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选好了位置,爆破的事情就是罗秉元的,对于这个他还是没有问题。
几个人开始商量着究竟要怎么做门。
“光是用木头肯定不行,那个时候我曾经去过县城给一位有钱人人家干活,他家的大门就是木头外面包着铁。”
陈东生说。
“叔,这个大门一定要大,不过太重了也不行吧?”
几个人都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咱们回去商量。”
陈苗看着他们在院子里商量也出来。听了一会儿“没有必要那么麻烦,就用栅栏好了,不行就用铁栅栏。”
“那样也是太重了。而且刮风下雨也不行。”
“没关系,汽车也不怕刮风下雨。其实这不就是防君子不妨小人吗?”
这下没有人说话了,确实是这个道理。
“其实我想了想,装不装们都一样。”
罗秉元摇头“还是要装门,其实是防着孩子们过去。怕有什么危险。”
陈苗点头,“行吧。等到山洞炸出来再说吧。隐蔽一些,知道的人少就会少出事。”
“嗯,明天我去爆破,没有问题的。”
陈苗也没有说什么。其实就是为了不显眼才想着停在山脚下。现在没事,让他们慢慢研究吧。
“小峰家的,收音机你从哪里买的?多少钱啊?”
大桥不好意思的问。
“在北平,三十块钱。”
“三十?”
陈苗点头“这是外国来的。”
“这也太贵了。”
沈五福叹气,就是再稀罕也买不起。
“是挺贵的。”
要不是得了小鬼子那么多钱和东西,说什么也舍不得。
陈东生嘴角抽搐,也就是三闺女舍得这样花钱。
几个男人干脆就坐在堂屋,这样也能听到里面的唱戏。
又来了几个人,也都是听说有收音机,都非常好奇什么收音机。家里人回去只是说一个小匣子能出声音。
没一会儿堂屋已经站满了人,都在听着唱戏,有的人还跟着哼哼几句。
这可是犯了众怒,都听着好好的,来这么几句走腔走板的,所有人都瞪着他。
云善云信见到师父回来那是真高兴,老房子这里人太多,他们带着师父去了自己的房间。
罗秉元离开孩子这么一天也是有点不习惯。师徒三个有说不完的话,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不在的时候没有丢下练功,他高兴。
想着这次上边说的话罗秉元觉得以后他们分开的日子会更多。
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师父。想着要是能请动师父就好了。要不然自己带着他们两个去见见师父?
这件事还是要和他们娘商量,自己不好做决定。
想着上面给自己的任务,真的怕耽误两个孩子。
一直到了天黑实在是该走了,所有人才不舍的离开。
陈苗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就这么一个收音机让所有人都顾不得做饭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罗秉元说了想要带着两个孩子去找师父。
陈苗皱着眉头“我不会和孩子们分开。”
罗秉元叹气。“其实最好的就是让他们跟着我师父学习。
这次过去上面想要咱们两个负责后方的补给,带着孩子们太危险了。”
陈苗摇头“不行,那样我宁愿什么都不干,只是看着孩子。”
“你陷入误区了。你离不开孩子,在你身边真的好吗?就是你以后什么都不干,你们就留在这里生活。你能教他们,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教出来的孩子和我们教出来的孩子能一样吗?”
陈苗坚定的摇头“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让我的孩子人上人,只要他们过平安清淡的生活就行。”
罗秉元无奈了,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你难道要放弃吗?这是咱们每个人应该做的。”
陈苗知道罗秉元说的是什么。还是坚定的点头“我是一个女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我要做好自己的本职。
我爱国,也想要为国家,为人民做出一些贡献。可是前提是我有那个时间,那个精力才行。
世上有本事有能力的人很多。我从来就不认为没有我不可以,人家可能会比我做的还要好。”
罗秉元明白了。她所做的事情就是在她照顾孩子的空闲时间来。她把自己定位的就是一个母亲。
罗秉元点头“我明白了,我还是想带着孩子们去看看我师父,他一定喜欢。如果我说我师父为了他们两个下山,陪着两个孩子们呢?”
“那当然是好事。”
两个孩子有点害怕的看着娘和师父,在他们的心里就是他们在吵架。只是听明白了娘不会和他们分开。
“那过几天没事了我带着他们过去一趟。”
陈苗摇头“我也去。”
“陈苗你要让孩子们在你身边多久?等到他们大了总归是要离开。”
“是,对。不过那是在他们大了以后的事。我作为一个母亲,必须在他们长大,思想成熟一些,有自保能力后我会放手。绝对不是现在,还这么小就让他们离开我。”
罗秉元真的明白了这个女人想的非常的清楚。
“好,咱们一起去一趟。你见到我师傅以后可能会改变想法。”
陈苗点头“有可能,但是我绝对不会在孩子们小的时候和他们分开。”
罗秉元什么不说了。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他们兄弟被吓到了。
“我在和你们师父在讨论问题。”
“对。师父带着你们去见我的师父。”
“师父你也有师父吗?”
云信问。
“当然了。我也是师父教出来的,从我记事就跟着师父。”
“就和咱们一样吗?”
云善问。
罗秉元笑着点头“对,就和咱们一样,都是普通人,告诉你们我那个时候整天和师父在一起。”
孩子没有听懂,只是傻笑,对于见师父的师父挺好奇的。
陈苗起来收拾,她不管别人怎么想自己只做自己认为做的事情。
两个孩子也帮着娘码板凳,罗秉元在一边看着,这两个孩子被教的特别好。刚才自己那么说只是想要让这个女人改变想法。其实他还想说一个女人教不出来血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