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开始,他便以身作则,为梁家人立一份志,所谓嗟来之食,不正是说的如段飞霞,易飞云,尤小物等人吗?梁成飞不是因为尊严,伸手向女人要钱,也不是因为脾气,为了那一口无来由的气,而是,真正梁家的建立,是一个从小到大的过程,只有走稳每一步,梁家人才能每个人自己站起来,而不是梁成飞拿别人的资产去打败陈天浩。看似是最佳的选择,却是最坏的选择,因为梁成飞拿别人的长项和别人打,不是自己找死么?作为实力雄厚的陈天浩,即便是梁成飞将所有的钱全部集中起来,甚至可以恢复梁家曾经的产业,但是,他也必输无疑,所以他何必要这样做呢?梁管家临机一动,叹道:“少爷,我想到一个办法,你看去医院怎么样?有人愿意出一百万,你就去治。”
“如此甚好!”
梁成飞点头应道。治病上一百万,除了规模很大的大病,就是不治之症,这两者对梁成飞来说都是很不容易的。好在,梁管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找到了这么一个人,身家千万,却被放弃治疗。于是,梁管家带着梁成飞飞快的上了门,家中的女人一听治不好不给钱,治好一百万,根本没有犹豫就同意了。梁成飞治病,梁管家和梁纷雨站在外面等着,时光飞逝,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哎,成飞也真能折磨自己,他也需要两个小时的病,是什么病啊?”
梁纷雨皱眉道。梁管家叹道:“肝癌!”
“………”梁管家又道:“而且,已经是双肝,还是晚期!”
“………”梁纷雨心疼的道:“我们连中午饭也没吃的,哎,为了梁家,真不知道成飞变成了什么人!”
梁管家却不以为然,悠悠的道:“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便是少爷最真实的写照,只是这一种对他精神的摧残,想必也只有他才能站起来,换了别人一定是不能的。”
“为什么?”
梁纷雨很好奇。梁管家道:“因为成飞和别的孩子不同,他才三岁就知道死的意义,所以又怎么可能活得不好,只是老天爷似乎对他太残忍了些!”
“老爷说,他相信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便也是因为如此,而他现在恐怕已经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地,外物为空,内心纯粹。”
梁纷雨也忍不住叹道:“他的遭遇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可是在这种环境里生长起来的能力,是否太可怕了一点,以至于我们在他眼里,都变成了蝼蚁?可我不想这样,我宁愿他普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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