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峰叹气,自己还真的没有时间。
可能自己跟着他们会更加的危险。 “爹我们会保护娘。”沈建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愿意也改变不了什么。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我们赶车离开。”
“直接的过去吗?”
陈苗点头,“对啊。抓紧时间,要不然怕过年在外面了。”
媳妇和孩子们离开就剩下自己孤家寡人了。其实就是他们陪在自己身边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明天我派人去送你们。”
陈苗摇头“没有必要。我们都有自保能力。放心吧,不会有事情发生。”
离着县城已经越来越远了,他们赶车回去估计没有两天根本就到不了。 “还是让人去送你们,这样我才能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下沈建峰哑火了,被媳妇反问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有什么收拾的,只是带一些高粱还有牲口的草料就可以。 第二天他们出发了,陈同是非常舍不得。 老道赶车,他们娘五个还是在车厢里。不过云善云信时刻关注外面就怕有什么危险。 所到之处都曾经是战场,其实就是现在感觉这里还是死气沉沉的。 “娘。咱们还是要回来的那个县城吗?”
“对。那里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因为他们现在属于在这边的范围,解放那是迟早的事情,根本就不用考虑别的。
“娘咱们有没有可能被监视?”“有可能,所以咱们尽快甩开监视的人,然后去见曾子墨。”
一路上坑坑洼洼的有很多是炸弹炸出来的深坑,根本过不去,还要绕过去。这样无形之中就会浪费很多时间。 陈苗关注着老道,他二徒弟的事情对他应该是有点影响。 人各有所志,这个不能勉强,已经给过提醒,究竟怎么办还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老道应该也非常清楚,所以并没有表现出来有什么不同。 他们离开可是国军这边却是在对老道和两个孩子怀疑。 在普通人的心里道家应该也是出神入化的。他们就把丢失的武器物资的事情联想到老道身上。 调查他的身份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冯有为表面没有什么,心里这个无奈。 他们也太会想,怎么可能是师父?不是瞧不起他老人家,师父还真的没有那样的本事。 绝对不会说他们的关系,现在已经够乱的了。 师父的话再次的回响在脑海里。值得吗?腐败腐朽的地方真的是自己的追求吗? 看着这次的指挥官他也什么都没说。 其实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想。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本事? 他小时候也是学道家心法的。对于这种不合理,解释不清楚的事情都归到天道上。 自己的坚持可能真的就是不被认可。 散会后他独自回了自己的帐篷。坐在那里看着地图发呆,大师兄还没有见过,具体怎么样不知道,就是小弟三元太可惜了。 大师兄他们两个都认为三元是那个特别有灵气的人。 没想到他居然失去了一只胳膊。 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笑容。跟着师父的那两个孩子就是三元的徒弟吧?还真是不一样,看着比三元还要有灵气,也难怪师父会带着下山。 那个时候就说过有生之年不会下来了。来警告自己有点关系。最主要的应该就是带着两个师侄出来看看吧。 “二为?”
“康静昆?来这里有什么看法?”
“没看法。”
两人都知道气数已尽,现在还在坚守,也是一个军人的职责。 “喝一杯?”
“算了,八百个人等着抓我的小辫子。如果咱们都能活着出去你请我喝酒。我要喝你自己酿的酒。”
冯有为笑了,站起来拿出来两个小罐子,就是那种装二斤酒的罐子。“给你了。”
“哈哈,这是担心我没有以后吗?”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都是那种宁可死也不会投降的人。 两人都把这次相聚当成了最后一次。 “二为,你不如我,至少我还有孩子,你现在还没有成亲,不觉得后悔吗?”
“有什么后悔的?我还真的没有看上的。”
“灯一灭不都是一样的吗?也就是你要那种灵魂共鸣的人,那真的是海底捞针了。”
“所以我就宁缺毋滥。”
两人没有喝酒而是喝茶。东拉西扯的没有说关于这场战斗的事。 其实在他们两个的心里已经知道注定是败局,说什么也没用。 他们这种在战场上的人感觉都特别的灵敏。对于战斗他们一开始都会有一种估算。输赢心里有谱的,现在士气上已经差了一大截。 到了晚上陈苗他们只能宿在野外了,云善云信对于在外面的生活有经验,什么都是他们自己来安排。 陈苗对于能够离开这里,就是在野外也没有意见。 只能熬粥。陈苗怕儿子们吃不饱,还是和面做了饼,虽然说是蒸的,口感不怎么样,但是味道挺好。 饭后兄弟两个想要陪着师爷在马车外面,被拒绝了。 母子五个在马车里也是挺挤,不过这种情况只能是将就。 在第二天的下晚上终于回到了县城,可是天黑这里宵禁根本就进不去城门,还是要在外面待一晚上。 “娘,明天有去那边的火车吗?”
陈苗摇头“不知道。没有直达的话就买去那个方向的火车,半路上再转车。”
没敢离着城门太近。第二天早早的起来后进了县城。 虽然说这边在打仗,不过县城好像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第一件事就是去火车站,确定时间以后再说别的。 还是幸运的有直达安市的火车,不过是在晚上八点。 那也可以。正好一家人也要修整一下。买了通铺的票后一家人这才去吃饭。 早点的种类从来就没有让人失望过。买了很多种,两天没有像模像样的吃饭,这下是好了,就是云畅云宇都吃了不少。 赶车去了旅店“你们娘五个去休息,我去把马车卖了。”
“师爷,我们要跟着你一起。”