人,这些人可没有村首的礼貌,立马就嚷嚷起来:“我们村不欢迎你们,赶紧滚,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对,就是你们带来的灾难,你们一来村里就出事了,赶紧走。”
“你们要是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
众人对梁成飞充满了敌意,如果不是没有证据,恐怕都要直接揍人了。梁成飞笑了笑道:“既然发生了灾祸,我们走了也并不能挽救灾祸,我知道村民们因为死了家禽,心痛不已,但我作为行医者,遇见这种事也不会不管的。”
“好!”
村首一声大喝,众人立马停了下来,盯着梁成飞道,“既然你说能救,那就救给我们看,家业,你家不是在对面么?去拿一只死鸡来让他救。”
听见这话,肖如虹几人忍不住紧张起来,梁成飞这是要救他们的家禽?可是,万一救不活,可就完蛋了啊?村民们在村首的带头之下,全是看戏的表情。不一会儿,那个叫家业的人,果然回去将自家喂的鸡提了一只来,此时已经奄奄一息。梁成飞自己也忍不住想笑,心里无奈得很,他治过无数的疑难杂症,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要治一只家禽,才能平息事端。他将那只鸡拧起来,仔细查看,发现果然是被人下了毒,又发现毒药非常普通,晚上投毒,现在公鸡也没有死僵。当下也不再废话,拿出匕首,拿出银针,又找了些药材。对于牲畜,他当然不会手下留情,几下便将它剖开,然后将它嗉囊里的食物取出,填满药,而后,又用银针引线,缝合起来。缝合后,站起来笑道:“救活了,你们应该看清楚我是怎么救活的。”
众人见公鸡在地上一动不动,又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甚至更难听的骂声也全部来了。梁成飞无语得很,心想和这些见识浅薄的村民解释东西,倒也的确费劲得很。索性,一根银针扎下,扎住公鸡的经脉,那只公鸡咕的狂叫一声,就弹起来飞快的跑了。也是这一瞬间,众人一片死寂,全部被惊住了。村首并非不明事理的人,见此一幕,不得不为梁成飞的医术叹服。梁成飞看向他道:“有些话我想和村首单独说,不知道怎么样?”
村首愣愣的点着头,招呼了一声身后的村民就进了屋。进了门,梁成飞犀利的审视着村首,肃穆道:“我梁成飞也不卖关子】,村首何必冤枉好人,这些家禽明明是被毒药毒死的,村首是文化人,难道没听说过贼喊捉贼的典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