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此崇拜一个男孩,爱慕他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可惜,我们谁也不能活在梦里,活在童话里!”
“真没想到,你的心里竟然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而我竟然在你婚后这么多年才知道。”
王嫣然唏嘘不已。欣晨摇头道:“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里面的人就叫梁成飞。”
王嫣然心里泛起了淡淡的苦涩,想起梁成飞在王家当一个下手的经历,又想起梁成飞刚才从垃圾桶里捡吃食的模样,心里很是矛盾。“虽然你觉得同名同姓的巧合很小,但是这世间巧合之事很多,通过我对这个梁成飞的了解,我很负责的告诉你,这肯定只是一个巧合。”
“不,既然我再次遇见了这样一个叫梁成飞的人,我一定要应证这个答案。”
欣晨猛地站起来,准备朝里面走去。王嫣然吃惊的道:“我已经说过,即便他是,你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能嫁给他?姑娘,醒醒吧,让你心里这份遗憾留在心里,再也不要对任何人倾诉,不是更好么?”
“你为什么这么顾忌我去应证这个答案?”
欣晨奇怪的看着王嫣然。王嫣然有些局促,愤愤不平的道:“我是为你好啊,你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愉快呢?这样跟你说吧,即便他真的是,她也不值得你同情,更不值得你对他念念不忘,况且,你是医生,难道你就不会因为无法治愈他而痛苦?”
欣晨苦涩的笑了笑道:“嫣然,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这辈子已经错过了一次,就不能再错过这一次,哪怕只是知道是他,再看他一眼,我已经心满意足。”
“……”王嫣然无法理解自己这个朋友,为什么会对这么虚无缥缈的人这么执念,简直比自己更荒唐。欣晨已经不听王嫣然劝阻,大步朝着里面走去。然而,进到房间后,她却看见梁成飞盘坐在床上,输液管也已经被他拔掉。她惊讶的道:“你现在的身体,如果不输液,会直接影响到你的生命的!”
梁成飞微微睁开眼睛,轻声道:“你就是王大小姐的朋友吧,多有打扰,十分感谢,很快,很快我就能自行离开,请再给我一个小时。”
“……”欣晨吃惊的看着梁成飞,眼神也发直了,仔细打量了良久,越看越觉得熟悉,虽然已要到三十的梁成飞,和曾经十八岁的样子,也已经天壤地别,但这一张刀削般的轮廓,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欣晨攒着手,显得很紧张的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解答一二?”
梁成飞苦笑道:“不管怎么说,昨晚你也救了我的命,虽然药对我没用,但是,你竟懂得将银针扎入我膻中,对我的帮助很大。”
“你懂针灸?”
欣晨心里更加确定。梁成飞轻轻点头道:“我是一个中医。”
“难道,真的是……”一个你字尚未出口,欣晨的心里已经变得乱糟糟的,边说边朝外面奔去,“你等我一下。”
说完这话,欣晨跑到自己卧室,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几分钟的时间已经将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全部翻了一遍,终于翻出三根银针来,然后奔回房间将银针递给梁成飞,问道:“你认识它么?”
梁成飞愕然接过银针,看见梁家独有的标志,心里很是惊讶,连忙问道:“难道,你是科学院的人?”
“是你,果然是你,真的是你?”
欣晨捂住嘴,一时间惊得已经不知所措。“你认识我?”
梁成飞也很惊讶。欣晨眼眶忽然湿透了,激动的道:“神医,你,你还记得你曾经在科学院救过一个人么?”
“记不得了。”
梁成飞摇头。欣晨掩住面,很难受的转过身,不再看梁成飞,哽咽道:“那一次在科学院,有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去颁奖,而那个男孩,路过之时遇见了一个院士突发急症,是他救了那个院士的命,当时,我也在场,我十六岁!”
“这……”梁成飞努力的回忆着,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吃惊的道,“你就是那个女孩?”
“您……您想起来了?”
欣晨激动的道。梁成飞目光有些暗淡,苦笑道:“科学院是我去过的最难忘的地方,里面随便拉出一个人来,都对这个社会有不可估量的贡献,我很佩服里面的人,可惜当年我心高气傲,游手好闲,不愿意被束缚,所以错过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你真的是梁成飞?你真的是曾经领奖的那个男孩?”
欣晨仍然有些发蒙。梁成飞苦笑道:“我叫梁成飞,我也的确领过奖,除了科学院颁给我的奖杯,其他的都被我拿来当花瓶了。”
“……”欣晨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难以相信的道,“可是,你是神医,您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这实在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梁成飞苦笑道:“神农尝尽百草,只为解救万千疾苦,李时珍为了编写《本草纲目》,很多次中毒,九死一生,他们都是神一样的存在,也没有让自己长命百岁,所以医术和身体,实际没有关系,生死由命,不由自己。”
“难道神医您,真的记起了我么?或者说我们的相识,在十多年前,只有那三分钟,三分钟在您的生命中是不值一提的?”
梁成飞奇怪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叹道:“我隐约记得有这么一件事,不过具体的,我也记不起了,我这半生医治病人无数,实在记不得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对您来说救人是每天都在发生的事,可是对我来说,你却救了我父亲一命,我们这家人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您的!”
梁成飞感慨道:“也许,这便是做医生的快乐吧,感谢你熬的粥,味道很好。”
“不不,我若是知道您是我的恩人,我一定还能做得更好的。”
欣晨紧张的道。梁成飞摆摆手道:“你严重了,既然当了医生,看病救人,是自己的工作和职责,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件很普通很正常的一件事,再说科学院里找我要配方的人,也不再少数呢,若是因为我给别人看了病,所有人都这样谢我,那我岂不是很苦恼?”
欣晨不由得轻笑了一下,柔声道:“这说明神医您救的人多,您真是了不起的神医。”
梁成飞道:“我梁家世代从医,治病的同时也是为了糊口,虽然很多人从而捡了一条命,可是我也没少收钱,他们不恨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说到这里,欣晨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回忆道:“当时你救了我父亲,将我身上所有的零花钱都拿走了。一开始我的确觉得你有些无赖,可是,后来我父亲的病痊愈后,我又觉得当时我口袋里总共不到一百块,而我父亲的病就算花个几十万都治不好,我才明白,你简直是悬壶济世的神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